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第76節(jié)
“此處乃主宰府邸,禁止通行。” 輪回城主宰…? 應當便是仙界新任第一呈書了。 明白這點后,來者眼神中都燃起了狂熱亢奮的光,只是那門外鬼衛(wèi)盡責嚴守,無論外頭人說什么開出多少靈石,都堅決不松開攔路的手。 一行人見這主宰府邸竟然如此難進,便也明白:這近乎是套不成了。 但他們也沒氣餒——畢竟這輪回城新奇別致得很,剛剛一路走來眼睛都看不過來了,也算沒白來。 于是思至于此,他們便又折返回鬼市,打算一探究竟。為了購置城內商品,仙君們還在城門口兌換了半袋貨幣,收錢的鬼吏樂得眉開眼笑,大呼:“進城后右轉是我們輪回城的特產,仙君們可以去瞧上一瞧?!?/br> “特產?” 幾位仙君跟著鬼怪指引往右市去,卻不甚了解這特產指的是什么。其中一人猜測:“大概就跟淮州淮餅,南城鴨子一般,城內拿手好菜吧?!?/br> “那這樣我就不嘗試了,門內弟子還在辟谷階段,我作為師兄自然以身作則…“ 話還沒說完,他們就被右市內販賣的東西驚得頓足。 ——攤上清一色泛著銀光的堅硬玩意,形狀各異造型簡陋??傻部催^呈書對決,都能一眼辨出:此乃呈書仙子戰(zhàn)勝莊鳴的神秘法寶! 只是市集上販賣的法寶,大小形狀和呈書那天使用的差距甚大,所以一時間大家也拿不準是不是同個東西。 離右市門口較近的攤主見有生意來,連忙招呼:“仙君們快來看看,小型光波炸彈,威力可以砸掉一座山,絕不走火!” “看看我的靈氣醫(yī)療槍吧!如果家中靈獸負傷無法吸納天敵靈氣,可以往它心脈上打上一針!已拿玄鐵獸實驗,親測有效!”另一個攤主搶生意,為了讓他的醫(yī)用器材顯得厲害些,還多補充了句:“人也可以打,就是要打十來針才有效果吧!” 右市是第三、第四批全息體驗官搗鼓出來的。 他們進直播間的時間比較晚,彼時輪回城基建已完成,于是只能開個市集賣賣東西,打發(fā)時間的同時順便滿足參與歷史的成就感。 當然,其中生意最好的,莫過于武器攤的店主了。作為后面批次唯一選上的武器型機器人,他真的盡心盡力,不僅研發(fā)了巨型武器供輪回城使用,還把不少順手搗鼓的小型武器拿出來販賣。 “光波□□,呈書主宰取勝之法寶兄弟款,僅售一百金幣!” 這吆喝聲一起,幾乎所有進入右市的仙君都往那武器攤上走,好奇地拿起臺上法寶,問:“憑借這個就能拿下仙界第一嗎?” 攤主忙著收錢,抽空回答:“不行,這個是復刻縮小版,打打仙獸是沒問題的,畢竟才一百金幣啊。” 對啊,輪回城的一百金幣也就半百靈石,怎么能奢望買到呈書手里的秘寶呢?剛剛問出這荒謬問題的仙君苦笑,手上動作不停地掏出手頭金幣買了兩把。 買家們想得甚好——雖然這法寶沒有真秘寶那么強悍,卻也能備著作防身之用。最主要是,作為實戰(zhàn)型法寶,輪回城這個價格還真不算貴。 有別的仙君對武器之外的商品感興趣,又苦于兌換金幣不夠,急沖沖地打算趕回城門口再兌換些。 臨走前,右市突起一陣喧嘩,引得來去眾人止步圍觀。 只見一身材雄偉的參天大漢,佇立在門邊攤主面前,怒斥:“你賣還是不賣?” 大漢是仙界紅人了,不過是黑紅的那個紅。 他名喚安拓,出自第三重天野人部落,時常自我吹噓有遠古巨獸的血脈,身體強壯又善于修煉,經常仗著身材高大皮膚宛如鋼罩,欺負弱小仙君和凡人。 于是那喧嘩聲一出,諸人順著聲源處一瞧,發(fā)現是安拓鬧事后,均無奈搖頭,心想不知是哪個可憐鬼要被他那鋼軀鐵臂碾壓了。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睌傊髅髅魃聿陌『翢o修煉痕跡,態(tài)度依然鋼的很,像絲毫不畏懼安拓似的,“二十個金幣,少了不賣?!?/br> 見安拓氣得腦袋冒煙,他還壞心眼地補了一句:“我現在不想賣了,不賣給你?!?