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成了你的樣子_分節(jié)閱讀_46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總裁的小白花、多想擁你入我懷、情深至淺、都市藏真、偏執(zhí)受想開了[重生]、影帝是雙面小嬌夫[娛樂圈]、特種兵之融合萬物系統(tǒng)、帝少豪寵:吻安閃婚嬌妻、網(wǎng)游之死到無敵、和反派HE了(快穿)
“江桐,哥哥給你看張照片好不好?”何景央單手撐著膝蓋,彎下腰對江桐說,沈山梧眨眨眼,疑惑道:“什么照片???” “你看……”何景央拿出了方才給江寰看的那張照片,“這上面其中一個是我,另一個你看,長得像不像你?” 沈山梧驚訝地探頭過去,“這不是……” ‘是’字后面隱隱約約彈出了一個sh的音,舌尖還未抵住牙齒,他就驚覺失言地隔著頭盔捂住了嘴。 “是,是誰?你認(rèn)識山梧?!”何景央驚喜地放大了音量,沈山梧趕緊搖頭,否認(rèn)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又被江寰強制掰過身子,后者也半蹲下來急迫地問:“你剛剛想說什么,這不是……這不是什么?” 興許是江寰的口吻太過嚴(yán)厲,抓著江桐肩膀的手指又過于用力,沈山梧十分慌亂地掙扎起來,“我不知道,好痛……我什么都沒說?!?/br> “江桐,江桐你看我?!焙尉把肱d奮無比,他舉著照片正對江桐,“我和這位與你長得很像的哥哥是好朋友,非常好非常好的朋友,你看照片上我們多親近,相信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有什么問題哥哥都會幫你解決,好不好?” 緊接著他又居高臨下地說:“江隊,你捏疼他了,可不可以請你讓一讓,我想問他幾個問題?!?/br> 江寰身體一僵,手指立即撤去力氣,卻沒有抬頭,他的目光仍舊落在沈山梧的臉上半絲未動,專注而落寞,“你就這么問?!?/br> “……”沈山梧怯生生地看著何景央,眼神仍舊帶有警惕,卻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 沈山梧態(tài)度的改變也讓何景央更加有底氣,“你這樣會讓江桐緊張……不對,他根本就不該叫江桐?!?/br> 他將手撫在沈山梧肩頭,溫和的笑意讓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劍眉星目,高鼻薄唇,曾經(jīng)讓沈山梧怦然心動的也正是何景央這副金玉其外的表象,“乖孩子,告訴我你的本名是什么,好嗎?” “……”沈山梧沒有立刻回答他,可他一旦猶豫,就證明著有隱情的存在,也就有突破的可能。于是何景央再次亮出了照片,現(xiàn)在看來,他因為懷念和不舍將這些與沈山梧的回憶留下,真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 “沈山梧與我提起過你……你是他小姑姑的兒子對不對?也就是說,你的mama和沈山梧的爸爸是兄妹,你要叫沈山梧表哥……” 男孩的目光閃爍,顯然內(nèi)心正無比地動搖,見他這個模樣,何景央愈加志在必得,面罩都掩飾不下他喜悅的心情。 與之相反的則是江寰,他好似全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從頭至尾都保持著沉默,就連搭在沈山梧雙臂上的手都沒了力氣,只要輕輕一拂便能揮下。 何景央見情況差不多了,再次重復(fù)一遍先前的問題:“告訴哥哥,你姓什么?” 良久,沈山梧才小聲地說:“你們不會傷害我的,是嗎?” “不會,當(dāng)然不會?!焙尉把肟焖倩卮鸬?,江寰則是停頓了一下,然后才認(rèn)真地說:“永遠(yuǎn)不會?!?/br> “……我”沈山梧舔了舔干澀的唇角,斂眸道:“我姓沈,跟的mama姓……叫,沈山榕。” 沈山梧、沈山榕,任誰都聽得出是兄弟關(guān)系。 他的話音如葉尖晶瑩的露珠落在土壤里,表面無影無蹤,卻足以滲透到最里層的地方,在這之后很長的時間里,周邊除了急促粗重的呼吸之外都再無聲響。