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第20節(jié)
門鈴叮咚一聲響起,打斷了呈鷲的思路,大喊:“媽!有人來了!” 沒人應答,但門鈴還在響,估計呈母并不在家。呈鷲站起來走到門外,嘩得一下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外頭站著的,居然是足足三四年沒見過的繼姐呈書。 “是你,你來干嘛?”呈鷲偷偷瞄了一眼門旁的鏡子,看著鏡子里糟糕的模樣——由于這些日子心情不好,暴飲暴食,變胖了許多,雙腿被肥rou壓得有些彎曲,全然沒有當初鮮活的樣子。 卻格外地像呈書一開始的樣子。 “替人來看看你?!背蕰⑿Γp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她看著動作極輕姿態(tài)優(yōu)雅,手上力氣卻大到呈鷲兩只手攔都攔不住,只能放人進去了。 “誰?” 自然是原書的呈書。 呈書環(huán)顧一圈家里雜亂的模樣,門旁邊還放著拼多多買的各種衣服包裹,還有外賣袋子垃圾,全都堆在了一起,一看就是一副放棄了生活的宅女模樣。 原書的呈書,面對呈鷲這樣的結(jié)局,應該會很滿意吧。 見對方?jīng)]有回答,只顧著看家里的情況,呈鷲有些惱怒,語氣不好地質(zhì)問:“現(xiàn)在你開心了嗎?你的繼妹欠了一千萬的債款,現(xiàn)在只能灰溜溜地回家,還被限制了高消費和出行自由。你和蔣濰真的是玩了一手好牌啊…” “不。”呈書打斷了呈鷲的話,語氣平穩(wěn)地回答:“不是有一手好牌,只是因為很會打牌?!?/br> 畢竟她剛開局的時候,還只是個大專生小胖妹。 她這話一說,就連呈鷲也想起了幾年前的模樣,陷入了沉默,短短幾年時間簡直就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兩人差距也越拉越大。 “呈鷲,你真的是太蠢了?!?/br> “你怎么說話的?”呈鷲臉色都漲紅了,但面對如此光鮮亮麗的呈書,她從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想要藏起來的沖動,現(xiàn)在還能堅持站在這里全靠毅力了。 “明明是第二次生命,居然還能把自己玩到如此下場?!背蕰呐氖郑袷桥牡羰中纳系幕覊m一樣,“重生回來的人,你是我見過最蠢的?!?/br> 【重生??什么意思?】 【這個小三活了兩輩子??】 【臥槽,怎么會有這種事情?過去的人類居然還掌握了這樣的技能嗎?】 呈鷲臉色有些發(fā)白,直愣愣地盯著說話的人,好半響才顫抖地開口:“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落到這樣田地,再裝就沒意思了吧。” 這句話不知道觸動了呈鷲哪根神經(jīng),她忽然像瘋了一樣狂砸身邊的小家具,嗓子像是喊破了一樣嘶吼出聲:“你知道?你知道!那你都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搞我…” “我只是最近才察覺到的?!背蕰冻隽艘荒ㄝp蔑的微笑,“也是怪你太蠢了,在我意識到后,只是輕輕的防御了一下,你就被顛覆了,像這樣,一窮二白?!?/br> 這就是智商的差距,不是兩輩子的經(jīng)驗可以彌補回來的。 假如呈鷲回來后,沒有選擇投機取巧,而是認清自己好好努力,或許人生會不會截然不同?但重生的這個看似便利實際全是坑的bug,蒙蔽了她的雙眼,最終再一次毀了她的人生。 直到呈書離去的時候,還能聽到屋內(nèi),呈鷲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打罵?;蛟S她醒過來,或許沒有,但不得不說的是,呈書這一手主動暴露,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樣徹底壓垮了對方這頭蠢駱駝。 像呈鷲那么狂妄自大的人,讓她接受自己的不足和愚笨,該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但因為這件事,星際直播間徹底炸開了鍋,有人試圖解釋這一怪力亂神的事情,有人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過去的人類還會重生,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想想如果一只獸/機器,是重生回來的,仗著上輩子的經(jīng)驗這一巨大優(yōu)勢,想要當國王,或者稱霸宇宙聯(lián)盟,都是沒問題的吧? 