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她重生了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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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公主府的護衛(wèi)闖進唐家時,唐昭早就不在唐家了,她甚至已經(jīng)不在京城。 從她晨間離開公主府,去車馬行本意就是買馬離開的,奈何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蹤,這才租賃馬車去了紅楓書院。而后再回到唐家,都不過是為了應付跟蹤之人罷了。 回到唐家,見了薛氏,果然那種被時刻盯著的感覺就沒有了。唐昭表面不動聲色,但實際心里厭煩得不行——她對小公主百依百順是習慣了,被留在公主府說到底也是她自己情愿的,可現(xiàn)在明達都沒對她緊盯不放,唐家又憑什么想要控制她? 唐昭聽著薛氏一番叮囑念叨,又陪她用過午膳,便借口休息回房了。等午后眾人休憩,小院中四下無人,她便又溜了出去。這回沒走唐府的大門,而是直接翻墻跑了。 這些天她在公主府的鍛煉也不是白練的,雖然恢復武藝遙遙無期,但到底練出些氣力身手。 唐昭這一跑跑得很突然,但要說她毫無準備也不至于。等她換下身上長袍,穿上一身短打趕到城門口時,那里正有人牽著馬在等她——是晨間雇傭的那個車夫,回城的路上她悄聲與他吩咐了買馬的事,許諾了足夠的傭金后,車夫下午果然便帶了干糧和馬來這里等她。 不是什么好馬,但代步也足夠了,馬兒尋常還不怎么顯眼。 唐昭繞著馬兒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便滿意的點點頭,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銀兩遞給了車夫:“多謝,這馬我要了,勞煩你跑這一趟。” 給的銀兩自然比馬的價格要多些,是許諾給車夫的好處。后者收了銀子拿在手中一掂量,臉上頓時就揚起了滿意的笑容,也不去問唐昭好端端的富貴郎君為什么做如此打扮:“郎君客氣了,能幫郎君辦事是小人榮幸。我看郎君是要遠行,馬背上便備了些干糧,也不知郎君用不用得上?!?/br> 唐昭自然沒有拒絕,不管吃不吃都收下了。銀貨兩訖之后她也不擔心車夫會被人尋到,或者出賣自己,當下便翻身上馬直接走了。 馬蹄踏踏,載著人遠去,片刻后便只余一片煙塵。 唐昭離開的背影很是瀟灑,然而等她沿著官道策馬跑到第一個岔路口,卻終于犯了難——她還沒想好要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公主殿下不尋她還好,若真要尋她可就不是那么好躲的了。除此之外還有個不知深淺的唐家,他們比起明達更加讓人忌憚。 騎在馬背上猶豫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唐昭也沒想好去處,最后干脆去路邊折了個樹枝。 “扔到哪邊就往哪邊走吧?!碧普央S性的想著,手一拋便將樹枝拋了出去。 須臾間樹枝落地,向前的一方偏向了右邊,于是唐昭一扯韁繩便策馬向右邊的官道跑了過去。至于這條官道通向哪兒,她一點也不在意,等到了下個城鎮(zhèn)再打聽也不遲。 明達自從看過唐昭那封辭呈后,整個人便都陷入了自責與懊悔中,心中唯一的期盼也只是唐昭還沒來得及遠去,能讓她有個解釋與挽回的機會。 然而到底還是遲了,半個時辰后,手下人便帶回了搜查唐家的結果:“啟稟殿下,長史沒在唐家,而且是從下午起就消失不見了,唐家人自己也還在找她?!?/br> 明達聽完木然的擺擺手,啞著聲音吩咐道:“再去查!” 下屬應是退下,稍晚些連暗衛(wèi)也都被派了出去,只剩明達還捏著辭呈坐在正殿里,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奇怪——她對唐昭早有調(diào)查,也是因為她本人與調(diào)查所得大相徑庭,才對這人上心起疑?,F(xiàn)在想來她雖不知宋庭這十年間的處境,可借尸還魂應當也不過是在數(shù)月之前。 