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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在逃生游戲裝NPC的日子在線閱讀 - 喜喪(6)

喜喪(6)

    次孫死了。

    他的尸體掛在某個偏僻房間,一條白布吊著他的脖子。

    任逸飛第一次見到吊死的人。

    雖然之前的陰間系統(tǒng)總是把他丟到絕境里‘體驗(yàn)人生’,但他其實(shí)很少直接接觸到死人,多數(shù)時候他才是死掉的那個。

    真正暴斃的人和學(xué)校的大體老師,或者片場的特效妝都是完全不一樣的,那種猙獰可以穿過空氣扎進(jìn)來,讓人從心底冒涼氣。

    他抬頭看著。

    看尸體無風(fēng)自動,在空中旋轉(zhuǎn)。

    轉(zhuǎn)到某個角度的時候,一雙血紅的眼,就這么直直對上任逸飛的眼。他感覺尸體對他笑了一聲。

    紅色在他的視線里蔓延,潑天的紅色液體掛下,在地面流淌。

    有個紅衣的女人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喉嚨里血液一股一股涌出,卻在對他微笑。

    紅色的血液像蛇一樣爬行,爬到腳邊,緊緊鎖住他的身體,從腳踝一點(diǎn)點(diǎn)蜿蜒向上,將他捆綁。

    任逸飛冷得發(fā)抖,心臟凍裂了。

    女人眼睛看著他,紅唇在笑。

    “阿飛,你怎么了?”

    青年人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恐懼幻象。

    任逸飛一頓一頓扭過頭,他怔怔看著阿杰阿亮他們,嘴唇張了張,卻沒吐出聲音來。

    “你臉怎么白成這樣?”

    守夜人圍著他,看他臉煞白,一腦門的虛汗。

    他們的熱情驅(qū)散了寒氣,任逸飛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死去又活過來。

    守夜人順著任逸飛的角度看了吊著的尸體一眼,再看看整個嚇得比鬼都像鬼的他,明白了。

    “怕成這樣還來看?”守夜人也是無奈了,怕的人都自覺躲在牌桌那兒探頭,阿飛這又是來湊什么熱鬧?

    “來兩人,把他扛回去?!卑⒘琳伊藘蓚€人高馬大的守夜人。

    任逸飛僵著脖子:“不。”

    他伸手揪住阿亮的衣服,死死拽著:“我沒事,你讓我緩緩。”

    過了兩分鐘,他似乎緩過勁兒,臉色恢復(fù)了正常,也不冒虛汗了。

    “你行不行?。俊卑⒘吝€是遲疑。

    任逸飛抹了把臉:“行。”不行也得行。

    那頭已經(jīng)進(jìn)行到把尸體放下。

    人們圍成一個圈,有經(jīng)驗(yàn)的老人上來做了粗糙檢查,他找到脖子后面的瘀痕:“是勒死的?!?/br>
    全場一靜。

    “我兒……”中年婦人撲在尸體上嚎哭起來,一點(diǎn)看不出之前對‘次孫’那個嫌棄,中年男人則顫抖著身體。

    npc唏噓不已,玩家擠在人群中看。

    “這里是春枝婆婆的屋子,你們說……”

    “就是有怨,也不該……”人群里小聲議論著,說著某些玩家不知道的隱秘。

    任逸飛探出頭,尸體的雙眼已經(jīng)被合上,并沒有比拍戲時的假尸體恐怖。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所以一直以為自己不怕這種東西,甚至可以看著解剖視頻吃肥腸。

    但死人血紅的眼睛,讓他想起了糟糕的回憶。

    沒有記憶干擾的時候,任逸飛完全不懼怕死去的人遺留的rou身,他可以冷靜思考和分析。

    次孫的尸體,眼球突出,面色蒼白缺血,嘴唇呈青紫色,指甲也泛青紫。

    這是典型的機(jī)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

    機(jī)械性窒息死亡,通俗點(diǎn)講,就是悶死、掐死、吊死、勒死這一類。

    而吊死和勒死,區(qū)別最大的是,一個繩索作用力主要集中在下頜下,也就是脖子下方,耳后通常不接觸,所以瘀痕多集中在脖子上。

    而另一個是繩索繞脖子一圈,均勻受力,所以后脖子也能看到痕跡。

    這具尸體后脖子血瘀明顯,所以,他的確是勒死后,又做出吊死的樣子的。

    ‘鬼’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死亡方式有什么特別的深意嗎?

