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第38節(jié)
呈書頷首不出聲,表示應(yīng)答。 “不過你老實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不是也不正常?”系統(tǒng)暗戳戳問,其實它在主播剛進來的時候就想問了,但因為在東德的三年一直無事發(fā)生,也就忘了張這個口了。 結(jié)果這才剛回國,身邊就冒出了個一看就不正常的黃澄澄,怕不是跟上個世界一樣,也是個重生者。 “她是穿書?!背蕰貜?fù),端起剪好的玫瑰盆栽往里走。 “穿書是什么意思?”系統(tǒng)有些不懂了,它和主播不是已經(jīng)在書里面了嗎?難道黃澄澄死了,靈魂也跟著進來到書里了嗎? 現(xiàn)在的人都流行跑錯世界了? “對了一半。”呈書隨手拿起兩本書,將他們交疊在一起,解釋:“這個世界也可以叫做書中書,女主穿書進來的世界才是小說世界,她穿進小說里的小說里?!?/br> 系統(tǒng)發(fā)誓,如果它有表情的話,此時肯定下顎掉到地板上——見識過快穿,見識過重生,現(xiàn)在居然還有穿書的。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讓直播間觀眾知道這件事,會發(fā)生什么? 是把它召喚銷毀,還是去星際牢獄蹲牢子…系統(tǒng)害怕地打了個冷戰(zhàn)。 “我的好書書,我們打個商量,你以后不要在直播間戳穿世界本質(zhì),我可以忍痛分點能量,為你開通未來商城。”系統(tǒng)語氣諂媚,好聲好氣地說。 “未來商城?” “對?。∧悻F(xiàn)在不是攢了很多宇宙幣嗎?開通未來商城后,你可以使用宇宙幣,在上頭購買一些來自未來星際的高科技。” 說到這,呈書才總算提了些興趣。 的確,之前兩個世界攢了差不多兩千多個宇宙幣打賞,可一直沒找到使用的地方,“未來商城?什么樣子的,給我看看?!?/br> 只見腦海中只有一個光點子的系統(tǒng)顫抖了幾下,像是憋粑粑一樣放大縮小,最后在呈書無語的眼神下搞了大半天,才讓直播間界面上購物車標志變成深黃色的。 她點開商城,原本只有幾個技能的簡單界面變得充實豐富起來。像是分頁標簽一樣,分了好幾個板塊,有武器類、藥品類、華服類… 每個板塊里面至少有上千種物品,琳瑯滿目,堪比現(xiàn)代的淘寶網(wǎng)。 但…在看清物品后面無數(shù)個零的標價后,呈書的表情逐漸微妙起來:“一個打賞才分給我五個宇宙幣,這一個【萬能創(chuàng)可貼】居然要一千個幣???” 系統(tǒng)也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回應(yīng):“哎,這是宇宙的東西,可不得貴點嘛…”說完就下線死遁了,只留下呈書和她那揣著一千來個宇宙幣,卻啥也買不到的焦灼。 不死心地再翻翻商城。 里頭除了藥品,最實用的莫過于【光波槍】了,殺傷力十足,就算到了危險世界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最讓呈書無語的是:一把槍八千八的宇宙幣,嗯,和創(chuàng)可貼比不貴,但子彈居然要另外算錢的,一顆子彈兩千宇宙幣… 這錢何年何月能賺到啊… 呈書郁悶,還沒來得及將系統(tǒng)揪出來辱罵,就看到直播間彈幕上有人說: 【小呈書主播,能不能多換一些刺繡華服呀,我們海洋學(xué)校有服裝課程,需要截個光屏做作業(yè)~(小小心意,100個愛心請接好?。?/br> 【人魚財大氣粗!那我也要看這個時代的汽車部件?。ㄈ跞?個火箭請接好…)】 嗯?這是什么新型財富密碼? 作者有話說: 構(gòu)思下一個仙俠世界的時候,覺得劇情太危險了,先把下個世界的金手拋出來讓書姐攢錢 感謝在2021-06-21 16:54:04~2021-06-21 19:11: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繁星低語 10瓶;鳶尾 2瓶;千里、背熊的呆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民國深閨成物理學(xué)家 “欸, 你知道嗎?水登月這個作者,就是北城大學(xué)的黃老師?!?/br> “???這消息靠譜嗎?” “能有假?她本人自己說的,而且黃老師不正好是東京留學(xué)出身嗎?就跟水登月對上了!” 