光是想想,眾獸眾機器就驚得飯都吃不下,覺都睡不好了——要不是主播聰明,意識到對方可能是重生的,恐怕會被坑得命都沒了吧? 這樣想著,大伙就更加賣力地打賞,更加專注地看直播…當然,這出名為重生的劇情,還吸引了很多以神秘學為生的海洋生物,在宇宙聯(lián)盟論壇刷屏各種荒誕無稽的研究。 譬如什么【萬物起源在海洋】,【每個生物死后都有靈魂】等…當然也沒人信。但這種離奇的事情還是扎根在了所有觀看直播的觀眾心里,逐漸生根發(fā)芽。 呈書的直播間劇情也逐漸趨于正常,而且由于她的律師職業(yè),經(jīng)常接觸到形形色色的社會案件,觀眾也逐漸忘掉重生的事情,認真地開始學習起舊人類的日常。 特別是看著主播結(jié)婚、事業(yè)有成、最后老了兩人還去環(huán)游世界,雖然沒有孩子,但那種屬于人類的閑適還是感染到不少觀眾。 直到呈書在輪椅上閉上了眼睛,直播間變得黑暗沒有了光亮,觀眾們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個人類的死亡。 【哎,爺青結(jié)。】 【好舍不得書書噢…】 【星際直播間下一個會綁誰?我希望是一個跟書書一樣優(yōu)秀的主播】 【說是這樣說,但是書書死了我還是很難過…】 幾十年對未來星際市民來說,不過就是幾個作息,但卻是舊人類的一生,觀眾們還沒來得及抒發(fā)自己的悲痛和傷心,就見到直播間又出現(xiàn)了loading字樣。 熟悉的開場,熟悉的bgm,熟悉的cao作。 隨著一聲【直播間加載完畢——】,【彈幕加載完畢——】,直播間再次恢復了光亮。 畫面上,是漫無邊際的海洋。新的主播好像是在了一艘不太穩(wěn)的船上剛起來,弄得直播間畫面都有點搖晃和模糊,看得不太清楚。 只能聽到隱隱約約的交談聲,從直播間擴音器里傳出來: “這可是蘇州首富呈家的深閨獨女,上私塾學琴棋書畫的那種,前不久因為商人債務(wù)清理條例,偌大的蘇家破產(chǎn)了。這大小姐原本想坐船去東京投奔未婚夫…” “但凡她識得一個字,都會知道她未婚夫寄給她的,是一封別離書,哪是什么情書…居然傻不丁地獨自出海,還被你這人拐子看上了…“ “可不是。不過現(xiàn)在這時代,可是洋人的天下。按我說,這她這東京留學的未婚夫離得對,哪有男人不要留洋俏小姐,改娶不識字婦女的道理…” 直播畫面逐漸清晰起來,觀眾們可算看到了新主播的模樣,只是… 【怎么又是你??】 【呈書???】 【什么鬼,怎么長得一模一樣,是同一個人還是…】 星際直播系統(tǒng):完蛋!這下沒法解釋了喂。 作者有話說: 第二個世界是民國深閨變物理學家,強國方向的,可以期待下~ 第26章 民國深閨成物理學家 呈書也有點懵。 原本她不太確定, 星際直播系統(tǒng)能不能跟來到新世界來。但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它不僅跟來了,還是以一種近乎無縫連接的速度再次將她新快穿的世界直播了出去。 面對各觀眾的質(zhì)疑, 直播系統(tǒng)打出的公告是——新主播是呈書的上輩子,而且具體的細節(jié)已經(jīng)跟新主播溝通好了,請大家不要擔心,多多關(guān)注宇宙科技公司-星際直播間。 …整的挺官方的。 但這有可能嗎?誰會信?。?/br> 【原來是這樣!】 【懂了,用煙花跟小呈書打個招呼~~】 【嗶——小呈書好像年紀很小呀, 是舊人類的十五六歲嗎?】 … fine, 居然還真的信了。 呈書晃晃頭,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當下——她能明顯感覺到體內(nèi)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酥麻乏力感, 身體像是被下藥了一樣迷糊又無力。稍稍動一下身體,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兩只手被捆在了背后, 嗓間還有辛辣的感覺。 她微微閉眼,接收著新劇情。 