    任逸飛還在想著這個問題,尸體卻開始變得透明,他飛快看一眼左右,npc里沒有任何人露出其他表情。

    npc會自動屏蔽這種異常么?

    混在人堆里的老玩家一副‘還是來了’的淡定,新人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來。

    尸體在消失,他甚至透過尸體看到了地面的紋理。這時撲在上面哭的中年婦女呆呆站起。

    中年男人轉(zhuǎn)過身,呆呆往回走:“都走吧,不要耽誤守靈。”

    什么?這說得是人話?

    然而就是這樣神奇,所有npc都站起來,轉(zhuǎn)身開始朝著靈堂走,他們一個個眼神呆滯,不似真人。

    新玩家又驚又恐。

    三個老玩家立刻混入隊(duì)伍中,其他新人也要跟上去。

    添油攔住小美,低著頭,快速且低聲地吩咐:“尸體消失后,會遺留下一張卡牌,拿來給我?!?/br>
    投名狀?

    小美回頭看一眼還沒完全消失的尸體,咬牙點(diǎn)點(diǎn)頭。

    其他玩家聽到了,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他們對那個卡牌的興趣不大。

    小美強(qiáng)忍著恐懼在尸體旁多待了半分鐘,終于等到尸體完全消失,落下一張黑色卡牌。那邊守靈的隊(duì)伍也已經(jīng)到了靈堂門口。

    她拿著卡牌,抖動略微無力的雙腿追上去。

    小美擠進(jìn)守夜人的隊(duì)伍,準(zhǔn)備穿過去,走直線,把卡牌送添油那里。

    她順利過去了,守夜人里有一雙眼睛看著他。

    任逸飛本想趁機(jī)拿走那個卡牌,但最后他什么事都沒做:不能打草驚蛇。

    小美和添油碰了頭,他們躲到一邊說話。

    守夜人回到牌桌上,他們繼續(xù)打牌閑聊,這樣的夜晚,除了這似乎也沒別的事情可做了。

    這些年輕人的心都是坦坦蕩蕩的,不像玩家裝著那么多事。任逸飛雖避到了npc的隊(duì)伍里,但這時還是像玩家一樣多憂多慮起來。

    次孫死了,他的一切痕跡也被人隨手抹掉,就像從未存在。

    這就是這里的死亡?身體和記憶,一個不留?

    抬頭看著漆黑的天,他有心去春枝婆婆的房間查探一番,這卻不是合適時候。

    烏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清。若拿著蠟燭,光又會引起別人注意。

    看來只能等到天亮的時候。

    任逸飛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皺著眉,手指無意識刮蹭桌面,睡得不安穩(wěn),邊上守夜人看見了,順手給他披了一件衣服。

    任逸飛還能小睡,可憐其他玩家又餓又累,卻被npc盯得死緊,只能硬生生扛著,一個個眼睛充血,肚子咕嚕咕嚕叫喚。

    他們等啊等,等到天光微亮。

    玩家小美端著盤子抬頭遙望,東方的天空出現(xiàn)了一顆啟明星,這糟糕的一夜總該過去了吧?

