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只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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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沒想到今天江弈要見的人,她在一年多前也見過,那時候她是他的保鏢,參加某次危險交易時,她有在場。 當那個戴著墨鏡一臉煞氣的泰國男人一走進會議室時,她忍不住渾身戒備起來。 某種興奮的血液急速流竄,她等了這么久,終于又再見到一個可以確認的黑道分子。如果她估計沒錯的話,這個泰國男人要跟江弈談的依然是軍火生意。 不過,奇怪的是江弈明明知道她已經恢復記憶,也知道她暗中在搜尋證據,卻又讓她參與這次會議。 子涵不敢掉以輕心,全神貫注地侯在旁邊,用心傾聽他們在說什么。 雖然對方說的是泰語,江弈幾乎都能聽懂,而多年來經過專訓的子涵也能聽懂。大凡那些相對而言是危險集中地的國家語言,她都有學習過。 她聽得清楚,雙方雖然都在光明正大地談生意,也正而八經地簽訂合同,合同上寫的是貨物交易,但她就是敢肯定這批貨物絕對非同一般。 生意談得很順利,子涵全副戒備的神經在泰國佬離開之后,才漸漸松懈下來。 她一回頭,發(fā)現旁邊的江弈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瞧。 “我發(fā)現你真是個美麗的女人?!苯暮敛涣邌輰λ馁澝?,勾起淡淡的笑容。 子涵將合同收拾整齊,放進他的公文包里,淡漠道:“今天下午你沒有任何應酬,海爺讓你回家?!?/br> 江弈咧開嘴:“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休息?” 子涵抬起眼鎮(zhèn)定地看著他:“是。我下午有事需要去辦?!彼植皇撬降拿貢騿T工,沒必要處處受他限制或跟他匯報。 盡管如此,江弈仍是要問:“什么事?” 子涵冷冷地瞥他一眼:“不關江少爺的事。你放心,在我執(zhí)行任務范圍內,我都會盡職?!?/br> 江弈可沒那么容易放過她,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我放什么心?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要迫不及待去見那個跛子,你是要告訴他,今天我們談成一筆大交易嗎?” 子涵皺起眉,打掉他的大手,道:“為什么這么做?你既然知道我會調查你,也不會容忍黑道交易,為什么還要當著我的面跟那個泰國佬談合作?” 江弈無所謂地撇撇唇,雙眸灼灼地注視著她,有幾分認真:“因為我相信你?!?/br> 子涵愣住,飛快地嘲諷冷笑:“一個黑道少爺相信一個警察不會抓他?” 江弈突然改為雙手攬住她的肩,手指輕柔地捏了捏,嘴角彎成淡淡的弧度:“不!應該是一個男人相信他的女人不會抓他,她應該舍不得他被抓?!?/br> 曖昧的語氣中隱含著幾分認真,子涵聽得心口怦地跳了一下,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猛然轉身,甩開他的手,回頭露出一抹堅決而同情的笑:“太自負的人往往會輸得很慘!江弈,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因為在我眼里,你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是一個黑道的男人?!?/br> 他大步一跨,擋住她的去路,低頭問:“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呢?” 子涵定定注視著他:“那我們就根本不可能產生交集?!?/br> 江弈沉默了幾秒鐘,見她毅然離去,忽然心口莫名一緊:“我送你回去!” ** 拗不過他,她只好上了他的車,直接回原來的住處。 黑色大轎車來到飯店的門口,車身還未完全停止,子涵就打開車門,急著起身離開。 江弈一把拉住她:“你想找死呀?”隱藏在兇狠目光下的是倏忽停止的心跳。這女人,難道每天都要這樣嚇他嗎? 車子此刻已完全靜止下來了,子涵揮開他的手,迅速地下車。 江弈盯著她走進住處的背影,太陽xue抽痛不已,剛才在公司總部大樓時,她也是表現十分冷淡,對他永遠是副冷冰冰的樣子,不愿接近他,活像他的身上撒了毒,一接近他,身子就會腐爛般。 他的女人緣這么好,為什么就這么在意她呢? 江弈用力地甩上車門,臉上布滿陰郁,也許是他臉上的狂暴使得人們震懾得自動讓出一條路,他在電梯前喚住她。 “打手機叫司機回來,我們搭今晚的飛機去泰國。” 去泰國?子涵一陣狐疑。 “沒錯!難道你剛才沒聽到嗎?對方說如果這筆交易想談攏的話,就必須去泰國一趟。”江弈道。 子涵點點頭,對于她這樣的國際特警而言,去哪里都一樣。只要是有犯罪的地方,他們就義不容辭地出現在哪里。 電梯門在這時打開了,江弈沒有離開,反而率先走進了電梯,子涵卻依然站在外面。 “進來!”他瞧著她細致的臉龐,登時明白她的意圖。有他在的地方,她只想避得遠遠的…… 他用低沉但不容蔑視的口吻喚她進來,他絕不會讓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子涵的眼睛他的互相瞪視,誰也不肯讓步,電梯門由于時間控制,又將緩緩地合上—— 他突然伸出修長的手,阻隔了電梯門的合并,用力握住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拽進電梯內。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去找那跛子的!”江弈在她耳旁惡狠狠地低語后,隨即嫌惡地甩開她的手。 斑紅的指痕浮現在她白皙的手臂,她手臂痛,但心口也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他的戒備心這么強,為什么還要帶上自己呢?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真的篤定她不會抓他嗎? 他又憑什么這么篤定?她可是發(fā)過誓要親手將他繩之于法的! 可是,他的話又回蕩在耳邊—— “因為我相信你?!?/br> “不!應該是一個男人相信他的女人不會抓他,她應該舍不得他被抓。” …… 可惡!這算什么?他憑什么這樣篤定? 他不過是在從前趁人之危占有了她,趁她失憶奪走她的清白,又憑什么說她是他的女人?她難道說過喜歡他嗎? 喜歡……她怎么會喜歡這種男人呢?不說他曾經做過的那些壞事,光說他對其他女人總是舉止優(yōu)雅、態(tài)度尊貴,而面對自己時,卻像個刺猬,總要狠狠地傷過她才作罷,她并沒有去招惹他,他就這樣冷酷地對她。 這樣的男人,她不會喜歡,更不會心軟。 江弈在瞧見子涵手臂上的紅痕時,神情僵硬,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心頭泛過一絲陌生的情緒叫作愧疚。劍弩戳刺著他的每個細胞……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愿見到她去找司徒釗,不愿意她脫離自己的視線。 他要考驗的是她,讓她的心只屬于自己。 注視著她蒼白而微微皺眉的樣子,突然之間,他全身如遭電殛,血管里的血液由心臟奔流到四肢百骸。 他屏氣凝神地望著她,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拼命震動,停駐在她臉上的視線,久到她疑惑地回視他。 他的兩眼亮著熱切難解的亮光,耳邊如雷的巨響是他胸膛深處發(fā)出的呼嘯。 電梯內,不,應該說是天地間只剩下兩個人。 一個是他。而另一個是她。 時間的齒輪停頓了,他緩緩地走向她,黑亮的眸子從未如此柔和。 她防備地看著他走向自己,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她,她的世界仿佛馬上要遭逢巨變。 他的接近讓她踉蹌地退后,一直到她的背抵上冰涼的門角。 他的手臂伸向她! 清脆的鈴聲響起,電梯門開啟,停在他們的樓層。 江弈帶著子涵走出電梯,看到她臉上的緊張時,他微微一笑。 子涵被他這莫名奇妙的笑刺激得手臂發(fā)麻,起了細細的顫栗。他是怎么了?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