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殺人鬧場
溫柔是嫉妒溫暖,她希望溫浪能贏。 從來都是溫浪笨拙得討好溫柔,別看溫浪撂下狠話,只要溫柔或是娘親給溫浪一個好臉色,溫浪還不是會像狗一般跑過來搖尾巴。 骨rou親情想斷沒那么容易。 溫暖對溫浪對好惡一無所知,溫柔在父母身邊長大,對溫浪一切了若指掌。 以前她不過是不屑討好溫浪。 溫柔得到尚無血緣關(guān)系的靖南侯毫無保留的父愛,生父溫浪豈會不疼自己? 何況她可不是一般人,身上帶著光環(huán)。 溫柔四處尋找李湛,借此機會再抽取李湛的氣運,平時碰不到,今兒李湛到了武王府,就是不知在哪鬼混。 她有點想不通維持她萬人寵愛的神光的氣運只能從李湛身上抽取,李湛就算是皇子,也是個務(wù)正業(yè)沒野心的, 倘若她能隨便抽取任何人的氣運該多好。 “溫二小姐,請留步?!?/br> 侍衛(wèi)封閉通往王府的垂花門,朗聲說道:“王爺有命,任何人不得離開此地?!?/br> 溫柔笑著問道:“可是我看垂花門外還有來參加牡丹會的貴客,他們可以在王府走動,為何我不成?” “我只遵從王爺?shù)拿?,王爺傳令說封閉此處,只許進,不許出?!?/br> “這命令是從何時下達的?”溫柔敏銳感覺不對勁,試探問道,“是王爺出現(xiàn),還是王爺同溫——我生父交手?” 侍衛(wèi)對溫柔印象不錯,柔順善良的溫二姑娘沒少隨尹氏布施窮人。 “吳楓進去后,王爺就下令封鎖武王府一些院子,溫二小姐不必多心,王爺并非針對貴客,有幾個鼠輩大膽包天在武王盜取重要文書,王爺已布置天羅地網(wǎng),將這群人一網(wǎng)打盡?!?/br> 溫柔心頭咯噔一聲,福了福身子,“多謝侍衛(wèi)大人告知詳情,我遵從武王殿下命令,希望早日抓到擅闖武王府的賊子。” 侍衛(wèi)拱了拱手。 溫柔離開垂花門,不過沒有走遠,按照氣運感知,溫柔沿著院墻走動,見不到李湛,距離不遠的話,她也可提取氣運。 不過,她隱隱感覺李湛氣運翻滾,仿佛遇見了難事。 李湛身處困境擋不住她抽取氣運。 她是上天的寵兒,早日把李湛氣運抽取干凈,她也許就能抽取別人的氣運了。 領(lǐng)著武王侍衛(wèi)四處閑逛的李湛,突然感覺不大妙,他向旁邊一跳,一顆鳥屎落在李湛方才站著的地方。 “王爺命我等保護魏王殿下,我們防得住刺客,防不住從天而將的鳥糞?!?/br> “不是聽說魏王殿已經(jīng)轉(zhuǎn)運了嗎?怎么還會有鳥屎掉落?” “國師都幫不了魏王,誰還能幫魏王清除霉運?” 這群人口口生生尊稱魏王殿下,他們對李湛并沒都少的尊重。 武王的人,專門派來看著李湛,只要李湛不同吳楓回合,隨便李湛在王府閑逛。 李湛眸子微沉,惦著手中的扇子,轉(zhuǎn)身就走。 他們笑得更開懷,嘲笑皇子是重罪。 人人都可以嘲笑霉運纏身的魏王。 李湛突然轉(zhuǎn)身,閉合的扇子中間彈出利刃,李湛以扇子為利刃的柄兒,快速揮舞,噗嗤,噗嗤,利刃劃過尚未有所反應(yīng)的人喉嚨。 哐當,兩人倒地,割破的喉嚨血流不止。 “好快——魏王——” 兩人氣絕身亡。 剩下的兩人立刻遠離李湛,“你——怎敢?不,魏王殿下身手——” 武王知道魏王功夫很好? 顯然不知道。 李湛取出帕子擦了擦利刃,然后將帕子扔出,染血的帕子正好落在死不瞑目的一人臉上。 李湛打開扇子,瀟灑搖晃,“笑啊,繼續(xù)笑呀。” 平整的扇面,一邊山水畫,一邊美人尋沒圖,本是文雅之物,卻成了殺人的利器。 “爺?shù)挂纯次渫醺也桓乙驗闋斣琢藘蓚€目無尊卑的奴才,同爺徹底撕破臉?!?/br> 李湛默默念溫暖的名字,如此,給他不少的安全感。 在天上落鳥屎時,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溫暖是唯一能化解他霉運的人。 人不在,沒準名字也好用。 “魏王殿下深藏不漏,王爺同陛下都不知道吧?!笔O碌膸兹藟合驴謶?。 “嗯。” 李湛既然殺人,就沒打算再隱瞞下去,完全沒有必要。 “武王是爺叔叔,他同陛下都是爺?shù)闹劣H長輩,瞧見爺出息上進,只有高興的份。你們不用怕,爺沒心思殺你們滅口,回去盡管把爺?shù)氖路A告皇叔,皇叔一高興準能賞賜你們。” 李湛得意大笑離去。 溫柔眉頭擰緊,方才抽取氣運很順利,突然李湛身上多了一層保護膜,阻止氣運流失,又失敗了。 “砰砰砰?!?/br> 守著垂花門的侍衛(wèi)被人踹倒,翻滾進來。 李湛聲音洪亮: “皇叔的奴才不讓爺進門,好大的狗膽兒,方才皇叔說有事離開,爺看看皇叔扔下爺,也要去做的事——” 隆承帝瞇著眼睛才能看清逆光而來的李湛,腆著肚子笑了。 “呦,皇叔的正事就是同溫四爺比武?!?/br> 李湛風(fēng)流不羈,沖淡在場越來越凝重壓抑的氛圍。 朝臣稍稍松了一口氣,他們來參加牡丹會,看閨秀們展現(xiàn)才藝,并不想見武王受傷,或是溫浪血濺當場,更擔心皇上同武王直接沖突。 文官都能看出武王同溫浪不是點到為止的切磋,而是以命相搏。 兩人誰受傷都是莫大的麻煩,引起朝局動蕩。 朝臣從不覺得魏王如同今日這般可愛,不,是這般英俊,及時胡鬧。 武王退開一步,溫浪同樣住手。 “這怎么鬧得?皇叔掌兵多年,軍中將領(lǐng)無不佩服皇叔,靖南侯等武勛幾次三番向皇叔請教,都被皇叔拒絕了,溫——這次又為了何事,皇叔同——他比武?” 李湛小聲埋怨,“父皇這不是故意為難兒子嗎?您不給他爵位或是官職,兒子稱他為溫四爺?” 隆承帝笑道:“你可以叫他名字?!?/br> 李湛看了溫暖一眼,剛得了好處,他就叫恩人的父親名字,溫暖不理自己怎么辦? “這不好吧,兒子不怕旁的,怕安陽姑姑回京收拾兒子。” “……” 經(jīng)歷過先帝時的朝臣武勛心底泛起一絲冷意,李湛害怕,他們也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