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冷漠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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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鄭央認命地放著水,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兩次發(fā)生在這里激烈而殘酷的對峙,頓時苦澀的滋味充斥滿胸。 “水放好了么?”黑司靳走到門口,他已經(jīng)自己用單手脫掉了披在身上的外套。 “恩?!编嵮朊嗣刈永锏乃疁?,又拿起熱水調(diào)和了一下,才點點頭,“可以了?!?/br> 她做事情很細心,黑司靳深沉的黑眸緊盯著她的每個動作,面無表情地臉色看不出任何情緒。 “很好,過來幫我脫衣服?!彼畹穆曇艉艹粒蝗缂韧錆M了霸道。 鄭央先悄悄吸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向他。她沒有任何異議,完全根本他的指示小心地替他脫下最后的貼身襯衣,襯衣上其實沾滿了血跡,有些干涸,那白色的紗布還透著點點紅跡。 她什么也沒說,仿佛為他脫衣服是一件必須要認真和專注去做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受傷那只手的袖口脫掉,黑司靳卻眉頭都沒有動一下,根本看不出剛才的動作是否有扯到傷口。他盯著她,眸底蘊藏著極深的亮光,粗聲命令:“繼續(xù)?!?/br> 鄭央看看他左手所指的地方,遲疑了兩秒鐘,咬著唇小心地探上他的褲頭。 冰冷堅硬的金屬環(huán)扣將寒意傳遞到她的指尖,她輕顫了一下,努力恢復(fù)鎮(zhèn)定,半分鐘后終于將他的皮帶順利解開。 黑司靳分明就是故意刁難她,微微垂下目光,注視她目不斜視的樣子,突然扯唇笑了一下。 “做事情要有效率,動作利索點,否則洗澡水都要涼了?!彼眯牡靥嵝押?,還傲慢地稍微分開兩腿,筆直而沉穩(wěn)地站立著。 鄭央抓住他的褲頭,用力往下一扯,那長褲便順利落到地上,而她的額頭卻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老天爺,竟然讓她伺候這個男人脫褲子……雖然早有認知,但真正實踐起來可真不容易。 鄭央飛快地調(diào)轉(zhuǎn)身子,走到浴缸邊再次探探水溫,借以掩飾自己的慌亂與窘迫。 “剩下的你自己可以脫……快點,要不然水要涼了?!?/br> 黑司靳冷薄的唇角揚得更高,她越這樣慌張,他便越覺得有意思! “水涼了你可以再調(diào)熱,但經(jīng)過了昨夜,我身體力行地把你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我覺得你的轉(zhuǎn)變該是由內(nèi)到外的。怎么給丈夫脫個褲子還這會不好意思么?” 誰像你這樣厚顏無恥!鄭央反身就想這樣說他,終是忍住了,面對強勢的他,拒絕恐怕會惹來更嚴重的后果。 昨夜就最好的證明…… 她咬緊牙根走了過去,閉上眼睛,強自鎮(zhèn)定地抓住他的內(nèi)褲邊緣,往下拉。 “睜開眼睛!”黑司靳單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道。 鄭央咽了下口水,豁出去一般陡然睜開,嫣紅飛快地布滿全身,她想自己肯定連脖子都紅了,想不到這個男人如此不知廉恥。 黑司靳滿意地瞧見她的反應(yīng),大手放開她,徑自跨進了浴缸里。 他一邊扯落毛巾,利落地為自己右臂包裹上一層,一邊嘲弄地對著她僵直的背影道:“你未免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既然是我的女人,昨夜該看的也看過,該用的也用過了,怎么還這樣害羞?過來,替我擦洗?!?/br> 看她又僵立了半晌,他竟然心情更加愉悅起來。 詭異! 鄭央只覺得詭異兩個字,渾身毛孔都要豎起來,在溫暖的浴室里只覺得涼颼颼的。 