這次進入的是一本民國幻想愛情小說, 主角還是一個穿書女主, 名叫黃澄澄。 黃澄澄原本是一位二十一世紀的高三生, 穿進了民國后,靠著先進的思想和別具一格的文風, 迅速以女文豪的身份在這個時代爆紅,還和一位東京留學歸來的富二代李英琦合辦雜志, 賺得盆滿缽滿,好不風光。 而呈書,只是個出場三章的炮灰罷了。 原書呈書家屬蘇州舊富商呈家,是子孫輩內(nèi)排名第一的大小姐。呈家家風嚴苛, 而呈書作為大小姐, 自然是小輩的楷模, 禮教的典范——秉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通文字執(zhí)手女紅。 可以說,如果還是晚清時期,這么一個女子絕對是眾人追捧的正妻之選。 可惜,這是動蕩不安的民國中期。 越來越多人留洋讀書,就連老百姓也跟著在學嘴:“戒纏足,興女學”,意思是呈書這種深閨女性再也不受推崇,甚至陷入了連普通老百姓都會鄙夷的尷尬地位。 再加上“西風東漸”的社會背景影響,呈家生意大不如前,最后居然在一條名為《商人債務(wù)清理條例》的法規(guī)下徹底破了產(chǎn),從高門大宅搬到了法租界外的窮鄉(xiāng)僻零里,舉族落寞了。 而呈書原本有個未婚夫,即書中男主李英琦。李英琦原本是蘇州李家庶子,父輩見社會局勢不對,及時反應過來將他送往東京讀醫(yī),靠一人讀書保全了家族地位。 而李英琦又是個絕對的狠人,在東京跟女主黃澄澄勾搭上后,又聽聞呈家破產(chǎn)的消息,立馬寄了跨洋的別離書過來。 可沒想到原書呈書根本看不懂漢字,在鄰家小兒的誤導下,錯以為是一封情書,揣上船票錢就敢獨自前往東京,企望投靠未婚夫。 于是就落入了現(xiàn)在這般田地——被人販子欺騙,上了一艘前往東德的船上,又迷迷糊糊間聽見人販子說要將她賣到軍營里當軍妓。原本就膽小文靜的深閨原主直接被嚇到心跳和氣息沒跟上,掛了。 緊接著,這具身體就換成呈書這個快穿工作者上位了。 當然,就算不回憶書中劇情,呈書光聽著隔壁倆人販子的聊天,也能知道個大概。人販子是一對姓趙的夫婦,來自廣東,正用粵語閑聊她的八卦,估計也是以為呈書被下藥正迷糊,又聽不懂廣東話,才這般肆無忌憚。 “哎,大小姐細皮嫩rou,呢一轉(zhuǎn)手也能賺上一千五百馬克,都唔算很虧。” “主要系我哋上了條好船,慳左唔少錢…咪講了,有人嚟咯。(主要是我們上了條好船,省了不少錢…別說了,有人來了)” 忽然,聊天聲戛然而止,呈書勉強自己費力抬起眼瞼,望向門口。 門外,路過了一支訓練有素的德國聯(lián)邦國防軍。他們穿著整齊一致的軍服,以兩人一對的隊伍有秩序地往后艙前進。厚重的軍靴踩在甲板上是一種砰砰砰的悶響,力氣大得連著艙內(nèi),包括艙內(nèi)坐著的人都在震動。 一整支淺藍色制服的軍隊走后,墜在最末尾的,是一個穿著深藍色及膝軍服的外國男士。他胸前和肩膀都墜著極有分量的金黃徽章,軍帽壓得極低,讓人看不清面貌。 只在經(jīng)過艙門的時候,他才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里頭的情況,露出了一張輪廓硬朗,五官深邃,瞳色和頭發(fā)卻是黑色的混血臉孔。 雖然血統(tǒng)模辯,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男的是這支軍隊的頭頭。 待人都走光后,人販子才敢抬起低埋的頭,八卦道:“系雷德濰·馮嘅軍隊…” “邊個啊?我頭先都冇敢睇佢嘅面。(誰啊?我剛剛都沒敢看他的臉)” “東德帝國軍海軍元帥阿道夫嘅仔,估摸系幫佢老豆帶隊返東德。(東德帝國軍海軍元帥阿道夫的兒子,估計就是幫他爸爸帶隊伍回東德)“ 人販子講得輕松,呈書和直播間觀眾卻驚訝得不行——因為雷德濰·馮居然跟上一個世界的蔣濰長得有80%的相像。只是這個雷德濰混入了白種人的血統(tǒng),看起來要更欣長健碩,膚色雪白罷了。 【天哪,爺青回??】 【這個不會是蔣濰的上輩子吧??!】 【天哪,舊人類的愛情就是世世代代環(huán)環(huán)相扣嘛?】 … 呈書也無暇顧及彈幕的躁動了,因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兩個世界里出現(xiàn)一樣的人這種情況,偏偏這人還是跟她關(guān)系匪淺的蔣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