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小夜曲 第48節(jié)
栗枝推開門。いファ 談話聲漸止,眾人好奇回頭看。 都是熟面孔,這些都是秦紹禮的朋友,栗枝和他們吃過不止一次飯。 坐在一叢青竹旁的秦紹禮抬頭,他手里面捏著一支女士香煙,和栗枝慣抽的那個一模一樣。 只是栗枝無暇去想他竟然也開始喜歡這種廉價的品牌,叫他名字:“秦紹禮?!?/br> 瞧見她來,秦紹禮微微一愣,笑了一下。 燈光并不清明,他唇邊梨渦卻如此清晰。 周遭的人都笑起來,仍舊和往常一樣,站起來,讓出秦紹禮身側(cè)的位置。 還有人打趣:“嫂子總算過來了,秦哥這一次——” 栗枝直直走過去,順手拿起秦紹禮面前桌子上的酒杯。 眾目睽睽,她將這一杯酒毫不留情地潑到秦紹禮臉上。 秦紹禮唇邊梨渦消失的無影無蹤。 栗枝咬牙切齒:“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作者有話說: 等會還有一更~ 挨個么么啾~ 感謝在2021-07-24 00:46:37~2021-07-25 22:01: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倦和阿淮我都要、夢游的rou圓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freya 23瓶;王琳凱老婆 10瓶;z...、線線嗎、無聊的小舒芙 5瓶;智取威化餅、趣布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vip] 杯子里面裝的是紅酒, 順著秦紹禮的下巴往下落。 剛才還在的那個小梨渦,現(xiàn)在也掛著酒。 他今天穿的是白襯衫,本來就經(jīng)不起臟污, 這么一下,更是滴滴答答染上不少酒漬痕,分外惹眼。 身邊的人都愣住了,片刻凝滯后,旁邊有人遞了紙巾來。 秦紹禮將煙摁滅, 接過紙巾, 擦了擦臉:“什么?” 語調(diào)仍舊冷靜。 “薛無悔今天一天都沒來上班,”栗枝問, “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聽到她提起薛無悔的名字,秦紹禮笑了一下:“他啊?!?/br> 在眾人印象中, 栗枝始終是個溫柔乖巧的小meimei形象。 每次跟在秦紹禮身邊,小鳥依人, 乖乖可人惹人憐。 當(dāng)初分手之后, 有人多嘴, 問過幾次荔枝meimei/嫂子呢? 秦紹禮只說分手了,不愿多提, 其他人察言觀色,往前想想秦紹禮先前一直沒透個豐盛, 才醒悟過來,秦紹禮這是讓人給甩了。 往后也不多提,只是覺著有些遺憾。 現(xiàn)如今栗枝闖進來,二話不說先潑了秦紹禮一頭一身的酒, 其他人震驚之余, 不免心里面也犯點嘀咕。 ——秦哥到底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壞事, 才惹得好脾氣荔枝干出這事來? 沒想明白呢,又聽荔枝提到個男人名字。 這八卦心一起來,還沒得到滿足,就被秦紹禮無情掐滅。 秦紹禮站起來:“我們出去聊?!?/br> 栗枝看了看周圍這些人,又看秦紹禮下巴上的酒痕,他的小梨渦不見了,皮膚繃緊。 栗枝說:“好。” 畢竟是私事,栗枝也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抖擻出來。 秦紹禮沒有換衣服,栗枝也拒絕了他再訂房間的建議。 她趕時間,沒時間和秦紹禮在這里喝茶聊天。 栗枝只想知道,薛無悔去了哪兒。 和秦紹禮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在外面說話也不像話,秦紹禮建議栗枝去他車上,但栗枝卻說:“我有自己的車?!?/br> 她脊背挺直:“麻煩你上我的車?!?