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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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黑,如墨。 已近午夜,沒有喧囂之聲,空氣冰冰涼涼,全是入冬的清冷。鄭央站在門邊,雙眼無焦距地望著外面,從掛斷電話,她已經呆呆地站在這里近一個小時了,連姿勢都沒有改變過。 客廳里的電話叮鈴作響,也不知道響過了多少次,她聽而不聞,深深地閉上眼睛,纖瘦的身子扶著門欞緩緩滑下。 臉上有著猶濕的淚痕,也是冷得驚人,外面的天空飄起了雨絲,路燈的燈光顯得更加朦朧。雨絲斜斜的,偶爾隨著風飄落在她的發(fā)絲上,很快化為霧氣。 無所知覺,所有的知覺停留在楚子睿那句“他們離開時的狀態(tài)根本很親密”…… 所以,阿靳是跟秦雪蓉一起慶祝生日了嗎?所以,她的一番熱情和苦心,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可笑的等待嗎?所以,她不該再癡心妄想,早點看清楚事實真相嗎? “不……或許事情不是阿??吹降哪菢?,我該相信他。”鄭央坐在堅硬的地板上,雙手緊握著自己的衣擺,十指泛白,嘴里重復道,“我既然愛他,就該相信他……我既然是他的妻子,就該相信他!” ** 黑家別墅之外,清冷的馬路不見半個人影,路燈下只有一輛黑色的轎車。 轎車駛到這里停下的時候,天空還沒有下雨,車子里的男人坐在車子里,雙手握住方向盤,一切都是靜止的。他緊蹙著眉心,充滿擔憂的雙眼只定定落在一個地方。 那是黑司靳的別墅,可是他知道此時別墅的男主人不在家,只有一個讓人憐惜的孤獨的女人獨守空房。他多么想走過去按下門鈴,多么想看一眼她現(xiàn)在好不好? 是在默默哀傷,還是靜靜流淚…… 可是,他有什么資格和立場在三更半夜出現(xiàn)在人家的家門口?她剛才在電話里那么故作堅強地撒著謊,想要維護著她的尊嚴,同時也自己欺騙著自己。如此,他怎么能夠沖進門去破壞她堅強的自尊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不知道別墅里坐在門口冰冷地板上的小央多么孤獨痛苦,只知道天空逐漸下起了雨,將別墅的大門蒙上了一層雨紗,整個視野都變得朦朧起來。 雨刷晃動了幾下,擋風玻璃一片模糊。 他沉默地坐著,突然看到別墅樓上的一間房亮了燈,燈光閃了一下,忽地又熄滅了。 心臟猛地提了起來,他再也按捺不住,飛快地打開車門沖了出去。冰涼的雨絲飄在他的發(fā)上,他完全感受不到,快步奔到別墅門口,焦急地望著那扇窗。 剛要伸手按門鈴,只看那間房瞬間又亮了燈,緊拉的窗簾后面映出一個纖細的身影。 楚子睿一看那熟悉的身影,霎時變得激動起來,快到碰到門鈴的手指卻在半空中緊緊握成了拳頭。他遙遙仰望著那個身影,黑眸控制不住流露癡迷和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大的身軀開始僵硬,英俊的面容如冰山一般凍結,模糊的影子被路燈照在地上,顯得依稀難辨。他將雙手插入褲兜,退開幾步站在路燈之下繼續(xù)遙望著那扇窗戶。 發(fā)絲因雨水而糾結,下頜緊緊抽起,散發(fā)出憂郁而堅定的氣魄。他默默在心中念道: 小央……我無法進去陪你,就這樣遠遠地守護著你吧!你不會孤單,也不要痛苦,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感受到我的溫暖,讓我?guī)Ыo你安定和幸?!?/br> ** 同一時刻,秦雪蓉的套房里。 寬大而柔軟的床上躺著兩具相擁的身影,黑司靳緊閉著眼睫,面容有些疲憊,醉酒后的不適讓他那對修長的濃眉緊鎖著。他的睡姿也很霸道,幾乎霸占著整張床,但身邊的女人一點也不介意,反而帶著滿足的笑容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修長的玉指摩挲著他結實的身軀,不時地劃過他俊挺而冷漠的面容。 