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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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十萬元揣進大背包里,鄭央拎起它大步走向門口。 這舉動看得張麗容目瞪口呆,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吃錯了藥,怎么才過了一夜而已,她像變了個人敢挺直腰桿大聲對自己說話了。不僅如此,她還敢不顧自己的阻攔,堅持要去沈家…… “舅媽,你說過,沈一橋得罪不起。我不能連累黑家,不能讓外公生氣,所以我走了?!编嵮朐谔こ鲩T口之前,突然回頭不輕不重地說道。 “啊……你這丫頭!你給我回來,你聽到?jīng)]?我還沒去稟告老太爺呢,你回來!” 張麗容的喊聲根本沒用,她氣憤極了,眼睜睜看著鄭央清瘦的身影被斜陽拉得好長,好長,直到消失。 “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在這時,黑司靳和老太爺?shù)穆曇敉瑫r響起,大約這一老一小的懲與罰已經(jīng)告一段落。 “公公,你來得正好。”張麗容趕緊走到老太爺身邊,同時對黑司靳斜了一眼,大聲說道:“剛才那丫頭走啦!” “走了?走哪去?”黑司靳的嗓音聽上去很低,臉色極為冷漠,盯著大門的眼神更是陰沉。 每當他這樣的時候,其實張麗容是有些畏懼的,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的實力,所以平日的微妙斗爭中她總是不敢太正面。不過這次,她可是有“理直氣壯”的理由跟老太爺報告。 “那丫頭想離開黑家?”老太爺?shù)墓照仍诘厣现刂氐仡D了一下。 張麗容扶著他,連聲道:“不是不是,比那個更嚴重呢!她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一下樓就說要去沈家,找沈家的老夫人有事情要說?!?/br> “沈家?她去找沈家的老夫人?”老太爺疑惑地從鼻孔里噴氣。 而黑司靳兩道濃眉霎時緊擰,鄭央為什么去找沈老夫人?太沒有理由了!據(jù)他的發(fā)現(xiàn)在她收到沈一橋的十萬元之后,巴不得永遠不要見到沈家人。 張麗容小心地觀察著黑司靳的神色,想從他的臉上找出點什么內(nèi)情,豈料他的臉色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公公,我看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剛才出門前還特意上樓拿了什么東西,然后一口氣就跑出去了,害我想阻止都來不及。公公啊……沈家可不是任何人可以隨便來去的地方,你說這丫頭去沈家,萬一惹出什么事情來,黑家可要受到牽連的??!” 老太爺一扭頭,火氣又被提了上來,忍不住喘息了一口,朝黑司靳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嗎?快說!” 黑司靳微微低頭,沒有直接回答:“我追去看看,不會有什么事的?!?/br> ** 事實上,黑司靳開車并沒有追上鄭央。 鄭央一離開宅子不遠,就搭了輛的士直奔沈家,而黑司靳——或許是他并不真心想去追,所以在沈家附近他就停下車,一直坐在車里也沒有其他行動。 面對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他內(nèi)心五味雜陳,到現(xiàn)在理智回歸,思緒卻還有些不清。 多年來他一直對自己近乎苛刻地嚴格要求,一心撲在黑家的事業(yè)上,對老太爺?shù)囊蟾潜M力做好,不違背。 而昨夜,是他人生中難得的一次脫軌,就如當年突然看到林沁兒與楚子睿親密走在一起時那樣…… 提前回到a市,喝得爛醉如泥,只因為在歐洲看到了那個放在心底許久許久的女人。 他的心,從來只允許珍藏一個女人,即使她曾經(jīng)有過背叛的嫌疑,但是驕傲自負如他,執(zhí)著地相信,無論林沁兒離開多久,終會因為自己而回來。 沒想到法國的不期而遇,她不但已經(jīng)有了同居好幾年的男朋友,也是東方人,甚至還有了個可愛的孩子。 黑司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突然受到了嚴重的撞擊,趕緊處理完公務(wù),訂最快的航班回來。 他沉醉在酒里,笑自己聰明一世,卻如此癡傻,只將心留給那一個女人…… 有種急欲要發(fā)/泄的怒氣以及不甘,說不上特別痛苦,但體內(nèi)喧囂著被人欺騙的恥辱憤怒,也有著對自己無法釋懷的難堪。 他覺得悶,覺得氣,覺得悲哀! 所以,他故意喝醉了,寧可回家挨老太爺?shù)墓照?,寧可被拐杖打得青腫疼痛,才減輕內(nèi)心的壓抑。 而對于鄭央的占有…… 他承認,他失控了,他之前并沒有預(yù)設(shè)這一步,都是她惹火了他,都是她自找的! 從歐洲歸來的他,已經(jīng)不在乎占有任何一個女人,他的心卻是空了,也不再給任何一個女人。 一個人坐在車里,點燃了一支煙,慢慢地吸了起來。 他不擔心鄭央真會怎么樣,張麗容的演技并不高明,而他也不是沒有腦子任由誰糊弄的傻子。鄭央要到沈家,勢必是受沈家人所邀,應(yīng)該是沈老夫人吧! 當日酒店的事,沈老夫人要親自邀請鄭央過來,完全合情合理,至于鄭央進入那座豪華的私人府邸之后,會遭遇什么?那就不關(guān)他黑司靳的事了! 沈家與黑家的關(guān)系暫時趨于平穩(wěn),他可以肯定沈一橋不會因鄭央而做出影響兩家關(guān)系的事來。 “嘟——嘟——” 黑司靳看到手機燈光直閃,接下電話,低沉地問道:“喂?” 是秦雪蓉,不在工作范圍內(nèi)的她聲音聽起來格外嫵媚,“總裁,聽說你昨天就從歐洲回來了?” 黑司靳輕恩了一聲,不知道原來消息流傳得這么快,秦雪蓉一定很吃驚吧?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應(yīng)該知道不該問的事情就不要多問。 但是,他顯然料錯了,秦雪蓉下一句就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有人說你昨天一回來就去酒吧喝酒了,還喝了不少,是不是……” “雪蓉!”黑司靳低聲喊她的名字,有抹警告的意味。 秦雪蓉自然聽出來了,“總裁,我只是關(guān)心你。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很樂意為你分憂?!?/br> 黑司靳靠在椅背上,吸了口煙:“你要幫我分憂?那今天晚上就好好地等著我!” 命令的語氣透露著習慣性的威嚴,秦雪蓉卻笑了,笑聲嬌柔動人:“好,我一定好好等著總裁的大駕光臨,好好地為你分憂解勞?!?/br> 電話掛斷之后,黑司靳目光森寒地遠遠望向沈家的大宅子,擱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瞬間握得死緊。 他突然感覺到一種孤獨,不知道何去何從該做些什么的孤獨。 “該死的!為什么還會這樣煩躁?”一掌拍在方向盤上,不小心觸動了喇叭,車子立刻發(fā)出一聲鳴音。他又粗魯?shù)氐椭湟宦?,決定不再在沈家門口耽擱,他要去找江弈,先去喝酒,再去那個懂得體貼伺候人的女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