    夏日總是亮得更早一些。一般這個時候,早餐店已經(jīng)開門蒸包子了,也有早起去市場的人們發(fā)出的聲響,但這里沒有一點(diǎn)動靜。

    任逸飛醒過來,打著哈欠站起來舒展了筋骨。

    天空將明未明,守了一夜,大家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佳,一個個黑著眼圈連著打哈欠。再濃的濃茶都不能拯救他們睡眠的欲望。

    天時地利加人和,這是探索其他場地的最佳時機(jī)。

    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尋了個借口溜去后院。

    任逸飛貓著腰,避著人,做賊似得從后院繞過去,一直走到最偏遠(yuǎn)那個房間的后邊,爬窗進(jìn)來。

    這是春枝婆婆的屋子,之前吊著次孫的地方就在近門口的位置,白練掛在房梁上,尸體晃晃蕩蕩。

    任逸飛看著那個房梁,又想起那雙血紅的眼睛。

    “等會兒,”他拍拍自己的臉,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不是只要茍到最后就好了?這又是潛入又是查探……”

    他為什么要這么積極?這又不是他為主角的刑偵??!

    ‘吱吱’一只老鼠爬過去,把任逸飛嚇了一跳。

    此刻外面還沒有完全亮,太陽也還沒有出現(xiàn),所以房間里昏暗,只勉強(qiáng)看得清。

    他搓搓臉:就,來都來了。

    這房間被仔細(xì)收拾過,很多東西都已經(jīng)不見了。

    床不在,衣柜和箱子也不在,屋子里堆著些不用的破舊雜物。若是npc不提,任逸飛會以為這里是雜物間,從未住過人。

    他低頭細(xì)看,只有地板上沉積的灰塵痕跡證明這里曾有過什么。

    死者這才剛死,家里人就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把老人的房間變成雜物間。這要是其中沒點(diǎn)內(nèi)情,鬼都不會相信。

    在房間一角,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椅背傾斜的老人椅,很干凈,不是陳舊雜物。椅子的椅面磨得發(fā)亮,是主人常用之物。低頭細(xì)看,椅子扶手上有很新鮮的抓痕。

    除此之外,他還發(fā)現(xiàn)地上有幾處凌亂腳印,覆蓋在薄薄一層灰塵上,不細(xì)看看不出來。

    這印子留下不久,因?yàn)榧y路非常清晰。

    但是之前發(fā)現(xiàn)次孫尸體的時候,并沒有人走到這里。任逸飛懷疑這是昨夜三更,玩家尋找線索時留下的痕跡。

    提示次孫死亡的時間很早,如果他當(dāng)時就是死在這里,來這里的玩家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

    所以是玩家檢查過這個房間之后,次孫的尸體才出現(xiàn)在這里。

    即是說,子時‘鬼’回到靈堂的時候,肯定不是最早那一批,嫌疑人一下縮減。

    ‘鬼’選擇在這個房間,用這種方式吊著次孫,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任逸飛視線慢慢轉(zhuǎn)到那根房梁上。

    如果這個房間曾經(jīng)吊死過人,那么,房梁上就應(yīng)該留下兩條擦拭過的痕跡。

    抱著屋子里的木柱,他艱難爬上去,小心探出頭,才看了一眼,心神便是一震。于是手腳一松,‘哐當(dāng)’摔地上了,把房梁上的粉塵震下來不少。

    任逸飛疼得呲牙咧嘴,拳頭捶地。

    雖然努力學(xué)習(xí)了各種制敵小技巧,在體能上他依舊是個戰(zhàn)五渣。

    “咳咳咳?!彼攘松瓤諝?,又捂著嘴小聲咳了會兒,砸到的半邊身體一下痛得都麻木,過了幾分鐘才稍微好受一些。

    這罪沒有白受,房梁上有兩處規(guī)整的摩擦痕跡。

    兩處,即是說,除了次孫,還有一個人吊在這里。

    不,或許不是‘人’。

    若是活人,吊死的時候,因?yàn)橥纯?,多少會有掙扎舉動,這就帶動了白練,在房梁上留下許多輕輕的擦痕。但是這兩處摩擦痕跡都十分規(guī)整,仿佛吊上去的東西完全沒有掙扎的本能。

    趴在地上的任逸飛抬著頭,他的眼睛微微睜大,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黑的影子,安靜無聲地套在一根白布上。

    一雙婦人的小腳掛在他的面前,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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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zhàn)五渣,官方蓋戳。

    阿飛:……不是,沒有,你胡說!

    感謝‘不舍晝夜’的深水,今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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