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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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慕雨赤膊上陣了,拿著批準(zhǔn)通過的流程文件找到財務(wù)部:“老丁啊,我跟何善光也熟,最早就是我接洽的嘛,現(xiàn)在他找上我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來幫他問問,白總都批準(zhǔn)了的,這款什么放???” 老丁其實(shí)也有些奇怪,白總明明說過拖一拖,這怎么……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電話聯(lián)系過白駒,問題是白駒一直沒接電話。如今戴慕雨找上門來,老丁只好含糊地笑道:“哈哈,戴總,白總都同意了的事情,我沒理由從中作梗啊,是吧?不過我們現(xiàn)在有幾筆款子還沒回籠啊,不能把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撥出去,這要有個萬一,是吧?” 戴慕雨呲著牙假笑:“老丁啊,這個項(xiàng)目還是挺重要的,如果運(yùn)作的好,明年我們就開始贏利了,我們和何善光現(xiàn)在是合作伙伴,不好太難為人家了是吧?” 戴慕雨剛說到這兒,李向榮怒氣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手里揮舞著一份報表:“老丁,我們年底的回籠資金已經(jīng)超過十個億,陸續(xù)還有幾筆到賬,怎么付出六個億會很影響我們的財務(wù)運(yùn)行么?已經(jīng)年底了,我們沒有其他的大宗支出了吧,???” 兩位副總相繼來催,老丁又聯(lián)系不上白駒,終于抗不住勁兒了,只好苦笑道:“哎呀,我的一位老同學(xué)在咱們開戶行任行長,年底也有存款任務(wù)啊,我本來是想幫他多占幾天余額,既然兩位副總都這么看重這個項(xiàng)目,那我馬上安排付款。” 李向榮怒氣沖沖,扭頭就走。倒是戴慕雨,還笑吟吟地道:“哎呀,原來是這么回事兒,你不早說。這樣吧,你這邊該撥款撥款,何善光那邊我打個招呼,回頭看讓他在咱們開戶行也開個戶頭,資金再轉(zhuǎn)存到這邊,不就行了?!?/br> 兩下里打著哈哈,眼看著老丁安排了撥款事宜,戴慕雨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一出門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何善光。 這邊的動向進(jìn)展,王沖那邊一直看著呢,白駒最終還是同意撥款了,這令王沖有些奇怪,莫非白駒最終還是判斷這個項(xiàng)目安全系數(shù)很高?可他為什么不打個電話給我呢,至少也該跟我通個氣兒吧? 王沖按捺不住,給白駒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聽。王沖想了想,又給自已的大哥王東打了個電話,而王東那邊也表示,并未接到白駒來電,王沖不禁狐疑起來…… …… 上邊只有一條縫隙,無法一眼看到,但縫隙里有嗚咽的風(fēng)聲傳來。 狐婉兮的一雙手已經(jīng)凍成了紅蘿卜,完全沒有知覺了,可她還在拼命地刨著雪。 縫隙里的光線漸漸黯淡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天黑了。 “婉兮,婉兮~~~”白駒醒了,虛弱地叫著。 “老板,你醒了!”狐婉兮大喜過望,連忙停下挖雪的手,轉(zhuǎn)身滑下去,到了白駒身邊,伸手想去扶他起來,但雙手僵硬,試了兩下,還是白駒自已撐著地坐起來的。 白駒一坐起來,左腿便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一雙眉毛都皺了起來:“嘶——” “你別動你別動腿,你的腿受傷了!”狐婉兮趕緊說。 “我們這是在哪兒?” “在雪底下,幸虧這兒有塊突出的巖石,我們沒給活埋了,不過雪好厚啊,從山上砸下來,特別的實(shí)沉,我挖了好久,一邊挖,旁邊一邊塌,今天怕是出不去了,天也晚了?!?/br> “多虧了你了,是我沒用,牽累了你?!卑遵x說著,握住了狐婉兮的手,這一握,白駒嚇了一跳,她的一雙小手跟冰塊兒似的,好涼好涼,沒有一點(diǎn)溫度。 “婉兮,你的手……”想到婉兮說她在挖雪,看到她發(fā)絲凌亂,頭發(fā)上、身上還粘著雪,白駒的心尖兒都顫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dāng)頭各自飛??墒沁@個傻丫頭,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卻執(zhí)著地選擇與他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所以才落得如今這般境地,她的身子明明又小又軟,可在危急關(guān)頭,卻是支撐他的那棵大樹…… 天色全黑了,兩個人偎依著躺在雪洞里,四下里毫無溫度,但是雪洞本身就可以遮蔽風(fēng)雪,再加上空間有限,二人的雪地服質(zhì)量又非常好,倒不至于活活凍死,只是之前的一路奔波,現(xiàn)在都有些饑腸轆轆了。 狐婉兮在滑雪服里摸索了一陣,悉悉索索聲中,白駒就覺得一件東西塞到了嘴邊,鼻端馬上嗅到一股巧克力的味道:“喏,你吃?!?/br> “這是什么?”白駒向后讓了讓。 狐婉兮道:“士力架,我消耗快,老愛餓,就揣了兩條。你快吃點(diǎn)?!?/br> 白駒一聽,道:“你快吃吧,我剛才一直睡著,沒什么大礙,你不一樣,一直在挖雪,消耗大。” “不,那,要吃一起吃!” 于是,一塊甜香的士力架,你一小口,我一小口,甜香味兒沁入心脾,反而勾起了饑火,不過,補(bǔ)充了能量才能持久,看這洞頂?shù)母叨?,想挖出去,至少得幾天,而指望救援的話,坦白講,并不樂觀。 雪崩面積很大,他們站在這里,可以看到頭頂一片縫隙,而在外邊,則是雪茫茫一片,到處都是起伏不定的冰雪,救援人員即便來了,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種小縫隙。而且地面并不穩(wěn)定,大型器械開不進(jìn)來,指望救援人員逐寸地搜索前行,那要被發(fā)現(xiàn),全靠運(yùn)氣了。 寒冷的冬夜里,兩個人相擁著睡熟了。婉兮十分疲憊,雖然饑腸轆轆,最終還是睡著了,而白駒因?yàn)橐呀?jīng)睡了很久,卻是小憩片刻便又清醒過來。夜晚的冰雪洞xue里什么都看不見,可他能感覺到狐婉兮在自已身邊淺淺的呼吸。 “這不是純粹的天災(zāi),是有人追殺我們,人為制造的。追殺我們……他們甚至擁有狙擊槍,這不可能只是試圖綁架某個富有者的綁匪,他們的目的就是殺了我??墒俏夷芎驼l有這么大的仇,至于動用這般陣仗?” 白駒學(xué)過戲劇,從事的是金融,可不管是從金融圈的經(jīng)驗(yàn),還是他編劇的腦洞,都想不到何善光頭上。何善光的行為,本就是法制政策還不是十分的縝密健全下,一些早期憑著膽兒大心黑起家的亡命徒的作法,從他的經(jīng)驗(yàn)常識里如何去揣測? 思量許久沒有結(jié)果,白駒忽地啞然失笑,這個時候還想這些有何用?不管這謎團(tuán)因何而來,總要能出去才行啊,我們還能離開么?狐仙,在這樣的天地威力面前,原來也毫無辦法,只能用最原始的逃生方式啊。 白駒憐惜地看看懷中熟睡的婉兮,感覺著她冰涼的小臉蛋兒,把她往懷里又?jǐn)埦o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