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魚_分節(jié)閱讀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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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軼被這句話噎住了。 老實說,她的確是有這個打算。她可以作為一個冒牌的“女兒”去安慰江瓊?cè)A,但她實在是沒辦法頂替“江軼”的身份。 這六年,她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身份,實在沒必要陷入這具身體原先的過往里。 既然江瓊?cè)A都這么說了,江軼順勢推舟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也的確覺得我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br> “我失去了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我認為從前的身份對我來說并沒有那么重要?!?/br> “當然,在得知您是我的母親之后,我還是有一點開心。但我并不想恢復以前的身份,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也很好。” “無論法律上我們之間有沒有關系,也絕對更改不了我們的血緣關系。如果您想,我會經(jīng)常來看您。” 江軼想,這樣子也算是安慰了一個中年喪子的老母親的痛苦心情了吧。 江瓊?cè)A怔怔地看著江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江軼想了想,又說:“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決定。” 江瓊?cè)A看到江軼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么想到她初見江軼那一年,江軼站在病床前仰頭看著她,目光堅定地說:“我可以和您回家,給彼此一個機會培養(yǎng)感情。可是我們之間要是沒有緣分的話,二十歲的時候還希望你不要再管我的生活?!?/br> “我不貪圖您的財產(chǎn),也不求別的。您要是能給我提供住處,讓我完成學業(yè),我就萬分感激了?!?/br> 一晃,就是八年。那個還沒有她高的江軼,現(xiàn)在坐著都比她挺拔俊俏了。 無論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后,江軼對她,對她的財富,對她的出身的看法都是一樣的。她一點都不稀罕這個出身,一點也不貪圖江瓊?cè)A的錢,只想要自己的自由。 江瓊?cè)A覺得自己的想法竟奇異地和八年前一樣,要是江軼是個貪婪的孩子就好了。 只不過八年前她這么想,是因為愧疚和彌補還有一絲不敢面對這個孩子的念頭 而現(xiàn)在則是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把江軼帶回家。 江軼她,最終還是和她少年時就想好的那樣離開了這個家。 江瓊?cè)A莫名惆悵,她把手搭在江軼肩上,輕輕地拍了拍:“你長大了……” 孩子長大了,想法更多了,要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江瓊?cè)A突然體會到了兒大不由娘的感覺,辛酸的想哭。 她嘆口氣,說:“先不說這個,今天是你第一天回家,說點開心的,其他的事,以后再說?!?/br> 反正她和江似霰是交往而已,又不一定要結(jié)婚,能不能走到最后還另說。萬一兩個人中途分了手,可怎么辦? 江瓊?cè)A撓禿了頭,一路上都有些不大開心。 寧文茵知道她的糾結(jié),就主動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了一些江軼生活上的事情。 比如住哪兒,現(xiàn)在在做什么之類的話題。 江軼倒是沒有說自己沒有念大學不太好找工作這些話,就和她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軍隊出來的比較適合做特殊職業(yè),我之前受雇于人在做保鏢,報酬可觀。” 江瓊?cè)A聽到這里,提高了音量:“保鏢?” 江軼扭頭,看了眼她震驚的表情有些疑惑說:“您對這個職業(yè)有什么看法嗎?” 她一口一個“您”的,看起來很尊重長輩,其實客套得不行。江瓊?cè)A有些受不了,甚至覺得還是以前那個天天懟她青春期叛逆的小江軼可能對她更加有一點母女之情。 江瓊?cè)A別別扭扭地說:“我倒是沒有什么職業(yè)歧視,只是覺得這個職業(yè)不太安全?!?/br> 江軼愣了一下,回答說:“比起以前,其實做保鏢的安全很多了?!敝饕龅氖撬饺吮gS,并不負責一些政要富豪的安全,其實風險性很低。 江瓊?cè)A還是有些別扭,她想到江軼本來是要做個警察,現(xiàn)在當了保鏢,就覺得很心痛。 可能這就是造化弄人吧,她好好的一個女兒,就算當個沒用的富二代的女兒,最起碼也有念完大學的機會。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需要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 江瓊?cè)A有點難過,看著江軼別別扭扭地說:“可你不能總是當個保鏢,你總要為自己打算……” “江軼,你有想過以后做什么嗎?” 以后做什么?江軼倒是真的沒想過。 許姐沒因公殉職以前,曾經(jīng)和江軼說過她家鄉(xiāng)是養(yǎng)鵝的好地方,知道江軼是個孤兒之后,還慫恿江軼退伍之后一起回老家搞個養(yǎng)鵝場,發(fā)展一下農(nóng)家樂。 許姐死了之后,江軼想要做這件事的念頭越發(fā)強烈。她頓了頓,回答了江瓊?cè)A:“先“做個幾年,攢點錢吧?!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