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魚_分節(jié)閱讀_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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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活著,也未免太過痛苦了。 這樣的痛苦,她什么時候才能解脫? 擦干頭發(fā)之后,江似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難以入眠。實際上,自江軼離開之后,如果不借助藥物的話,她幾乎沒有一天晚上能睡好覺。 就算是借助藥物,她也會從噩夢中驚醒。如此反復(fù),睜眼到天明。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實在是難以入睡,索性起身,拿起床頭的安眠藥,倒了一顆在手里。 倒著安眠藥的時候,江似霰心里忽然涌起了一個念頭:要是把這一整瓶安眠藥吃下去,她是不是就能見到江軼了? 這個念頭浮現(xiàn)的時候,江似霰不由得笑了一下。她想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不然怎么會想到這么荒誕的事情呢。 這一整瓶安眠藥吞下去,能不能見到江軼她不知道,但是明天來陪她一起看醫(yī)生的mama,要是看到她躺在床上再也醒不來,一定會哭的撕心裂肺。 想到這里,江似霰嘆了一口氣。她把安眠藥吞下,苦澀的藥味在口中蔓延的時候,她不禁在想,她其實是一個相當(dāng)懦弱的人。 不是很想活著,但也不敢死,所有的快樂似乎都離她而去。 這也許,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吃了藥之后,江似霰躺在床上,好一會才閉上昏沉的眼。 可能只是一瞬間,又或許是過了好久,枕邊的鬧鐘響起,江似霰模模糊糊地從床上起來,洗漱一番過后,用妝容遮蓋了自己紅腫的眼睛,等著寧文茵上門,和她一起去了醫(yī)院。 去醫(yī)院的路上,寧文茵問了些她最近的生活,江似霰一一說了。她知道m(xù)ama擔(dān)心,就拉著她的手和她撒嬌:“不用擔(dān)心啦,上次診斷,不是已經(jīng)好很多了嘛?!?/br> “你看我把公司打理得這么井井有條,還會有什么事呢。” 寧文茵看著她含笑的模樣,心里一陣揪疼。她伸手,揉著江似霰的腦袋說:“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好,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 “霰霰,你不能總是在處理工作,你……總得和一些朋友出去玩玩,多散散心,多交一些朋友才對?!?/br> 江似霰笑了一下:“mama,我有和朋友出去玩啊。你看我,不是每周都和人去馬場嘛?!?/br> 寧文茵嘆氣:“可你那是和人談生意,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br> “你……” 寧文茵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有些說不下去。江似霰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說:“我知道m(xù)ama在說什么,可是mama也知道,我不喜歡alpha的氣味。” “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太適應(yīng)和其他人待在一起,我還是會害怕?!?/br> “但是沒關(guān)系,mama……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你看,我不是把工作處理得很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雖然還是有些難受,還是放不下,可我會學(xué)著向前看?!?/br> “mama,我會放下她的?!?/br> 寧文茵看著女兒這個樣子,只覺得心里難受十分。她伸手撫摸著江似霰的長發(fā),柔聲安慰她:“我也不是一定要你放下她,放不下也沒關(guān)系。可是霰霰,你要有自己的生活,好好照顧自己。” “人總是向前看的,你看看……我一段時間沒盯著你,你又瘦了那么多?!?/br> 江似霰露出來一個討好的笑容,她向?qū)幬囊鹫UQ郏骸耙驗樽罱ぷ魈α寺铩!?/br> 江似霰拉著寧文茵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對了mama,你和瓊?cè)A阿姨不是說七月就要去南半球滑雪嘛,現(xiàn)在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寧文茵笑了笑,回答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江似霰笑彎了眼:“那這一次去,mama要不要考慮備孕之類的?!?/br> “瓊?cè)A阿姨,就那么一個孩子。我也希望mama能再有一個孩子,這樣我就有自己的meimei了。如果mama愿意的話,這一次去,就要一個孩子吧?!?/br> 寧文茵怔了一下,很認(rèn)真地看著江似霰:“霰霰是真的很想要一個meimei嗎?” 江似霰點點頭:“嗯,很想要的?!比绻幸粋€meimei去幫她分散mama的注意力的話,哪天她想走也比較輕松點吧。因為她覺得自己,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濃郁的毀滅氣息侵蝕了她的內(nèi)心,隨著年歲漸深,似乎連她的靈魂都腐蝕了,以至于生機(jī)漸散。 最可怕的不是你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腐蝕了,而是你明知道自己被腐蝕,卻拒絕自救,甚至還偽裝成正常人,更深一步地邁向深淵。 面對心理醫(yī)生時,江似霰強(qiáng)打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她熟讀過很多本心理學(xué)書籍,在應(yīng)付醫(yī)生上面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盡管她內(nèi)心殘破不堪,但呈現(xiàn)在醫(yī)生面前的,確實一個傷痕累累,但卻逐漸新生的靈魂。 醫(yī)生給她的診斷是傾向于良好的,盡管江似霰的內(nèi)心經(jīng)受過殘酷的摧殘,可現(xiàn)在的她,的確是有自愈的傾向。 醫(yī)生覺得可以對她停止使用精神類的藥物,接下來好好調(diào)理身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