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成了你的樣子_分節(jié)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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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來,最終也一個人悄悄地離開。 那日起,沈山梧就真的只是孤身一人了,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流浪,不知前方,不知后路,偶爾遇到了什么活人,就跟著行動一段時間。 有時候是因為被發(fā)現(xiàn)了瞳色和指甲后遭到排斥和攻擊,所以離開;有時候則是他自己覺得太過無趣,在一個夜里悄聲無息地離開;更有時候,是看到了那些人對他異常身份的垂涎,沈山梧一點也不想為任何人奉獻自己。 或許有一天,會有另外一個人打動他,讓他愿意為之停留,為之相伴左右,沈山梧在每個寂寞的夜里總會這樣想著,但饒是他未曾料到這個人竟然是個小他十歲的孩子,而且嬌生慣養(yǎng)很難搞。 現(xiàn)在的江寰倒是變了,穩(wěn)重內(nèi)斂,心思深沉,能披荊斬棘,能獨當(dāng)一面,再也不會被一杯糖水差點騙去身子和性命,再難吃的食物也能面不改色地往嘴里塞。 但沈山梧見到這樣的他,反而會隱隱地心疼。 “你確定昨天沒有見到任何可疑人物出入?”江寰嚴(yán)肅地問詢張筱文,張筱文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沒有……我和江桐一直在一樓,沒有任何陌生人進出山海,在樓里戴面罩的人就更沒有了,那樣的人更為顯眼,如果有我肯定會注意到?!?/br> 沈山梧啃雞心的動作一頓,大概了解江寰這是在排查‘沈山梧’或者其他變異者的出入情況,想要證實永生花的具體來源。 陸敬之皺著眉問:“出什么事了?”自打江寰沒有直接把元帥送來的雞湯扔回去,而是好好的分給其他隊員,他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江寰搖了搖頭,遇到該解釋的時候卻又緘口不言。 “……”陸敬之頓時更氣了,感覺自己昨日大出血買的一頓酒都喂了狗。 “對了?!苯就蝗徽f,“把四樓靠外的那間儲物間清理出來,給江桐做單獨臥室?!?/br> “嗯?”陸敬之皺眉道:“你先前不還說沒必要嗎?還說里面沒廁所沒浴室很不方便?!?/br> “他十歲了,應(yīng)該早點一個人睡了。”江寰面無表情地說,“洗漱可以去隔壁你的房間。” “拒絕!” 沈山梧也被江寰這個突然的決定搞得一臉懵,雖然單獨的房間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可以看情況暫且不提住校的事情,但是江寰怎么會沒有任何預(yù)兆地讓他睡出去? 難道昨晚他裝睡的事情被江寰發(fā)現(xiàn)了江寰覺得自己當(dāng)著孩子面前做那種事十分尷尬,所以決定和‘江桐’分開睡? 如若日后江寰再發(fā)現(xiàn)他當(dāng)?shù)膲焊皇呛⒆用?,而是他自瀆對象本尊的面……沈山梧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細想下去。 他喝干凈碗里的最后一點雞湯,飽飽暖暖地準(zhǔn)備去假裝上學(xué),實則打探新變異者的消息。然而就在沈山梧背上書包的時候,他忽然聽見江寰和徐鄴將話題轉(zhuǎn)為山海戰(zhàn)隊的夜間巡邏,江寰似乎有意改變巡邏路線和時間,這個決定也十分突然,徐鄴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礙著江寰用的是命令而不是商量的口吻,他立刻掏出紙筆做下記錄,并適時提出自己的建議。 “……”沈山梧瞬間就明白了,且還在明白的剎那羞恥地紅了臉,江寰……江寰這家伙怎么這樣?這么,這么迫不及待……沈山梧也顧不上等張筱文了,低著頭就往外面走。 房間里的人調(diào)走,房間外的人也調(diào)走,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等一個身份隱秘不可外露的人,江寰這是在為沈山梧可能會來夜襲他做準(zhǔn)備。 如果不知道江寰對他抱有那種心思,沈山梧說不定為了不讓江寰失望,更為了讓他安心,今晚就屁顛顛地去了,但是概因出了昨晚的事,他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江寰,更怕見面的瞬間江寰就直白地捅破窗戶紙,那他又應(yīng)該如何回應(yīng)? ……沈山梧果斷決定隔兩天再去。 * 周二的上午有室外體能課,沈山梧從上課鈴響起之后眼珠子就沒安分過,不停地四處觀察,訓(xùn)練前準(zhǔn)備cao剛做完,他就氣宇軒昂地向姚無闕老師提出想去廁所。 “……我叫你哥行嗎?能老實上課嗎?”姚無闕還能看不出這壞小子就是不想訓(xùn)練要逃課。 “十分鐘我就回來,我真的想上廁所,雞湯喝多了?!鄙蛏轿嗾f得十分誠懇,還加上了雙手交握的祈求專用手勢,姚無闕半信半疑地皺起眉,最終還是放了江桐,大不了晚上找隊長告狀就是。 說好十分鐘回來的沈山梧,在視野消失的瞬間就換了個前行的方向,徑直朝學(xué)校后山走去。 他認真思考過,如果學(xué)校里真要藏下什么變異者,那名變異者還沒有像他一樣足以隱藏瞳色、牙齒和指甲的能力,那么他就只能藏身在人跡罕至的后山。 這里大概能列為沿?;貎?nèi)綠化最好的地界之一,種植著各種植物,還圈養(yǎng)了不少rou不怎么好吃的動物,例如孔雀、天鵝和馬匹等,目的是為了讓那些生來就活在這擁擠的一畝三分地里的學(xué)生們,能夠親眼見識到生物的多樣性,能夠大致知道曾經(jīng)的星球是什么樣子的。 除了早晚時分,清潔工和喂養(yǎng)員會來到這里之外,其余時間后山都很少有人經(jīng)過。 沈山梧謹(jǐn)慎地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確定只有兩個監(jiān)控器,還不知道在不在運作,他果斷找到一個隱蔽的死角,摸出了口袋里的指甲。 狼狗慢悠悠的‘長’出來,朝沈山梧齜了齜滿口尖牙,“怎么樣高材生,昨天禮物送出去了?江寰知道你沒死什么反應(yīng),有沒有感動的濕了?” 沈山梧沒想到這條色狼張口就是開車,關(guān)鍵還在于他心里是真的有鬼,已經(jīng)不能像往常那樣對這種調(diào)笑坦然處之,沉默數(shù)秒后,沈山梧尷尬地撓撓頭發(fā):“江寰……” 確實濕了,但濕的不是上面是下面,這話他死都不會說出口的。 狼狗注意到沈山梧的欲言又止,奇怪道:“怎么了?” “沒什么?!鄙蛏轿鄧K一聲,“別廢話了,我有空的機會不多,先知畫出的范圍就在這所學(xué)校內(nèi),而我們站著的這附近就是我著重懷疑的地方,你留下點指甲,我晚上出不來,就只能你獨自來查?!?/br> “什么叫廢話,你和江寰的關(guān)系往大了說那就是變異者和人類的關(guān)系,關(guān)乎于種族之間的建交和共存?!崩枪肪褪怯斜臼掳寻素哉f得義正言辭,“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跟哥們說的,你遇到的第一個變異者是不是我!我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同類的時候,你怎么說的,啊?久久握著我的手不肯放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