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她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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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達接過軍報回到殿中,湊在燈火旁展開細(xì)看,看著看著憂色盡去,唇角也揚了起來——確實是大捷,北軍大勝,胡人與投敵的叛軍被剿滅十之七八,余下往北逃竄已不成氣候。想必距離唐昭回來的日子已經(jīng)不久了,而這份捷報上,還有替唐昭請功。 軍功與封賞明達并不在乎,可看到這般消息,她卻是與有榮焉。再看桌上那一疊書信,似乎也不必再送出去了,盡數(shù)裝入信封收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2308:45:11~2020072323:42: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期待永恒20瓶;jeeegt10瓶;ollyz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3章道不同 送回京城的捷報只是輕飄飄的一張紙,但身在北地直面戰(zhàn)場的人才知道,想要取得這場勝利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數(shù)月的籌謀,將士的奮勇,甚至還要加上一點點的運氣,才換來捷報上的成功。 捷報是顯國公親自寫的,單獨為唐昭請功也并非他私心,而是這場大捷確實是她的功勞——數(shù)月前他們剛至北軍,唐昭就收到了暗信,虛與委蛇數(shù)月,兩月前終于有了進展前往樟城??上а悠降劢苹?,并沒有親自露面,唐昭識破后只好假做投誠,直至最后引君入甕。 唐昭為了這一場勝利,足足與敵人周旋了近半年。期間多次向?qū)Ψ酵嘎盾娗?,甚至主動割舍了兩城,才終于換得對方信任,最后騙得對方踏入陷阱幾乎全軍覆沒。 可這場大捷于唐昭而言并不完滿,這幾日她甚至常常愁眉不展。 顯國公比她想得開,慶功宴時他留下了一壺酒,如今得空就偷偷喝上兩杯解饞,也不多飲:“小唐啊,如今剛剛大捷,你這愁眉苦臉的模樣看著可真礙眼?!?/br> 唐昭推拒了顯國公的酒水,聞言無奈苦笑:“勝是勝了,可延平帝沒抓到,后患無窮,我又如何能開心得起來呢?”她說著揉了揉額頭,一副頭疼模樣:“這人可最是能跑會藏,如果這次不將他抓出來,天知道他下次又能掀起怎樣的風(fēng)浪來?!?/br> 這話說得一點沒錯,十二年前宮中的叛亂,今日北地的亂局,幕后cao縱這一切的都是延平帝。他就像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可能伸出頭來咬上一口,誰也來不及防備。 顯國公聞言沉默一瞬,擺擺手道:“你不是派人去追了嗎?盡力而為便是?!?/br> 兩人這一場談話還沒結(jié)束,唐昭派去追蹤延平帝的人便傳回了書信。唐昭一看也不耽擱,與顯國公告辭之后,便親自帶了三千兵馬去追。 要說追蹤到延平帝蹤跡,還是要從樟城那一回約見說起。雖然當(dāng)時延平帝并沒有親自露面,可唐昭卻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他當(dāng)時就在城中。只是那時的樟城陷落敵手,是延平帝的地盤,她自然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在回來后,使人去直接盯住了樟城。 萬幸如今正值戰(zhàn)時,樟城的百姓也并不會出城走動,守株待兔之下,竟真讓唐昭派去的探子尋到了蛛絲馬跡。而如今正是這些蛛絲馬跡,徹底暴露了延平帝的行蹤…… 一場大敗,南下的胡人折損了十之七八,勃勃野心終于被現(xiàn)實打擊得灰頭土臉。余下的殘兵再顧不得什么南下,轉(zhuǎn)身北上就逃回了草原。至于延平帝這個盟友,如今沒有半分用處,自然就被他們棄如敝履。如今還留在延平帝身邊的,也只有投誠他的叛軍了。 北邊的胡人被坑了個慘,延平帝自然不會再回去,于是帶著殘兵一路向東逃去。 東邊有海,也有延平帝給自己留下的后路。一旦他趕到港口乘船入海,那么無論追兵有多少,斥候探子又有多少,都再也追不到他。 留得青山的道理,這世上大概沒有誰比延平帝更明白。 唐昭自然看出了他的目的,更不能讓他如愿,再為將來埋下禍患。于是率領(lǐng)追兵緊趕慢趕,終于在抵達港口前將人截住了。 雙方遭遇,分外眼紅,二話不說就是一場廝殺。 這整場戰(zhàn)事唐昭幾乎都待在中軍或者后軍,明達擔(dān)心的戰(zhàn)場殺敵她一次也沒經(jīng)歷,直到今日她的長劍也終于出鞘飲血。而后隨著敵方的殘兵一個個倒下,血染大地的同時,勝利的天平也再一次向著唐昭這一方傾斜。 終于,擋在面前的最后一個敵軍也被砍倒,唐昭提著的長劍鮮血滴落。 沒了眾多軍士遮擋,只隔著延平帝身前的寥寥護衛(wèi),唐昭終于看清了對方的真容——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或者也該說是老人了,須發(fā)都夾雜著零星的白。他原本生得俊朗,眉眼間與明達兄妹有三分相似,可皺紋密布在額頭眼角,看上去竟比同齡人更顯老邁。 延平帝這副蒼老的模樣讓唐昭有些意外,但細(xì)想之后似乎又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他是帝王,卻早早被人拉下了皇位,顛沛流離半生,大抵沒有一刻不在為了復(fù)仇與奪回皇位籌謀。吃了足夠的苦,也耗費了太多的心神,如此又怎能與養(yǎng)尊處優(yōu)相比? 雙方靜靜的對峙片刻,延平帝沒說話,唐昭也沒說話。倒是延平帝身旁的護衛(wèi),看著唐昭的目光幾乎冒火,也主動開口質(zhì)問道:“唐昭,你緣何背叛主上?!” 唐昭的目光這才移向那護衛(wèi),熟悉的面容,正是當(dāng)初在樟城冒充延平帝來見她的那人。只是與當(dāng)初的熱情不同,如今對方看她的目光中盡是憤恨,唐昭卻在這憤恨的目光中一臉坦然:“從來沒有效忠,又哪來的背叛,不過是一場逢場作戲罷了。” 護衛(wèi)聽到這話一怔,緊接著更加憤怒了:“旁人背叛主上也就罷了,可是身為主上親子,你有什么資格說這樣的話?!” 此言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昭身上,驚疑不定。 唐昭自然察覺到了,卻是輕嗤一聲:“你這話空口白牙,當(dāng)真以為我能信?之前假裝相信,也不過是為了請君入甕,騙你們的罷了。” 軍士們驚詫躁動的情緒被安撫了下去,唐昭不再看氣得七竅生煙的護衛(wèi),將目光再次投向了延平帝——她嘴上說得篤定,當(dāng)初將信給顯國公看時也坦蕩,其實心中對“唐昭”的身世卻沒有十足的把握。她總覺得“唐昭”的身世有些似是而非,但無論如何都與延平帝脫不開干系。 延平帝到底沒有逃掉,就連他留在海邊的后手也被唐昭一網(wǎng)打盡。再三確認(rèn)他的身份沒問題,自己沒有抓錯人后,唐昭提著的心這才算是放下了。 很奇怪的,延平帝自從被抓之后就一言不發(fā)。既沒有揭破唐昭的身世,更沒有試圖讓唐昭放他離開,平靜得讓人感覺他像是得到了解脫一般。 唐昭沒有試圖去理解延平帝的心境,因著兩人間或許存在的關(guān)系,延平帝或許知道的秘密,唐昭對他甚至起過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