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美人與仙君[穿書]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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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嫻抬手就是一道符蓋在鐵手之上,那如章魚觸手般甩個不停的鐵手這才算平靜下來。 宋嫻轉(zhuǎn)了轉(zhuǎn)這個鐵手, 發(fā)現(xiàn)在手肘處用畫了一道細(xì)小的咒符,大約是用來連接身體的符咒。 謝夷之前說,盯著這里的不一定是人, 若是這玩意,倒確實是沒有靈力, 又穿行鏡中,確實不易察覺。 現(xiàn)在只拿了一條手,應(yīng)該還有其他身體部位吧。 想到這不知全貌是什么模樣的丑東西日日夜夜?jié)摲诩抑? 在各個房間的鏡子里來回竄, 偷聽爹娘談話, 或是下人隱私, 宋嫻就氣得不得了。 但這事又不好直接告訴爹娘“為什么要去房中看你們的鏡子?哦, 我把琥珀光掌門的女兒斬了,不過她之前失心瘋想要查我的事,說是喜歡我,就安排了這種東西”。 ……就算是宋嫻也很難堂堂正正地扔下這樣的火/藥來把爹娘從平穩(wěn)的生活中炸開。 也不好讓下人恐慌。 在宋嫻心里, 這大約是某種不可抗力,現(xiàn)在還是和琥珀光結(jié)仇了。 “你們?nèi)ソo我把家里的鏡子都偷來?!彼螊裹c著小紙人。 小紙人猶猶豫豫,抱著桌腳。 “不行哦,不行,阿云,這是做壞事。” 小紙人十分有cao守,雖然它們是宋嫻折出來的,可日常的興趣愛好是讀律法書,和其他家的那種主人要干嘛就干嘛的小紙人不一樣,是講法的小紙人喲! “嗯,去吧,做壞事?!彼螊裹c點頭,伸指推著小紙人,十分淡定。 “要是出了什么事……”小紙人依然猶猶豫豫。 “那就告訴別人,是我讓的,讓他們來逮我,好吧?”宋嫻站起身,將那鐵手扔到門外,就在門檻上坐著。 小紙人嘆著氣,自己翻著爬過門檻,嘴里喃喃著律法條文,說著自己只是“從犯”,還是出去了。 宋嫻則掰著指頭算著天數(shù),她才離開幾天,怎么最近經(jīng)的這些事,就像過了好幾年似的。 節(jié)奏太快,她太累了。 “阿云,吃綠豆糕還是奶黃糕?”還有一只小紙人留下照顧宋嫻,它拍拍宋嫻的手臂。 “都要?!彼螊棺龀隽顺赡耆说倪x擇。 等宋嫻洗了澡,綁好頭發(fā)時,就聽到門外“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響,很有效率的小紙人果然把府里的鏡子都偷來……不,要來了。 畢竟要有誰問,“哎,你拿我鏡子做什么”,小紙人就會立刻舉手回答“小姐要噠”。 于是宋府中的人只會覺得宋嫻可能到了愛美的年紀(jì),不過這嗜好還是好幾把怪啊。 幸好小紙人手腳伶俐,宋一帆和曲蓉房里的鏡子是它們瞬間摸走藏到肚肚里的,因此也沒被發(fā)現(xiàn)。 至于別的嘛,顧不上啦!gt;lt; 宋嫻看著那些鏡子,果然在她一出現(xiàn)時,鏡子便有浮動。 看來這些玩意的優(yōu)先級是宋嫻>宋嫻家人>宋府中人。 宋嫻一一將這些鏡子中分散的肢體全抽出來,便在地上組成了一個無頭的傀儡人。 “……還差一個?” 宋嫻低頭看著小紙人,小紙人們一個個都踮起腳拍著胸脯。 “我負(fù)責(zé)的地方都找了!” “我也是!沒有遺漏!” “我連廚房大嬸的掌心鏡都要來了,小姐記得要賠哦!” …… 小紙人們嘰嘰喳喳地喊叫,宋嫻連忙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嗯,現(xiàn)在開始報數(shù)!” 宋嫻一排掌,底下的小紙人便排成一列,認(rèn)認(rèn)真真地報數(shù)。 “一!二!三!四!六!七!八!” 少了一個? 不怪宋嫻不識數(shù),主要這些小紙人身上沒編號,又愛擠成一團(tuán),還都扁扁的,有時候又愛三四張紙貼在一起。 “小五去哪里了?” 小紙人歪著頭像是在思考,片刻后剩下的七個紙人分別指了不同的方位。 宋嫻:…… “你們先統(tǒng)一一下意見再說行嗎?”宋嫻打著商量,滿眼無奈。 小紙人湊在一起,圍成一個圈圈,又嘰嘰喳喳地商量了一會。 “應(yīng)該是去后山的小院了!” “那個仙君住的地方!” 這一次七個小紙人紛紛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仙君那里啊,”宋嫻歪著頭,突然一拍手,臉上笑瞇瞇地,“那就不用擔(dān)心啦!