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受想開了[重生]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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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家跟云家怎么也能算得上旗鼓相當,邱太尉和云相更是互相落井下石了一輩子,邱揚怎么就傻成這樣,也配做他爹死對頭的兒子。 邱揚嚇得縮了下腦袋,云清辭已經(jīng)直接登上了馬車。 他清楚云清蕭是個穩(wěn)重的,一定會安排人手確保李晏安全回宮。 云清夙也被幼弟那一橫眉給瞪的落回實地,下意識問邱揚:“你是不是惹他了?” 邱揚:“……我,我敢嗎?” 云清辭雖骨相生的漂亮,可那也擋不住他是一只大毒蝎,除非邱揚患上十年腦疾,否則絕對不會主動招惹云清辭。 云清夙深有感觸:“這倒也是?!?/br> 云清辭打道回府,準備聆聽老父親唉聲嘆氣的抱怨,連怎么安慰都想好了。 平日里他與父親沒什么話說,今日倒是可以借機表示一下。馬車停在院子里,云清辭深吸一口氣,然后彎腰出門—— 府內(nèi)守著幾個禁城來的護衛(wèi),廳內(nèi)父親神色矜持,李瀛穩(wěn)穩(wěn)坐著,正在品茶。 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擺著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釉采。 這廂,邱揚蔫頭耷腦地回到府上,還沒進門,一個茶盅便陡然摔出來四分五裂,嚇得他當即一個激靈。 邱太尉怒吼著本該屬于云相的臺詞:“老夫盯了半個月的釉采!給云煜使那么多絆子,臨到頭來竟為他人做了嫁衣!……老夫不氣,我豈能不氣?!連買走的是誰都不知道?。 ?/br> 相府,云清辭跟著兄長走進前廳拜見某位,李瀛態(tài)度和善:“不必多禮?!?/br> 云清辭的目光落在桌上,壓著莫名升起的火氣,看向父親:“這是……?” “陛下送來的。”云相顯然有些為難,他的確很喜歡,但送來的人是李瀛,如今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原來如此?!痹魄遛o露出微笑,一本正經(jīng):“恭喜父親得此佳品?!?/br> 李瀛跟著露出笑容,看上去有功想請:“朕……” 云清辭再次開口:“孩兒傷勢未愈,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br> 李瀛閉嘴,云相只好道:“……那,你先去休息?!?/br> 云清辭頭也不回地行出前廳。 好個李瀛,壞他好事。 忽有一個便衣太監(jiān)掃向他腰間,云清辭瞥去一眼,兩人目光一觸即分。 云清辭繼續(xù)向前,并一把拽下腰間木牌。 他一路走回小院,身邊很快傳來聲音:“君后?!?/br> 這是他留在李瀛身邊的眼線,名喚元寶。 本來是要等青司找來再問,倒沒想到李瀛直接把人給他帶過來了,想是他方才見到自己腰間木牌,覺得事情緊急,便匆匆跟了上來。 云清辭沒有遲疑:“宮中最近可有異常?” “宮中沒有,但陛下……” 話音未落,腳步聲忽然傳來,穿著繡金線龍紋玄袍的男人出現(xiàn)在回廊拐角。 元寶倏地噤聲。 作者有話要說: 辭崽:接二連三壞我好事,氣死啦! 李皇:……朕不是故意的。 第10章 云清辭反應很快地將木牌往元寶手中一塞,而后又拿回,輕聲道:“多謝小公公?!?/br> 元寶低下頭,看上去有些緊張:“這是奴才應該做的?!?/br> 李瀛已經(jīng)來到近前,目光落在云清辭手中木牌,眸色轉(zhuǎn)深,道:“怎么了?” 元寶后退一步,躬著身,謹慎道:“回稟陛下,君后的木墜掉了,奴才瞧見,就撿起送了過來?!?/br> 李瀛深深看他一眼:“你有心了,退下吧?!?/br> 目送元寶強作鎮(zhèn)定離開,李瀛再次看向云清辭手中木牌,溫聲道:“你尋青司有事?” 云清辭不想承認,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這個月的情報快要送來了,我得告訴他們我在相府?!?/br> 其實并不需要特別告知,李瀛把他趕出宮里,如今只怕是人盡皆知。云清辭說罷,忽覺這個理由實在是爛,但他總不能說,我是為了跟監(jiān)視你的人聯(lián)系? 李瀛沒有揭穿他,“我送你回去?” “我認得路?!?/br> 李瀛糾正:“我陪你回去?!?/br> 陰魂不散。 云清辭繼續(xù)向前,李瀛緩步跟著,又主動找話題:“今日去冰場,可有趣事?” “把暖耳還給小侯爺,算趣事么?” 李瀛心頭一梗,悶聲道:“我留的藥,你有沒有看到?” “臣尚不眼盲?!?/br> “……涂了么?” “未到換藥時間。” 