恐怕只有這樣的時刻,她才敢如此大膽接近這個男人,以往即使在兩人最親密的時候,她也不敢這樣碰觸他。 她愛這個男人,很愛,而且已經愛了許久。可是她竟然不敢表示,更不敢說……只能又酸又痛地爭取機會守在他的身邊。只要想要鄭央竟然毫不費力就得到了這個男人,她就氣憤難忍。 雙手環(huán)著黑司靳的脖子,嬌嬈的身軀緊緊地貼著他,她要勾/引他,讓他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的優(yōu)秀,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就算是床第之間,她秦雪蓉才是無可替代的女人。如果他不能發(fā)現(xiàn),那些就讓她自己幫他去發(fā)現(xiàn)吧! 或許…… 秦雪蓉的手指輕撫著他男性堅實而性/感的下頜,默默道:或許,我該為你生個孩子,這樣你是不是就會永遠屬于我了? ** 次日,天氣陰沉,街道上依舊路面濕滑。 鄭央爬起床,兩只眼睛腫得像核桃,還帶著黑色的眼圈。習慣了夜晚有他陪在身邊,溫暖著她的體溫,空氣里能呼吸到他的氣息,突然一夜不歸,心底痛苦得快要不能呼吸…… 還好,這是周末,不需要上班,否則這副樣子如何去見人? 想到昨天晚上楚子睿關心的問候,她充滿愧疚。之后那么多電話她都不接,他一定很擔心吧?自己竟然將難過也帶給了他…… 打起精神跳下床,她找到手機趕緊滿心歉意地將號碼撥過去,聽到楚子睿的聲音時,心臟奇異地縮緊了。 “喂?小央……” 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奇怪,十分沙啞,好像是…… “阿睿,你感冒了嗎?” 一輛黑色轎車在馬路上疾馳,黑司靳面無表情,只有陰沉的黑眸里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多么糟糕。 鄭央說,你要在八點之前回家哦! 反正晚上早點回家就是,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 她有什么重要的話呢?她會等待一個晚上嗎? “shit!”碰到前面塞車,黑司靳一個拳頭落在方向盤上,車子也猛然發(fā)出一聲怒鳴。他抿緊唇,不僅僅是因為剛從秦雪蓉那里出來,而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路上都在猜測著鄭央的心思和反應,這…… 他為什么要為此感覺心神不寧,為什么要老想著她,而且有種前所未有的莫名其妙的愧疚? 真是見鬼了!他竟然會對鄭央有種愧疚,尤其是一想到那張蒼白的小臉獨自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等待自己,就覺得胸口有把熾熱的火要燃燒掉自己。 車前的雨刷左右搖擺著,煩躁的喇叭響了好幾次,也不顧交警直接朝他的車子走來。最后回到別墅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別墅里沒人。 沙發(fā),餐桌,電視機……所有家具都是靜止的,冷風從門口吹進,空氣全是冰冷冷的。 “鄭央!”黑司靳大喊一句。 除了自己的聲音,沒人回應。 三兩步奔上樓梯推開臥室門,臥室里冷寂如初,被子鋪得十分整齊,像是昨夜沒人睡過。 突如其來的緊張將他的心臟倏然收緊,陰冷而銳利的雙眸環(huán)顧四周,確定真的無人之后,他一拳砸落在墻壁上,仿佛昨夜喝醉的酒氣到現(xiàn)在才爆發(fā)出來。 電話,開始打電話。 無人接聽。 他沖了個澡,逐漸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他夠仔細的話可以看到廚房垃圾桶里有被遺棄的蛋糕。 不過,他這樣的男人怎么會進廚房呢?所以他不會知道昨夜有個女人為自己做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