因為黃澄澄的自爆, 時隔好幾天,水登月再次回到大家談?wù)摰脑掝}里面,只不過,聊天的內(nèi)容卻沒有她想象那么美好就是了。 “那這樣我就有點失望了,原本看她的《假如給我三天時間》, 我想象的是一個身患重病卻愛好讀書的女子, 在生命垂危的時候考上名牌大學(xué)還精通五國語言…黃老師的話,就…” “也不是不好, 就是沒有那么好。” 黃澄澄原本以為,自爆身份后只會引來眾人的贊美, 但她沒想過的是,她現(xiàn)在不是原書結(jié)局中那個創(chuàng)業(yè)成功的先進獨立女性, 而僅僅是個日本留學(xué)回來的老師。偏偏她還仗著外國名著沒翻譯進國內(nèi)的先天優(yōu)勢, 將所有名著抄襲成自己的小說。 跟小說里的優(yōu)秀角色比起來, 作者反而變得十分沒有存在感了。 粉絲帶著這種先入為主的印象,再去看黃澄澄的書, 就感覺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就有一種“小說果然都是假的”的感覺。 還有小部分幕強的粉絲, 直接就放下了對水登月小說期待值,轉(zhuǎn)而去看過江鯽的小說。 “這期過江鯽的小說看了嗎?太精彩了?!?/br> “對!特別是寫到《倫敦日報》報道沈明行的雜碎館,說:中國人跟世界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他們不傳播文化, 不傳播宗教, 卻讓倫敦市為雜碎而瘋狂…這里, 我都快激動瘋了。” 說完后,他們又翻出了這期的《新時代》,半是學(xué)習(xí)半是復(fù)習(xí)地捧讀著。 這期說到沈明行的雜碎館,突然一夜之間就火了。 在那些受過教育的洋人眼中,雜碎館就是一個充滿著中國風(fēng)情的烏托邦。他們穿過厚實的紅木大門,迎面而來的是雕刻著游動鯉魚的柱子,最后是硬邦邦但散發(fā)著木制香味的椅子。 置身在這樣繁復(fù)精細的傳統(tǒng)中式建筑中,端上一碗雞雜碎,便是洋人想象不到的東方情調(diào)。沈明行就是這樣,靠著這么一家小館子,成功在倫敦餐飲界打響了名頭。 此時的友人,還深陷在學(xué)習(xí)的苦海中不能自拔,看到沈明行的春風(fēng)得意后,苦悶地說了一句:“沈兄,你便好了,這餐廳這品牌,就算回國了也能繼續(xù)發(fā)展?!?/br> “非也?!?/br> 面對友人的調(diào)侃,沈明行卻又其他的想法:“其實你仔細想想,這看起來是一道經(jīng)典的中國菜,但市面上有類似的店嗎?就是因為我們國家在飲食文化上的推行不彰,不懂得融會貫通,才會讓其他國家有機會趁虛而入?!?/br> 這說法倒還挺新穎,友人來了興趣,好奇地問了一嘴:“那沈兄的意思是?” “我會開西餐廳,讓國人品嘗到國外的美食。 或許意大利菜的烹飪手法更適合中式燉菜,或者美式薄餅的制法可以做包子,又或者讓國人知道別的菜系都沒有中菜好…我要讓中華美味永遠不斷進步,香飄世界?!?/br> 特別是最后一句,讓人激昂。 ——這講的還是中菜嗎?分明就是借餐廳名頭,行開拓眼界之事。 這觀點正正好,就撞在了新派人士的爽點上,對沈明行這番話贊不絕口。 甚至還有人說:“看來這西餐廳,也并非崇洋媚外的東西,你想想,國內(nèi)的西餐廳都是中國人在吃飯,哪像水登月說的,是討好洋人的場所?” 同伴附和:“我也覺得!找天得試試看別的菜系,我看文章里沈明行還稱贊過德料,可惜我們這里沒有德國餐廳?!?/br> “欸,市中心好像要開一家來著,叫樂彼…” 呈書寫這本小說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不過有人關(guān)注沈明行的餐廳創(chuàng)業(yè)之路,就有人關(guān)心沈明行的留學(xué)生活。 剛好,過江鯽兩邊都沒有忽視,合理地運用劇情,完美討好了創(chuàng)業(yè)派和學(xué)校派的讀者。 故事中雖然沈明行的餐飲事業(yè)宏圖大展,但他依然沒有放松對學(xué)習(xí)的要求,他本就就讀于倫敦大學(xué)的強勢專業(yè)農(nóng)業(yè),班內(nèi)五湖四海的學(xué)生都有,競爭很激烈。 有一次,家中父母重病,他想請假回國一趟,卻被教授告知如果回去缺考了,這門就不及格,將來可能無法畢業(yè)。 可如此嚴格不予變通的教授,轉(zhuǎn)頭就對本地的英國同學(xué)批了假。 那天考試他是邊哭邊應(yīng)試,最后拿下了這輩子最難忘記的第一名。 … 法租界的一棟小洋房里,季明望一家三口人正在吃著西式早餐,季父則是拿著報紙,看得十分認真。 