/br> 太強硬了。 難道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有好心仙君打算上前圓場,卻被離近的攤主拉住手臂不讓其上前,攤主還低聲勸說:“別去,小心誤傷了。” 短短一句話又沒有主語,竟讓好心的仙君生出誤解,面上心底失望無比,回復攤主說:“受欺負的可是同鄉(xiāng)之人,爾如何能視若無睹?” “???”攤主莫名被兇面上一片茫然,只是拉住對方的手絲毫不松。 安拓那邊。他被攤主強硬的語氣激怒,面色漲紅雙手發(fā)力,竟然猛地將攤子舉至頭頂,一副不給錢明搶的粗暴模樣。 下一秒,火花四射。 強烈的亮光刺得周邊人睜不開眼,直到雙目視野重新恢復清晰之時,就看到安拓渾身焦黑地躺在路邊,攤子完好無損地下落到原地。 “呸!野蠻人?!眲倓傔€被欺負的攤主,朝那焦黑身體吐了口油膩膩的唾沫,呼喚街上巡邏的鬼衛(wèi)將其關押起來。 “發(fā)生了什么?”好心的仙君很是茫然,怎么轉瞬間街上的暴動就被平復了呢。 拉著他的攤主指了指路邊還沒收進去的“眼睛”,說:“這整個輪回城地底,布了成千上萬個秘寶,只要有人暴動,格殺勿論?!?/br> 成千上萬個秘寶? 就呈書仙子拿下第一的法寶,這個城里有上千個?那豈不是…仙君們顫抖著看向自己腳底,說:“我們竟在一擊斃命的秘寶上行走?” * 主宰府邸。 呈書端坐茶室,側耳聆聽門外柳鬼的稟報。 “主宰,莊儕將帶隊乾元旗前往二重天緋霧幽谷,聽聞那處不日將開啟新秘境?!?nbsp;柳鬼,長了一對碩大無比的順風耳,善探聽,幾乎是乾元旗剛下決定,消息就傳到輪回城這里了。 聽到緋霧幽谷四個字,呈書了然。 ——那是原書男主得到機緣的地方。 只是有她在,怕這個機緣要拱手讓人了。 “吩咐下去,輪回城明日暫停待客,我將獨身前往二重天一探究竟?!?/br> “是?!?/br> 作者有話說: 我愛每個爪爪打卡的小可愛,rua爪~感謝在2021-07-11 22:42:57~2021-07-12 23:48: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君寄隨 22瓶;紙上的字 10瓶;不想長大的小玥玥、瞌睡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5章 修仙的打不過控鬼的(15) 緋霧幽谷坐落在二重天邊境, 荒無人煙,四面環(huán)山。中段有一地形凹陷處,驚現一潭冒著囫圇紅煙的冰泉, 如霧似夢,緋霧之名由此而來。 湖面上,銀色小船搖搖晃晃,像懸在空中的流星,上頭還有一對仙子仙君, 相對而坐, 正是呈書和濰。任憑暗淡月光擱淺于舟內,衣角隨著湖風搖曳, 他們依舊互相對視,一言不發(fā)。 直到那忽深忽暗的月光折射在湖面上, 照亮濰脖子上的紅項圈時,他才開口, 重復這一路上講了千百遍的話:“我的好主宰, 你就把我的項圈松一松嘛?!?/br> 雖然不疼, 但是也太丟了… 臨出門前,他還去找狐貍那幫崽子要了皮毛做圍脖, 生怕以后深淵身份掉馬后遭人恥笑。 “不行?!?/br> 面對這種要求,呈書那是一點情面都不留:“除非你告訴我, 結界石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br> 原是萬派大會結束后,柳鬼打聽到:那黃衣老伯和濰對決后,就一直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送回門派內部后, 還被德高望重的長老發(fā)現有入魔傾向。 能在半瞬呼吸內, 將一個金丹中期的修仙者逼至入魔… 這可不是普通的鬼怪可以做到的。 