/br> 秦紹禮微怔,含笑點頭:“也行?!?/br> 栗枝的車子還是表哥淘汰下來的舊車,她不愿再接受表哥無條件的饋贈,用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買下這輛車。 奧迪a8l,黑色。 秦紹禮坐上副駕駛,拉出安全帶,安全帶上別了個可可愛愛的、針線勾的荔枝,仔細瞧,原來是個發(fā)夾。 秦紹禮撫摸著那紅紅軟軟的荔枝,稱贊:“漂亮?!?/br> 栗枝泰然自若:“薛無悔的眼光就是好?!?/br> 秦紹禮沉默了一瞬,他松開那荔枝,扣好安全帶,按按太陽xue,閉上眼睛,似是嘆了口氣:“怎么又提他?!?/br> “剛才也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直接沖過來就潑……”秦紹禮睜開眼,看她,“為了一個毛頭小子,你可真是把前任當(dāng)死人了。” 栗枝無動于衷:“人呢?” “過來就潑我一身水,”秦紹禮手肘撐著,半坐起來,心平氣和,“第一句話就問其他男人,荔枝,你見過誰找前任要男人的?” 栗枝:“現(xiàn)在你見到了啊?!?/br> 秦紹禮笑了一下:“你這脾氣,從哪來的?” “你教的?!?/br> “我可沒教你這些,”秦紹禮問,“那小子怎么了?” 他對外始終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謙遜溫和。 還是頭一次,栗枝聽他用“那小子”“毛頭小子”來形容薛無悔。 栗枝問:“薛無悔鄰居說他早晨上了一男人的車,190大高個,笑起來有酒窩,黑襯衫,不是你?” “天底下就我長梨渦?”秦紹禮讓她仔細看自己的臉,“你管這個東西叫酒窩?” 他笑起來不減當(dāng)年。 栗枝不得不承認,秦紹禮有著極具魅力的皮囊。 栗枝生硬地轉(zhuǎn)過臉:“酒窩和梨渦不同一個東西?” “好,姑且算是我,”秦紹禮表示理解,緩聲問,“那你說說,我綁他來做什么?是能哄你過來見我一面呢,還是能拿槍指著他腦袋、逼你和我復(fù)合呢?” 栗枝不說話。 “法治社會,”秦紹禮說,“我再怎么想,也不能這么做啊。” 他這話,栗枝沒由來聽出幾分可惜的味道。 “明天就是師兄開說明會的時候,”栗枝說,“這時候核心技術(shù)人員失蹤……不是你投資不成、痛下黑手?” 秦紹禮聽她這么說,失笑:“那你可冤枉我了。” 他姿態(tài)閑散地做著,頗有耐心地撫摸著針線鉤織的小荔枝:“我是那種會因為金錢利益、鋌而走險,違法的人?倘若哪天我真違法……只可能是一個原因?!?/br> 說到這里,秦紹禮握緊那枚荔枝,含笑看她:“你知道,荔枝?!?/br> - 無論栗枝如何問,秦紹禮答案只有一個。 一:薛無悔的失聯(lián)和他毫無關(guān)系。 二:這是他今天聽到最舒心的消息。 栗枝不太舒心了。 為了舒心,她毫不留情地將秦紹禮趕下了車。 她開車往外走了一段路,手機響起來,眼皮一跳,暫時靠邊,停在路旁。 是薛無悔打來的電話,解釋的很誠懇,很符合他的風(fēng)格—— 家里面大哥要他回去相親,他不同意,但被強行帶走,手機也被沒收了。 好不容易現(xiàn)在才出來,一看到這么多未接電話,知道讓栗枝擔(dān)心了,趕緊打電話報平安。 烏龍一場。 栗枝松口氣,心情復(fù)雜地告訴他沒事沒事,不用這樣道歉。 手機剛剛掛斷,栗枝趴在方向盤上。 額頭太陽xue有些突突地痛,她休息了一會,才打起精神,開車回家。 另一側(cè),秦紹禮看著栗枝的黑色車子離開。 不錯,當(dāng)初學(xué)駕照時怕的要命,現(xiàn)在開起車子倒很穩(wěn)當(dāng)。 他重新回到包廂。 朋友見了他,都調(diào)笑:“秦哥,荔枝現(xiàn)在脾氣夠大的啊,好好哄了沒?” “加把勁兒啊秦哥,現(xiàn)在還沒追回來,你是不是使錯勁兒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