妻子拍了拍丈夫,說:“快別看了,先吃飯吧?!?/br> 這一拍竟然把丈夫的偽裝給拍掉了。 報紙被拿掉后,三大五粗的漢子忍淚的模樣暴露在家人面前,見被旁人發(fā)現(xiàn)后,直接用手按著眼眶,不讓人看。 不過肩膀還是一聳一聳的,像是十分悲痛的模樣。 這可把季明望給嚇了一跳,低頭看看,父親手上拿的是自己出的報紙??! 不會因為報紙做的太爛,把平日里嚴肅不茍言笑的父親直接氣哭了吧? 他連忙接過仆人的熱水,孝順地將水遞過去,一邊順著父親的背一邊安慰:“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您快別哭了?!?/br> 看得季父更難受了——季明望在去留學(xué)之前,是非常囂張不羈的性子,結(jié)果留學(xué)回來后,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性子變得平和又懂禮貌。再想到兒子平日不愛跟他們說德國留學(xué)的事情,莫不是就跟過江鯽的小說一樣,被德國人欺負得夠嗆,才導(dǎo)致性情大變? 忽然,季父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人,就是同季明望同行,卻死在越洋船上的那個小玩伴。 當年季明望只寄了寥寥數(shù)字的家書回來,說明了這件事,他卻以為兒子朋友只是不服水土才重病身亡,現(xiàn)在想想,里頭能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而這留學(xué)的四年期間,他和妻子竟然沒有太多關(guān)心兒子的生活,家書里最多提及的就是“不要胡鬧,好好讀書”。 想到這,季父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過了半天才讓自己的情緒緩和過來,說:“對不起,你真的很棒?!?/br> 這話一出,季明望嚇得差點水杯都拿不住了。 自家父親從來只有罵他的份,啥時候還講話那么和氣又溫柔了?他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面上看起來不要那么震驚,一字一句地說:“父親,如果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br> 季父:… 以上對話經(jīng)常發(fā)生,不僅在北城,隨著過江鯽名氣的壯大,竟然讓《新時代》這本小雜志,越江過海,來到了上海。 此時的上海重思想重教育,不僅擁有著最多的學(xué)校和老師,還有著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出版社。 處在市中心的《申報》編印大樓辦公室,坐著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旁的同事都管他叫凌云,凌主編。此刻,這主編現(xiàn)在就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在看《新時代》。 看著看著,忽然地,凌主編激動地從軟椅上一躍而起,拿起挎包水壺帽子就往外走。 這突然的動作把周圍工作的同事都嚇了一跳,問: “凌編,你這是要出差嗎?” 不然一向愛蹲辦公室看文章的主編,怎么會突然往外頭走,還用這種義無反顧的表情? 面對同事的疑惑,凌云心情頗好地搖搖頭,解釋說:“我要去北平,找這個叫過江鯽的作者,讓他把小說登到我們申報附屬的民報上。這么好的小說不讓更多人看到,實在是太可惜了!” 聞言,眾編輯來了些興趣,紛紛不客氣地伸手向凌云要雜志,“給我看看?!?/br> “你們可得小心點,這雜志是我朋友從北平帶過來的,上海獨一份呢!” 可凌云的緊張沒能引起眾編輯的重視,反而還讓他們升起一股:不就是小說,還能寫得能多好的不服氣。 可當他們搶過來,隨意看了兩眼后,表情就慢慢從不服氣,變成了沉默,不一會,辦公室內(nèi)就響起了偶爾嘆息,偶爾驚嘆聲的怪聲。其中一位女性小編,在看完過江鯽的小說后,還使勁揉搓自己的眼睛,像是眼角酸澀帶淚似的。 他們的這些表現(xiàn),看在凌云眼里,反而比直白地夸作者,更讓他覺得自己眼光獨到。他當下就拍桌子決定:“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得好好會一會這個作者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