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偷見尼姑
李湛未必能瞧得上溫浪! “皇家的事少參合,弄不好把一輩子搭進(jìn)去,魏王勢單力孤,幫他的人沒幾個,算計(jì)他的人倒有一群。而且連他生母都不幫他,以后你少同他說話?!?/br> 老太太讓溫暖攙扶著自己上山。 溫暖乖巧答應(yīng):“您放心,我一準(zhǔn)離著魏王遠(yuǎn)遠(yuǎn)的,方才他差點(diǎn)被野狗破像,以后指不定在他身邊發(fā)生更多的禍?zhǔn)??!?/br> 老太太越發(fā)不放心了。 “你會功夫?” “叔祖母說笑了,我就是力氣稍微大了一點(diǎn),沒人教過我功夫,我會得都是粗淺的莊稼把式。” “我看到了!”老太太意味深長說道:“你在野狗口中救下魏王,我想魏王也明白這一點(diǎn),他對你倒是不同的?!?/br> “魏王相貌英俊,我不忍心美男子毀在狗嘴之下,藍(lán)顏禍水讓我腦袋發(fā)熱沖動了?!?/br> 溫暖一臉懊悔,仿佛后悔不該被美色所打動。 其實(shí)沒有她出手,魏王也能自救。 別問溫暖怎么知道的。 問就是魏王深不可測。 畢竟做了皇帝的人,即便后世人稱他為昏君,活著時李湛大權(quán)在握,唯我獨(dú)尊,李湛沒有手段,誰信啊。 老太太嘴角抽了抽,無奈嘆了口氣,“你不信我?!惫室獠黹_話,當(dāng)她聽不出? 溫暖笑而不語. 哪怕面對上一世的母親安陽長公主,她都未必全然相信。 水月庵供奉觀音菩薩,老太太跪在蒲團(tuán)上默默祈禱,溫暖沒有踏進(jìn)大殿,她在不大的水月庵閑逛。 一道鐵柵將水月庵分成兩半,前山有年輕的尼姑修行,偶爾有幾個上了年歲的老尼姑打掃庵堂。 年輕的女尼中就有本來該是錦衣玉食的高門貴女,因父兄獲罪,她們只能出家做尼姑,常伴青燈古佛,一生無法離開水月庵一步。 尼姑們目光猶如枯井,活得如同死人。 溫暖仔細(xì)看著擺放在水月庵門口的添香油的施主名錄,身后出傳來腳步聲。 少女十三四歲,容貌清麗無邊,雙眸如同泉水一般清澈干凈,一身尼姑袍更顯她出塵,不似凡間之人,不染任何紅塵。 她同水月庵的尼姑都不一樣。 “小師傅安好?!?/br> “嗯?!?/br> 年輕的尼姑稽首道:“貧尼法號忘塵,小施主要添香油?” 被她純?nèi)坏哪抗饪粗?,溫暖很難說出拒絕的話,掏出五兩銀子遞給小尼姑。 就這? 明明佛祖昨兒托夢,提醒她今日會有大收獲的。 五兩銀子! 當(dāng)她沒見過銀子嗎? “貧尼把小施主記在名冊上,師傅同師姐們每日做念經(jīng)時都會將名冊供奉在菩薩之前,也算是為樂善好施的施主們祈福,保平安?!?/br> 尼姑們每日都為名錄上的人祈福,你好意思只給五兩銀子? “辛苦小師傅了?!?/br> 溫暖笑容矜持,主動將名冊打開,遞給忘塵毛筆。 名冊上只記姓,畢竟女子閨名不好隨意宣揚(yáng)。 “名錄上同姓的人多,天下間同姓的人更多?!睖嘏瘑柕溃骸捌兴_能分辨出該保佑的人?” “菩薩法力無邊,只會保佑心誠之人?!?/br> 忘塵看了一眼溫暖,遇見厚臉皮的人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 她聲音清脆悅耳,洗滌人心靈,除去污垢。 溫暖好笑看忘塵將在溫氏女名下多加了一筆,化了一個銅板,“這下小施主同名錄上的溫姓不一樣了。” “多謝忘塵小師傅,我若能得償所愿,這五兩銀子花得太值了?!?/br> “不知小施主所求何事?” “天下太平,國泰民安。” 溫暖義正言辭。 忘塵張了張粉嫩的唇瓣,久久吐出一口氣,“小施主所求不同凡響啊。” 面皮厚度不同反響。 溫暖誠心誠意說道:“除了天下太平,我的麻煩都是一些小事,無需勞煩菩薩?!?/br> 忘塵小尼對溫暖更多幾分好奇,懷疑溫暖用心不純,可她沒有證據(jù)! 甚至都不能說祈求國泰民安的溫暖有毛??! “忘塵?!?/br> “師傅。” “你該去提水了?!?/br> “好的,師傅?!?/br> 滿臉皺紋的老尼姑不緊不慢走到溫暖身前,正好擋住忘塵遠(yuǎn)去的背影。 老尼姑捻動佛珠,“施主勿怪,忘塵稚氣未脫,心不寧,性不定,尚無法做到心如止水,施主對佛法有不解之處,貧尼可為施主解惑?!?/br> “不怪,不怪?!睖嘏Φ溃骸拔业故怯X得忘塵小師傅一心為菩薩重修金身,弘揚(yáng)佛法,她是清修的活人?!?/br> 老尼姑古井的面色僵硬一瞬,“施主不怪她就好,還請施主去齋堂清茶,等候家里的長輩禮佛結(jié)束?!?/br> 她收起名錄同筆墨,向溫暖行禮后離開。 寒冬臘月,水月庵內(nèi)外蕭瑟,風(fēng)景凄涼,沒半分可取之處。 在水月庵待久了,溫暖的心情變得很不美麗。 以后再不陪老太太出門了! 溫暖碰見忘塵小尼姑還不算太虧,她記起忘塵就是李湛的初戀情人明妃。 溫柔同忘塵都讓人難以拒絕,相比而言,忘塵清純自然流露,溫柔有點(diǎn)刻意了。 “你每隔半月都會翻山越嶺趕到水月庵,費(fèi)盡心思躲開香客同山下都的看守,偷偷摸摸來幫我提水,給我送點(diǎn)心零嘴,大叔,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也無需你幫忙,你再糾纏我,我就告訴師傅去?!?/br> “——隨你?!?/br> 男人的聲音粗重暗啞,提著水桶,熟門熟路往水缸里倒水。 忘塵輕笑:“莫不是大叔看上我了?可惜啊,我不僅是出家人,還是犯官的女兒,一輩子出不了水月庵,一生都得在佛前為父兄贖罪?!?/br> “何況大叔你——太老了?!?/br> 果然忘塵是最有趣的尼姑,溫暖快速探出頭看過去,大叔竟然是溫浪?! 溫浪是青樓名妓玩夠了,打算向小尼姑下手?! 他一定會被李湛五馬分尸的。 李湛對明妃愛得深沉,為明妃連顧皇后都差點(diǎn)廢了。 “休要胡說,我是你——你叔叔,你父親是忠誠的,他一腔熱血報效陛下,他不是罪人。” “如今山下已經(jīng)玩得這么浪?叔叔同侄女夠狂野的。” 她的手伸向溫浪肩膀,吐氣如蘭,“叔叔想要同侄女怎么玩?” 溫浪整個人如同被雷劈過一般,輕輕推開小尼姑,哽咽道:“別——別讓我沒臉見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