呈書內心掙扎不已——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 她第一直覺必須盡快除掉濰,可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孔,還有至今無害幼稚的舉動,愣是沒辦法下手。 無奈之下,只得將其時刻帶在身邊,隨時觀察,必要時擊殺。 想到這,呈書閉上嘴,不再言語,將目光投向不遠處。他們離緋霧幽谷近動身也早,在得知秘境消息的當晚,便出現在這二重天內。 于是也成了第一個抵達秘境門口的門派。 此時正值幽夜,成排的高大仙木自然而然筑成緋霧湖的天然屏障,隔絕了外界紛擾,只放過了輕柔的月光,讓整個幽谷宛如鍍了一層柔黃色。 濰不知如何是好,在呈書冷漠的注視下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放了。 不是不想說,只是…有些害怕罷了。 就連他的親生父母,在他的眼睛面前,都會暴露最陰暗的一面,流露出令人陌生的情緒——畏懼、惡毒、恐慌… 他完全無法想象,讓呈書主宰也露出這樣的表情,光是提一提心底都特別難受。 于是由于倆人所思所想各不相同,對話戛然而止,繼續(xù)無言。 空氣中彌漫著緋霧幽谷獨特的暗紅霜氣,如同走在深淺紅色的夢境中一樣,隱約的,濰好像看到叢林深處有點點微弱火光,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不正常。 “那是什么?”因著深淵之眼藏在腦后,他只得瞇起裝飾用的rou眼,象征性地往那遠處瞧。 呈書也停下手上渡河的動作,疑惑地瞧著周邊突然增大的水紋漣漪,蓄勢待發(fā)拔劍相對,目光銳利地射向樹林方向。 突然,咻咻的穿山越林聲停止,緊接著便是一聲巨大悶響,像是什么在湖底引爆了似的。 剛剛還嫻靜無比的湖面像是巨人途經一般震動起來,呈書拉著濰,連劍都來不及召喚出,連忙掐決跳開湖面——這緋霧湖水雖然觀賞甚佳,內里卻是無比冰寒,人落進去半瞬便能成了冰條。 倆人才堪堪在岸上站穩(wěn),對岸湖天相接處便出現了一支渾身黑衣,如同幽夜潮水一般的修仙者隊伍,整齊劃一地御劍奔騰而來。 是乾元旗的弟子。 領頭的還是呈書的老熟人莊儕,他一邊身有余力地飛近,一邊用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上下拋擲著引爆法寶。 剛剛那平地一聲雷是誰造成的,一看便知。 呈書默默注視著這支雄師昂然、靈力充沛的隊伍,暗道不好——這明顯是一支由乾元旗內門弟子組成的精銳部隊,目測其人數絕不亞于五十人。 從中也能看得出,莊儕對這秘境法寶究竟有多上心。 只是正事歸正事,仇人見面得先互嗆一句才能舒心。于是她提前嗆聲,占足先機:“那么快就來了啊,我的手下敗將們?!?/br> 呈書眼尖,不僅在這支隊伍里看到死對頭莊儕,還看到了昨日黃花莊鳴,說是手下敗家們可毫不過分。 因為雙方自發(fā)的靈氣對碰,使得緋霧湖上的血紅水霧逐漸消散,視野變得清晰的同時,呈書和莊儕雙方更能準確無誤地對上視線,像是兩王凝視對持,沒有一方愿意撤退。 莊鳴御劍上前,和為首的莊儕傳音道:“我們旗內人數較多,不若采取人海攻勢,哪怕這小女郎有萬千法寶都難以抵御?!?/br> “不可。”莊儕蹙眉,像是十分不滿意這種做法,“以多勝少非修仙正道,師弟莫妄自投機取巧…” 兄弟倆因為萬派大會的事情,關系緊繃得很,所以被否了建議后,莊鳴只是臉上一道黑一道紅地退回后方,不再言語。 “呈書?!鼻f儕御劍飛身上前,騰于湖上,說:“就我們倆人,打一場?” 面對這番孩子氣的對戰(zhàn)邀請,呈書感到有些好笑,莫名想到祁安高僧對莊儕的評價:年少重自尊,看來確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