幾個月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宋庭對唐家生出歸屬,她既然都能舍了自己而去,區(qū)區(qū)唐家又怎么還會被她放在眼里?讓人去唐家找,不過是最后一點微末的希望罷了。 可惜,到底還是沒結果,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這一夜,從天黑等到天明,明達熬紅了一雙眼也沒去休息。 快天亮時,派出去查探的人終于回來了,順手帶回了那個車馬行的車夫:“殿下,長史昨日通過此人買了馬,如今早已經(jīng)離開京城了?!?/br> 車夫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他是半夜被人從被窩里拖出來的,恍恍惚惚被帶到了公主府,也不知這里是哪里??尚∪宋镆灿醒哿?,一眼就看出這宅子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眼前的女子更是尊貴非凡,當即便叫起屈來:“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只是賣了匹馬啊……” 明達只是一眼掃來,那目光中的威懾頓時唬得車夫閉了嘴,她問道:“人去了何處?” 車夫喏喏,不敢隱瞞:“昨日那郎君吩咐小人將馬帶去永定門。午后她來尋小人,小人便將馬賣給了她。她當時給了買馬的銀子,銀貨兩訖后就出城走了,去了哪里小人也不知道?!?/br> 永定門是南城門,明達一聽就猜測唐昭是往南去了。然后想了想,她記得年少時兩人讀詩書,唐昭曾對煙雨江南頗有些好奇向往,還說等長大了帶她一起去玩……江南確實是個好地方,此刻想想唐昭若是沒地方去,或許真會去江南也說不定? 這樣一想,明達便對屬下吩咐道:“等城門開了,便派人出永定門,往江南去尋?!?/br> 屬下聞言立刻應是,扭頭一看天色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距離開城門也不遠了。他并不敢耽擱什么,正要出去又聽明達吩咐道:“多派些人,其他方向也讓人去看看。” 再次應下后,屬下趕忙就下去吩咐了,順手還把那沒用了的車夫也給帶了出去。 然而明達下令之后卻并不能安心,她總覺得這樣派人是找不到唐昭的。也沒什么理由,就是直覺離了京城,尋人就似大海撈針。想了想干脆起身回房,卻不是熬了半夜終于要休息了,她只換了身便于出行的騎裝就又出來了,然后便目標明確的直往馬廄而去。 顯然,公主殿下坐不住了,便想要親自去尋人。 家令得到消息比較快,匆匆趕來將人攔下了:“殿下這是要去哪里?”問完又勸:“您這一夜未曾休息,騎馬萬一出事怎么辦?還有您昨日才從宮中帶回的旨意,這兩日便該啟程前往茂州巡視了,今日臣屬們還要來與您商討正事,您不在可怎么行?” 明達出宮開府近十年,家令便跟了她十年,早就是心腹一般信賴的人。他拉著明達一陣絮叨,明達還真不好拂袖而去,可也被說得心浮氣躁,不耐煩極了。 片刻后,長公主終于忍無可忍的反駁道:“沒有本宮,他們就辦不好事嗎?!” 公主府的臣屬不少,除了長史官職最高,家令與公主最是親近,還有諸如諸曹參軍、主簿、各衛(wèi)帥、典軍等等,屬官的配置堪比王府。這些官職也都不是虛設,每一個屬官都是明達精挑細選的人才,無論是她自己重用還是舉薦入朝都是沒問題的,應付一般場面絕對夠了。 明達心里有數(shù),再加上確實不安焦急,才想不管不顧放縱一回——她是一定要去尋唐昭的,直覺告訴她,這次尋不回人就再也尋不到了。 家令也是頭一次見她如此不冷靜,怔了怔,還是勸道:“殿下,臣知您此去是為尋人,可若是一時半會兒尋不到長史又如何?您在外耽擱一日兩日沒什么,若是十天半月,陛下旨意已下,您總不能拖延著不出發(fā)吧?”而且十天半月天知道都要尋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