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灼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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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上流社會的場所都那樣華麗、氣派,參加的人都習(xí)慣性帶著滿面含笑的面具,逢人便是一番禮貌的或真或假的寒暄。 鄭央的裝扮從禮服到發(fā)型都被精心打扮過,果然如他們所言,一進(jìn)門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無從躲避。好在黑司靳似乎并不打算替她多做介紹,這讓她多少自在了些。 各種復(fù)雜而好奇的目光中,鄭央總感覺到一股別樣的灼熱,當(dāng)她下意識想去尋找,眼睛不自覺地悄然打量著四周,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是誰? 誰在暗中緊盯著自己?像狩獵者的信號?像探索者的研究? “你在看什么?別忘記你是我的妻子,注意力只能放我身上?!?/br> “我沒有看什么,只是猜想你說的所謂的大人物?!编嵮胄捏@,沒想到黑司靳的觀察力如此敏銳,她將手抽了出來,“對不起,我去上個(gè)洗手間?!?/br> 黑司靳深沉地看著她:“快去快回。” 鄭央咬咬唇,柔順地點(diǎn)頭,裙子一拎快步離開他的身邊。她朝女侍者問了洗手間的方向,直到自己走出熱鬧的宴會廳,還感覺黑司靳兩道狐疑的視線落在背上。 沒錯,她一路上在車子里就開始策劃如何在這場宴會上逃走。 因?yàn)?,昨天晚上,她無意中偷聽到黑司靳在書房打電話,談的正好是爸爸的事。事后大膽地潛入了書房,好不容易才找到關(guān)于爸爸現(xiàn)在的資料。 不過,黑司靳在懷疑了嗎?他今晚將她看得特別緊。 鄭央低著頭,匆匆奔向洗手間,她謹(jǐn)慎地左右都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人,連忙對著水龍頭捧起冰涼的水,潑到自己的禮服上…… 她要找借口換衣服,最好是能在女侍者那里偷偷換上一件不起眼的工作服,那樣行動就方便了。 ** “請問是鄭央小姐嗎?”突然有人在身后問道。 鄭央嚇得心臟狂跳起來,慢慢地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gè)侍者打扮的男人站在那里。他手上還提著個(gè)簡單的紙袋。 “是的,我就是鄭央?!?/br> “鄭小姐,這是一位先生讓我交給你的。”侍者將紙袋遞到她手里。 “誒……這是什么?誰給我的?” “對不起,那位先生不愿意透露身份。不過,袋子里可能有說明?!笔陶叨Y貌地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去。 鄭央打開一看,竟然是件衣服,正如她心底所希望的那樣,是一件極為普通的衣服……天??!到底是誰?世界上有這么巧合的事?誰在背后不但知道她的心思,還特意給她送來了衣服? 她又翻了翻袋子,果然發(fā)現(xiàn)還有一張紙條夾在里面。 黑色的鋼筆字,紙條上寫著:祝你順利離開,美麗的小姐。 這太詭異了!難道剛才宴會中那兩道找不到主人的灼熱視線,就是特意送袋子的神秘人? 不管那么多了,她重新走進(jìn)洗手間,利落地?fù)Q好衣服,把頭發(fā)用皮筋一扎,行動迅速地走了出來。至于那件精致華貴的紅色禮服,上面還鑲著不少亮閃閃的水晶和寶石,想扔掉又覺得可惜,索性裝進(jìn)紙袋里。 “不行……這件衣服應(yīng)該可以賣不少錢吧?噢,我需要錢……” 鄭央把紙袋抱在胸口,開始尋找后門。 這酒店可真大,明明問好后門在這個(gè)方向的,怎么轉(zhuǎn)了好一會也找不到呢? 她不敢大意更不敢耽誤時(shí)間,沿著走廊摸索過去。 ** “咳咳……阿英,我的藥……快拿我的藥來!阿英啊……”一個(gè)老婦人虛弱的聲音在休息室響起,她喊了很久,可是沒見到人回應(yīng)。 鄭央原本已經(jīng)越過了這間房,可聽到一聲比一聲痛苦的呼喊,她突然停住腳步。 “阿英……你在哪?快幫我找藥啊……我的藥……” 紙袋抱緊,遲疑了兩秒鐘,然后毅然轉(zhuǎn)身。 罷了! 好像那個(gè)房間沒有其他人,而有個(gè)可憐的老人需要幫助,她做不到聽而不見,她必須去看一看。 “阿英……你剛才跑哪去了?快拿我的藥來啊……”老婦人穿著很講究,斑白的發(fā)絲盤成一個(gè)古典的鬢。她坐在輪椅上,正大口大口地氣喘著,布著皺紋的眼睛緊閉,一手捂著胸口,另一只顫抖的手指著桌上的袋子。 鄭央二話不說,連忙打開袋子,找到一個(gè)白色的小瓶子。她看了眼瓶子上的字,寫著“速效救心丸”。 “快點(diǎn)……好痛……”老婦人的聲音催促著。 原來是心臟病發(fā)作,鄭央想起自己曾在社會實(shí)踐活動中時(shí),照顧過一位患有心臟病的老人,于是立刻倒出了幾顆藥丸,環(huán)顧四周,飛快地找到水杯,倒了水過來。 老婦人吞下了藥,眼睛還是沒有睜開,原本顫抖的手握成了拳頭。 “老人家,你好點(diǎn)沒?”鄭央著急地握著她的手,感覺到枯瘦的手一片冰涼。 “你……不是阿英?”老婦人想睜開眼睛看她一下,終因尚為消失的疼痛而放棄,“阿英呢?” 鄭央的眉頭皺得死緊:“對不起,我不知道阿英哪去了,但是老人家,你現(xiàn)在必須躺下休息會,躺下才舒服很多。”說著,就朝老婦人伸出的手扶去。 ** 撲通…… 不大不小的聲音,鄭央沒有扶穩(wěn)老婦人,兩人一同摔到了地上。 “真對不起……您沒事吧?”鄭央好不巧正壓在老婦人身上,這讓她慚愧又焦灼,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老婦人重重地呻吟了一聲,雙手想摸到一點(diǎn)東西支撐,可惜她雙腿癱瘓多年,根本站不起來,摸來摸去也只摸到地板。 就在這時(shí),一道緊張的聲音傳來:“天??!老夫人……老夫人你沒事吧?”那人邊喊著邊撲上去,來不及看清鄭央的面孔就兇狠地罵道:“你竟然把我家老夫人推倒!你知道老夫人是誰嗎?” “阿英……阿英啊……”老夫人還在地上呻吟著。 鄭央伸手想去扶起她,卻被阿英一手推開。 “老人家心臟病發(fā)作,最好是躺著!”鄭央顧不上辯解,無奈地看著她們。 “還用你說?”阿英是個(gè)身材結(jié)實(shí)的女傭,三兩下就利落地把老夫人扶到了沙發(fā)上,然后轉(zhuǎn)身面對著鄭央。 這一細(xì)看可不得了,阿英像見了鬼一樣張大了嘴巴:“你……你……凝凝小姐?” “凝丫頭……凝丫頭?”老夫人一聽到這個(gè)名字,立刻睜眼,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一個(gè)纖瘦的女孩穿著一件寬大的棉外套,站在屋子中間。 鄭央飛快地明白過來,敢情這兩人也把自己當(dāng)成沈凝了?看老夫人狀態(tài)好了許多,她更加片刻不敢停留,心臟砰砰跳得厲害,埋頭就往門口沖去。 “別走啊……你別走??!凝丫頭……”老夫人伸出雙手,對著她的背影直喊,才喊兩聲,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