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受想開了[重生]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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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二哥背上,扭臉看向后方,云相走幾步一回頭,遠遠落在了后面。 一路回到外面,二哥在馬車前把他放下,挺了一下腰,沉聲道:“下次再要背,你得再輕一些?!?/br> “還好吧?!痹魄遛o說:“以前我陪陛下去看先皇,皇陵那么大,來回都是他背我,也沒說我重啊。” 云清玦推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到底想不想和離???” 云清辭一臉坦然:“我實話實說,看來二哥體力就是不行?!?/br> 云清蕭沉沉看了他一會兒,云清辭沒跟他共事過,滿臉都寫著天真茫然,下一秒,云清蕭忽然一把將他扛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 頭朝下的云清辭:“?” “二,二哥?”他有些不確定,云清夙已經(jīng)大聲說:“別怕,二哥哥就是想把你放回去,待會兒自己走回來!就這么點兒路,你行的!” 云清辭急了,他哪知道二哥是這么個人:“二哥,二哥哥,我錯了……我錯了二哥哥,這么遠就別折騰了,哥哥,爹——!!” 他去喊最后出來的云相,后者看了一眼二子冷漠的臉,道:“惹到你了?……這樣,他初犯,饒他一回?!?/br> 云清辭已經(jīng)開始大喘氣,道:“我疼,傷復(fù)發(fā)了,疼,喘不過氣了?!?/br> 云清蕭終于把他放了下來,云清辭扶著胸口脆弱地去靠父親,被云相扶了一下,站穩(wěn)后一臉可憐兮兮:“二哥哥怎么這么較真兒呢?!?/br> 云清蕭一甩袖子,轉(zhuǎn)身邁向馬車的時候,眸中卻漫出了一抹笑意。 他們要了金雅樓最好的位置,小二跑上來報了菜,云清辭可喜歡他們這些快嘴,巴啦啦流水似的,甚至在他報名兒的時候情不自禁鼓了鼓掌。 小二報完了,一錠碎銀忽然朝他丟了過來。 云清玦道:“哄得我們家眼珠子這么高興,賞你的?!?/br> “謝三公子賞!”那小二來看云清辭:“下回小公子過來,小的換個方式給您報!” “行了。”云清夙沒好氣:“點完單快滾。” 他常來這家,與這里的小二關(guān)系都不錯,顯然經(jīng)常插科打諢,那小二并未生氣,嘿嘿笑了幾聲,走前還夸他:“今兒個四公子可真利索,更是風流倜儻了。” 云相撫須大笑,包間里熱熱鬧鬧。 家長里短聊的很多,云清辭很快發(fā)現(xiàn),三哥十分爽朗,脾氣雖然暴躁,但來得快去的也快,四哥嘴巴沒門兒,性子有些瀟灑不羈,但知足常樂,至于二哥……看著冷淡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小心眼子,在某些事上很容易較真。 二哥不能得罪,四哥可以欺負,三哥看著很好騙,云清辭點了點頭,仰頭喝了口果酒。 不是在家里,為免失態(tài),都只是小酌。云清辭酒量不行,很快雙手交疊在桌上,將下巴往手背一壓,開始聽他們話家常。 樓下傳來說書的聲音,云清辭的身體很快有些飄了。 他是被三哥背下樓的。 其實大腦還很清醒,但可能因為今日實在過于圓滿,他被巨大的滿足給撐著了。 “哥哥……” “嗯?” “我一直都喜歡……哥哥們。 云清玦忽地想起七歲那年回府的幼弟,如果不是父親太喜歡他,連陪先帝出游都帶著他,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他不受控制地一挑嘴角,語氣很輕:“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辭崽:開心開心開心開心! 李皇:別在床上蹦。 第44章 云清辭臉頰紅紅,被背出酒樓的時候隱隱聽到有人議論。 “聽說陛下遣散了后宮,還把宮妃都打了一頓,現(xiàn)在那些世家都嚇死了。” “難道又是云君后……” “還云君后呢,他如今正跟陛下鬧和離呢,哪有功夫管這個?!?/br> “怎么回事?他之前不是纏著陛下不放么?” “前段時間侯府殺舅你們不知道?咱們陛下現(xiàn)在像是變了個人,君后可能是被嚇到了……” 聲音壓低,云清辭也出了樓,陽光暖暖地照在臉上,他打了個哈欠,“困?!?/br> “這一路你干什么了還好意思困?!?/br> “吃飽了所以困……”云清辭哼唧,惹來幾聲嘲笑。 等上了馬車,二哥爹爹排排坐,云清辭直接往他們膝上一躺,在馬車的顛簸中迷瞪了過去。 回到相府才算長了腳,自己乖乖站起來,東搖西擺地往里走。 一進門,丁管家便立刻跑了上來,輕聲在云相耳邊說了什么,云清辭借著酒勁兒被扶進了自己的小院,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到晚上,沒做夢,醒來的時候有點頭疼。 銀喜上前來給他拿帕子擦了臉,小聲提醒:“相爺在外頭?!?/br> 云清辭不想動:“在外頭干什么,屋里暖和,讓他進來?!?/br> 銀喜出去把云相請了進來,老父親一進門就道:“剛才看你睡得熟,就沒打擾你?!?/br> “怎么啦?” “剛才韓尚書來找,問我宮妃被責打遣還之事,聽說你備了厚禮去看她們?” “……他的女人他打的,跟我什么關(guān)系我要去看她們?!?