平時陰沉狠厲的他,為什么平白挨了一刀子,心情反而看起來該死地好呢?難道他是受虐狂?還是單純地認為捉弄到了自己? 鄭央不敢多問,也不敢多看他光裸的身軀,拿起毛巾和沐浴品,小心地替他擦著身子。 “做女人就該這樣溫順。”黑司靳慢慢地閉上眼睛,除去手臂上不斷發(fā)痛的傷口之外,還有一個地方同時也散發(fā)著強烈的感覺。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引發(fā)的。 她柔軟的手指抹著沐浴露在他寬厚的肌背上,毛巾細細地搓著,力道那么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這個女人……難道真不知道這樣的動作,能進一步刺激到男人的感官么? 鄭央瞧見他背上繃緊的肌rou,自然畜發(fā)著一股讓人贊美的力量,她不由自主看了好幾秒鐘,暗暗驚嘆男人與女人的差別。無怪乎自己每一次都沒辦法逃得過他的掌控,這樣的男人實在太強悍了! 目光落在他被毛巾層層包裹的手臂上,她的神色柔和起來。 再怎么說,他都是傷者。 穩(wěn)定住自己的心思,鄭央當眼前是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偏偏他胸口開始加大了起伏,肌rou也越發(fā)繃緊了起來。她眉頭一皺,拿起毛巾用力地擦起來。 “你想借機報復(fù)我?”黑司靳淡淡地問道,嗓音又低又沉,透著危險。 “不敢。”鄭央的回答比從前任何一次都要鎮(zhèn)定,膽子也是練出來的,說謊時可以假裝自己說得很真。 “不敢?那就是你不會伺候男人洗澡了?”說著,他一手握住她抓毛巾的手,緊壓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臟跳動得很劇烈,光是手背碰到那處便覺得要跳出心口一般。奇怪,緊張的人應(yīng)該是她才對,他干嗎一副激動的樣子?鄭央小心地看了他好幾眼,感覺那在頃刻間成為一座快要噴發(fā)的火山,此刻正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你說我應(yīng)該會嗎?”鄭央反問道。 “很好,不過一日,你倒是牙尖嘴利得多了!”黑司靳瞇起雙眸,精銳的光芒從漆黑的瞳孔里迸出,忽而糾正道,“不對……你原本就該是這樣潑辣的個性,忍耐著做小媳婦真是委屈你了,是不是?” 鄭央想不到他受了傷還有這么大的氣力,他渾身不著寸縷,她的眼睛也不敢亂看,只好盯著他剛硬的臉龐。 黑司靳盯著她好半晌,壓著她在胸膛上的手一路往身下探去,她的手變得僵硬,他使力往下扯,她咬牙抗拒著。 兩人無聲地拉鋸著。 “恩?”他瞪她一眼。 她咬咬牙,眉心緊攏:“洗澡。” “喔?你要跟我一起?”他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倒不似動怒的樣子。 “不是。你到底還洗不洗?”她懊惱地問,手扔是堅持與他拉鋸。 “洗,當然洗?!彼吐曅α似饋?,聲音回蕩在浴室里,“不過洗完之后……我們該做些什么?” 鄭央的臉蛋非常紅,不知道是被熱水熏紅的,還是被他的話刺激而成。她看著他的傷口,突然泄氣了,眼中的關(guān)心不假:“別鬧了好嗎?你今天受了傷,流了不少血……何必這樣捉弄我呢?” 她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仿佛他是個無理取笑的小孩子,而她是那位懂得溫柔和包容的母親? 該死的,見鬼了! 他怎么可能剎那間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種不該存在的母性?難道他潛意識里太想念自己的母親了嗎? 黑司靳晃了晃頭,停住拉扯的動作,雙眸深深地要望進她的眼底,想剖開她的心,看了幾分真誠。 然而,意外的是她真的很坦然地任他審視,小臉上、雙眼里是真切的關(guān)心,他的心驀然被種奇妙的情緒震動了一下,大手也隨勢松開。 他瞥開視線,喉底粗嘎地吐出一句恢復(fù)冷漠的話語:“繼續(xù),好好伺候我!” 鄭央松了口氣,至少他沒有繼續(xù)野蠻下去,否則真不知道又要鬧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