那就是沒涂,李瀛道:“回去,我?guī)湍阃可???/br> “不敢煩勞陛下?!?/br> 他夾槍帶棒,李瀛卻只是把姿態(tài)放得更低,“我不覺得麻煩?!?/br> 云清辭沒忍住,擰著眉去看他。 李瀛不是沒有過這個狀態(tài),成親兩年,云清辭因為新進宮的嬪妃與他冷戰(zhàn),李瀛黏在他宮里,哄了他好多天。 沒錯,一開始的時候,李瀛也知道進宮的宮妃惹他不高興了,每日變著花樣地逗他開心,他還親自下了一次廚房。 雖然后來半邊廚房著了,尊貴的天子為了他灼傷了手臂,如今還留著疤痕。 那時云清辭覺得他是真心喜歡自己,可后來回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苦rou計罷了,目的是為了讓他降低底線。 那么,李瀛這次的目的是什么呢? 信息太少,云清辭無從分析。 他進了小院,金歡麻利地去端了盆熱水來,外面天冷,云清辭又愛干凈,每次出門回來都會清洗手臉。 他行進屋內(nèi),云清辭和李瀛已經(jīng)拿下大氅,前者在盆架前坐定等待伺候,后者上前兩步,道:“朕來,你下去吧?!?/br> “?!”金歡張大眼睛:“君后,要洗臉,還要清理換藥?!?/br> “嗯。” 李瀛不容置疑地接過了那盆水。 云清辭眉頭擰的更深。 宮妃進宮那一次,也是李瀛最后一次花大力氣哄他,后來入宮的妃子越來越多,云清辭再鬧,他便只是寥寥勸上兩句,云清辭性子刻薄,氣惱的時候總是傷人傷己,口不擇言。 后來,李瀛便勸也不勸他了。 一直到這次,他將云清辭摔下床榻,趕出宮里,更是一句解釋都沒有,仿佛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與他一刀兩斷。 雖是前世,可事情照此發(fā)展才是對的。難道,李瀛接到了太后授意,意識到一旦真的廢后,云家便不再受他掌控? 若當真如此,倒也有可能。 他是清楚李瀛有多能忍的,前世被他多方監(jiān)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他捏在手里,他還是忍辱負重了許多年,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jù),才一舉扳倒相府。 那又如何解釋,太后的人剛走,他就上門來準備接他回宮呢? 木盆放入盆架,云清辭坐在一側(cè),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李瀛對于照顧他也是熟練的,還未成親的時候,云清辭在別院發(fā)了高燒,就是還是太子的他親自照料。 他挽起袖口,將柔軟的手巾浸了水,擰的半干,拖了凳子坐過來,為云清辭擦臉。 云清辭繼續(xù)凝視他。 事情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既然李瀛送上門來,那必是因為他身上尚有價值可圖,云清辭也不再與他假客套,淡淡道:“既然陛下攆走了臣的近侍,那就勞煩盡心一些,我若是不高興了,可是要打人的?!?/br> 他眉目冷肅,不見半分開玩笑的意思,李瀛卻是輕輕笑了,道:“我知道?!?/br> 云清辭膚色潔白,冰肌玉骨,方才自外面回來臉已凍的冰涼,這會兒被熱毛巾一敷,很快泛起薄薄的紅暈。 李瀛耐心地再次浸水,繼續(xù)為他擦拭。 在那噩夢一樣的日子里,大片朱砂與雪色凍在一起,墜落的人頭發(fā)也被凍在一片殷紅之中,他費勁地將凍僵的愛人抱起,坐在江山殿的爐前暖著,小心翼翼地為他活動筋骨。 卻怎么也暖不熱。 分明不需要暖的,他本就鮮活如烈陽,炙熱而灼人。 他不停地叫人加炭,烤的自己渾身guntang,可懷里的人還是一片冰涼。 他盛怒之下踢翻了炭盆,炭火飛濺,有些燙壞他的龍袍,有些灼傷他的皮膚,可他分明好像跟云清辭一樣,再也感覺不到疼痛。 地毯著起了火,柳自如慌張地命人來滅火,江山殿一片狼藉。云清辭卻已經(jīng)被他抱著來到龍榻,。柳自如匆匆忙忙把那些屋炭全部撲滅,背后宮人們拿火鉗挨個撿著,他小心翼翼地湊過來:“陛下……” “去備熱水?!?/br> 他啞聲說,“朕要給君后擦身?!?/br> 熱水染了血,換了一盆又一盆,帕子也染了血,換了一塊又一塊,他日夜地將人捂在懷里暖著,可他當真成了‘冰肌玉骨’,膚下再也沒有浮出半點血色。 他眸中水霧涌動,堪堪收手垂眼,長睫抖動。修長的雙手重新將手巾按在水中,手背青筋在白膚下清晰可見,在水中更顯凸出。又一次撈出,擰干,熱毛巾從云清辭臉側(cè)擦到脖子,李瀛道:“似乎有些涼了,再加些熱水?” “嗯。” 云清辭睨著他。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李瀛十分有趣,明明忌憚相府,卻不得不登門討好,明明厭惡他,卻還要忍著他,順著他,做出癡情體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