/br> 云相嘆了口氣,道:“那看來是陛下的意思了,只是把這個功勞算在了你頭上?!?/br> 云清辭翻了個白眼:“他什么人啊,我黏著他的時候他對我愛答不理,現(xiàn)在我不理他了,他倒是為我名聲忙活起來了?!?/br> “如今城中也有些傳言,都說陛下變了個人,把你都給嚇著了……這可倒好,之前說你跋扈的那些人口風全變了,成了有人造謠,故意壞你名聲?!?/br> 云清辭有些郁悶:“我以前也沒那么壞?!?/br> “爹當然信你了?!痹葡嗟溃骸拔襾砀阏f這些,是想問你怎么看,陛下如今,有點破釜沉舟的意思,名聲都不要了,豈能放你和離?” 云清辭想了一會兒,道:“底下人這么議論,就不能抓起來打一頓?” “這背后明顯有推手,若是陛下有意如此,自然不會多管?!?/br> “都怪先帝,弄的什么言論自由,議論我也就算了,連皇上都不放過?!?/br> 云相笑了起來:“先帝心胸寬廣,此前也不是沒人說過他的不是,可政績在那兒擱著,久而久之,說的自然也就不說了?!?/br> “李瀛也有政績,那他應(yīng)該也不怕有人說吧?” “這一點倒是不怕,爹擔心的是你,現(xiàn)在還有人拿你剛成親時經(jīng)常出宮布粥的善事說道,你這兩年,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吧?” “沒有,但以前做過也是做過啊?!?/br> “他若將你捧得過高,你可就下不來了。” 云清辭低下了頭,悶了片刻,道:“其實做君后也挺好的,他現(xiàn)在那么聽話,我趁機給哥哥們謀幾個高職……哎呀?!?/br> 云相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胡說什么呢,這樣的想法可不能有,德不配位,是要遭報應(yīng)的?!?/br> “您怎么這么古板啊,哥哥們又不是沒有能力,四哥哥在城中衛(wèi)每天給百姓抓雞找狗,有意思么?” “他覺得挺有意思啊,而且很多民家姑娘都喜歡他,上趕著給他送吃的,雖然只是個小隊長,可跟張家比,人緣好太多了?!?/br> “您拿四哥哥跟敗類比什么啊?!?/br> “我是說你看他們張家勢力那么大,陛下說殺不也還是殺了,其實啊,在這個朝廷里,處在什么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真的在做事,做人,最重要的還是問心無愧?!?/br> 這是開始說教了,云清辭聽的還挺津津有味,順著道:“那他不肯和離,爹爹我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辦呀?” “爹當然是希望你能堅持的,他若真心為你,當會放手?!?/br> 云清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但想到李瀛當時割傷自己的那個勁兒,又覺得有點麻煩。 接下來有幾日,他沒有見過李瀛,只是有時半夜醒來,會在屋內(nèi)嗅到熟悉的味道。還 有夢回之時,會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地宮。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從夢里回到了過去,因為他時常會聽到李瀛躺在那個雙人棺里,跟自己說話。 有些是重生后的李瀛已經(jīng)跟他說過的,諸如大哥的事、跟相府合謀演戲之事、還有殺掉所有宮妃之事。 也有李瀛沒有說過的,比如云清辭死后,他過繼了李恒為子,再比如群臣有逼他納妃的,被他拒絕了。 他靜靜躺在棺材里,問云清辭:“如果從一開始,我就堅持不納妃,我們是不是,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每當這個時候,他會抬起手腕遮住眼睛,淚痕從眼角滾落,滑入灰白長發(fā):“對不起,阿辭,我沒有保護好你。” 云清辭覺得他很煩,他一點都不想在夢里再夢到李瀛了,有一回他在李瀛過來的時候躲了起來,但沒蹲多久,又沒憋住去聽李瀛在跟自己嘀咕什么。 然后這一次,他看到李瀛在提燈經(jīng)過細沙蛇堆的時候,停了下來。 一條手指粗細、渾身透明的蛇吐著紅色的信子朝他靠了過去。 云清辭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跑了過去,提醒他:“李瀛,有蛇!” 李瀛沒有聽到他的話,但他顯然也看到了那條與其他小蛇體積完全不同的大蛇。 他一如既往地將琉璃燈放在石棺前,然后拉起了袖口。 這是云清辭第一次看到他的手臂。 上方布滿了疤痕,有一道一道的刀傷,還有很明顯的大面積疤痕。那條素來抱著他的小臂,比以前細瘦了很多,就像是被削去皮rou的蘿卜,明顯少了好多塊。 李瀛在那條蛇面前,蹲下來,然后拿刀,割下了一塊皮rou。 他的神情很平靜,靜到讓云清辭毛骨悚然。 他渾身僵硬,看到他熟練地投喂了那條透明蛇,然后取過紗布纏好手臂,沉默地爬進了棺材內(nèi)。 云清辭看著那條蛇,眼神變得十分陰森可怖。 這是什么東西,李瀛在搞什么鬼。 他走向了那條蛇,后者終于吃飽喝足,慢條斯理地鉆進了平臺下,隱去了蹤影。 云清辭又一次走近了棺材,盯著里面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