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金剛力士都不是仙君的對手!” 宋嫻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外響起一聲。 “原來阿云這樣信任我?!?/br> 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只小紙人站在門檻上朝宋嫻揮手,十分大聲地喊。 “阿云!仙君的鏡子來啦!” 宋嫻立刻站起身,有些慌張。 “別喊別喊,先進(jìn)來吧。” 雖然謝夷平日表現(xiàn)得像是天下第一自由人一般,但姑娘家的院子,還是宋嫻開口允許他進(jìn)入,他才拿著手中的銅鏡進(jìn)來。 “你要鏡子做什么?”謝夷大約是剛沐浴,頭發(fā)還有些濕,穿著一身輕軟的白色長衫,只隱約在衣擺和衣領(lǐng)處看到用銀線與金絲繡成的一點彎月出云圖。 謝夷神識雖可覆蓋整座縣城,可既然是來做客,萬沒有去看主家一舉一動的道理。 自入得院來,便收斂神識耳目,不去探看。 但謝夷沐浴之時,有一張紙自窗縫中輕輕飄入,還是被謝夷逮了個正著。 等聽到小紙人嘴里的“小姐”時,謝夷微挑眉,臉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男子房中的鏡子是用來約束男子儀容,不失禮于人前所用。這等私密之物,你家小姐討要?” 小紙人重重點頭:“是噠!” 謝夷想了想,先梳了頭,才一手拿起鏡子,一手拿起桌上擺放的一小盒香,肩上帶著小紙人去了宋嫻的院子。 宋嫻見著謝夷手中的鏡子,深知那就是最后一個。 “仙君別動!先別動!” 宋嫻抬手叫道,謝夷果然乖乖不動,含笑看著宋嫻。 宋嫻手上拿著符紙,慢慢走到謝夷面前,那銅鏡果然波紋再起,這一次宋嫻早有準(zhǔn)備,不會被那突然出現(xiàn)的頭顱嚇到,一張符送它歸西! 不……是讓它不能動。 當(dāng)那傀儡人頭顱當(dāng)當(dāng)兩聲從鏡中跌落時,謝夷又看著院中散落的其他零部件,算是明白了宋嫻在做什么。 “這就是重花留在你家的東西?” 謝夷彎腰撿起那只頭顱,試了試重量,屈指一敲,硬度也很高。 這樣的傀儡人在鏡中穿梭,趁夜殺人倒是悄無聲息。若是失敗,哪怕被切斷手腳,也能躲回鏡中。 可惜大約是受到了什么命令,只要見著宋嫻就會sao動,居然這樣不閃不避地直接出來。 “我天運不好,你的天運倒是很強,”謝夷贊嘆,“若是我遇到這種事,說不定鏡中出來的會是螣蛇一類的東西?!?/br> ……那是仙君的副本難度太高了! 宋嫻搖了搖頭,她輕點著地上的殘骸,確定無一錯漏之后,便引火燒了。 院中登時被火焰照得金紅一片,就像黑夜倒轉(zhuǎn)成了黃昏。 “明日我再在縣中展開神識看一看,這樣當(dāng)是無事了?!敝x夷走到宋嫻身邊,將手中香盒遞給宋嫻。 “這是?”宋嫻抬頭看著謝夷,神情有些疑惑。 “你神魂中的傷還未好,晚上點復(fù)神香睡,能好得快些?!?/br> 謝夷說完后,便將盒子輕輕放在宋嫻手里。 宋嫻才知謝夷今日問那花能不能采,原是用來做這些的。 修真界的男子要學(xué)六藝,六藝之外有條件的還會學(xué)制香,制衣,商賈,亦或別的將來能博得女子歡心的技藝。 宋嫻拿著香盒,未曾打開也能聞到一絲清苦淡雅的香氣,引得神思都像被清風(fēng)吹過,神魂中的凝滯感也隨之拂去了一些。 “多謝仙君,我實是不知該怎么道謝才好?!?/br> 宋嫻白嫩的指尖捏著烏黑的盒子,朝謝夷盈盈道謝,謝夷卻看著宋嫻的手指,想著早知不用這個盒子裝了。 雖沉香木名貴,卻一片黑漆漆的不好看。 宋嫻捧在手上的盒面上多少該貼上金箔,描畫一些纏枝桃花或小兔瑞獸一類的圖形,這樣宋嫻握上去的時候,就像握住了一枝蓬勃桃花,這才襯她。 “若此間事了,明日我們便走吧?!敝x夷緩緩抬眸,神色淡定。 “……是要去哪呢?”宋嫻一想到這游歷還未完就開始頭疼,“我原本計劃著是溜達(dá)溜達(dá)就算了,畢竟我修為不精。” 謝夷仰頭看著空中明月,雙手兜在寬袖中,神情像是有些可惜。 “我原想帶你去你祖母年輕時去過的地方,若是沒興趣,我們便隨便找艘船南下,隨水漂流,直到游歷時間結(jié)束吧?!?/br> 宋嫻一時無言,她微蹙眉尖開口問道:“仙君是故意撒餌嗎?” “哪的話,我是真的這么打算?!敝x夷一臉無辜。 但宋嫻知道,若要讓謝夷說出地名,他必定不會說。 而爹娘嘛,好像被祖母瞞著,不太清楚祖母過去的事。 這個事嘛……可真讓人煩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