何景央胸口激動地上下起伏,而江寰卻像一座雕塑一樣,動也不動。 聽不到答復(fù),沈山梧自顧自又小聲地繼續(xù):“你照片上那個是我的表哥,他幾年前找到了我……告訴我他的情況很特殊,外面很多人要害他,我可能會被牽連,所以讓我不準(zhǔn)告訴別人自己的真實姓名?!?/br> “害他?”江寰微微皺眉。變異者的仇家眾多,想害沈山梧的確實不在少數(shù),江桐……沈山榕說的這些十分合情合理。 “嗯?!鄙蛏轿帱c了點頭,他小心翼翼地低著頭,眼珠抬上,用瞥的視線去看二人,咬了會下唇,沈山梧好似下定決心那般開口道:“表哥好像是說,自己被他的女朋友背叛了什么的,讓我一定小心……” 說著,他朝何景央笑了笑,分明眼眸彎得若弦月,細(xì)長的眉毛也是較好的弧度,但眼底卻薄涼得全然不似一個孩子,“既然是女朋友,那么壞人一定是女人,江隊長何隊長都是男人,所以肯定不會是害了表哥的壞人?!?/br> 孩子仍舊保持著天真無知的笑顏,用簡單粗暴的邏輯講述了一個錯誤的結(jié)論,但在場的兩個成年人卻瞬間變了臉色。 沈山梧喜歡男人,他不會有什么女朋友,他有的只會是男朋友。 江寰立即單臂環(huán)抱住沈山梧,明明白白的保護(hù)和防備姿態(tài),何景央呼吸發(fā)緊,面罩下面簡直急紅了眼:“山榕,你確定表哥是這么說的嗎?你再好好想想呢?” “沒錯。”沈山梧反握住江寰的胳膊,回頭朝他眨了下眼,隨后又篤定地對何景央道:“山梧表哥就是這么和我說的,他說他的女朋友出賣了他,把他的秘密交給了壞人,害得他被人滿世界追殺,說這個女人丑惡得像老巫婆,像臭水溝里的耗子,像長了蛆的糞球,像腐爛腥臭的喪尸內(nèi)臟,讓我記著若是日后有什么自稱是他女朋友的人來找我,千萬不要信她。” “這……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何景央被罵得臉都綠了,還不忘急忙抬頭對江寰狡辯,只因為沈山梧的一番言論,兩人身份立場陡然調(diào)轉(zhuǎn),此刻需要著急解釋的人反而變成了何景央,而江寰一身清白高高在上。 眼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何景央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江隊,時隔這么多年,山榕很大可能是聽錯了,他話中的真實性還需要再調(diào)查……” “嗯,我自然會調(diào)查?!苯緫械迷倥c他廢話,何景央也沒有資格再與他在這里糾纏不清,他要的只有江桐,至于其他人…… 若是沈山梧在這里,或許江寰還會主動地和沈山梧的朋友結(jié)識,去融入沈山梧的圈子,但沈山梧不在,江寰只想把有關(guān)于他的一切都私藏,特別是江桐這張幾乎將他的心剖開訴至于眾的臉,“江……沈山榕,走吧,上車。” 沈山梧心情也莫名的愉悅,他雖然覺得自己發(fā)揮得不夠好,罵得不夠狠,但以‘江桐’這沒上過學(xué)沒文化的身份,他也就只能用比喻加排比罵到這個份上了,他大大方方朝何景央揮揮手,“再見。”再·也·不·見! “山榕?!焙尉把肴耘f不甘心就這樣放沈山梧的表弟離開,他急需這么一個契機與沈山梧再次見面,八年前,他的目光太過短淺,竟然為了一個以色侍人的位置和沈山梧站在了對立面。 現(xiàn)如今,什么安平北境第三大雇傭團(tuán)早已沒落,而他也從上不了臺面的情人成為了北境一大戰(zhàn)隊的隊長,其中艱苦可見一斑。 因為沈山梧的關(guān)系,他密切關(guān)注著一切有關(guān)變異者的消息,也了解了很多常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譬如變異者的本性,變異者的智力和某些能力,然而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懊悔,如果他仍舊有沈山梧的戀人這層身份,能夠得到變異者的支持,那么他向上爬的這條路會平坦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