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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在下也有意請宮主,敬請宮主大駕光臨金風細雨樓?!?/br>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人亦是有些熟悉。 六分半堂的人馬齊齊分開一條路,雷損臉上的神色亦變了。 蘇夢枕從他身后走來,一步步走到我身前,他笑道:“多年不見,宮主可好?” 多年不見,他倒是看起來不好了。 一身杏黃長衫,削瘦身材,臉頰清矍,一眼看過去就是個病鬼。 他身后亦是一隊精兵,跟著數(shù)名內(nèi)功不淺的領頭人。 溫柔低聲叫道:“大師兄?!?/br> 蘇夢枕仿佛沒聽到,只看著我,我道:“還好?!?/br> 蘇夢枕嘴角含笑,隨即眼睛在地上的關七和方應看身上劃過,便道:“雷老總,事情總有先來后到,方小侯爺色令智昏,你總不至于還想奪人所好?!?/br> 他姿態(tài)悠閑,說話更加尖刻了。 雷損身后的幾個堂主紛紛對他露出慍色,雷損卻一點不虞的神情都沒有,只恭敬地對我道:“前輩既與關七有怨,我等便不插手,在下仰慕前輩風采,日后六分半堂日日大門為前輩所開,請不吝上門賜教。” 我道:“好?!蔽乙欢ㄉ祥T。 雷損又是對我一禮,隨即和蘇夢枕打了個照面,帶著人馬撤了。 長街上只剩下金風細雨樓的人。 幾輛馬車從盡頭駛來,停在離我們幾步遠的地方。 蘇夢枕握著拳抵住唇,低聲悶咳,咳了兩聲停下來,我故意道:“你這是染了風寒?” 蘇夢枕嘆道:“我若是說風寒,你肯定不信?!?/br> 第92章 細雨仍在下, 蘇夢枕吩咐人帶上關七, 對我道:“我們先上車去?!?/br> 我點點頭,蘇夢枕從身側一人手中接過傘, 遮在我頭上,和我上了第一輛馬車。 那棗紅衣服的姑娘并沒有走, 眼巴巴地盯著他, 見他沒說話, 扭頭走了, 也不跟著金風細雨樓的隊伍。 “她是你師妹?”我一進來就問道。 蘇夢枕“嗯”了一聲:“家?guī)熥杂讒蓱T, 誰都管不了她?!?/br> 車廂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蘇夢枕放下簾子,淡聲道了一句走,趕車的人就催動馬兒, 在路上行駛起來。 他吸了口氣,坐在我對面看著我,眼中那點寒焰靜靜燃著:“你什么時候來的京城?” 我道:“昨晚。” 蘇夢枕道:“你和關七絕沒有什么恩怨。”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沒恩怨?” 我懷里的貓細聲嗚咽著,蘇夢枕定定地看了它一眼, 從懷里掏出帕子來,伸手道:“給我吧。” 我道:“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也別來禍害貓了?!?/br> 蘇夢枕抿了抿唇, 手一停, 半路收了回去,只把另一只手的帕子遞給我,我將貓毛上沾濕的地方擦了擦。 他用手抵著唇, 胸膛震動了一下,像是又想咳嗽,強行忍了下去。 我慢條斯理地替貓擦完,嘆了一聲,向他伸出手去:“把手給我吧?!?/br> 蘇夢枕輕聲道:“我看起來還是好的吧?” 我道:“你是說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那種嗎?” 蘇夢枕沉默了一瞬,將自己右手的袖子挽了挽,把手放到了我手里。 我反手摸到他脈搏,指尖按在上面。 他嘆道:“你的手還是這么冷?!?/br> 他內(nèi)里陰氣糾纏經(jīng)脈,尤其是郁結在肺部,我試探著輸入一絲內(nèi)力,大無相功沉著浩緲,與我的功力共鳴,各處xue道里生死符牢牢盤踞,但屬于神照經(jīng)的那種特殊的內(nèi)力,卻在脈絡中半點影子都沒有。 我握住他手腕,凝神靜氣細細探查,真氣流入他身體,直入丹田中,才找到了神照功。 我睜開眼睛,放開他的手,淡淡道:“怎么回事?” 蘇夢枕盯著自己的手腕,道:“我練它走火入魔了?!?/br> 神照經(jīng)最適合打底子,練成之后再練其他的內(nèi)功,不會有任何走火入魔的風險,但前提,是練成了才有用。 這門功夫修煉起來難度也是頂級的,悟性倒是次要,非心性好才可。 大多數(shù)絕學都要求心如止水,無欲無求,一旦半途出了岔子,經(jīng)脈全廢甚至喪命的比比皆是。 他現(xiàn)在還能這么活蹦亂跳,我不知該不該說一聲奇跡。 蘇夢枕靜靜道:“我也算是練成了,只是用不了而已?!?/br> 也許是他當了金風細雨樓的老大,心力交瘁,思慮過重,以至于臨門一腳時,出了問題罷了。 我道:“好在沒有性命之憂?!?/br> 蘇夢枕笑了:“我還沒那么容易死。” 我不置可否,他一貫有一種偏執(zhí)自傲,在將死時拼命想活著,在生病時卻又好像絲毫不惜命,他若是能平安無事地長命百歲,上天恐怕都不同意。 他現(xiàn)在身體里十幾種重癥交錯,一直在用藥強壓,已經(jīng)比我當年送他下山時預想的情況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我道:“可你砸了我的招牌。” 蘇夢枕依舊笑著:“你這次不是來了嗎?我聽你的話,你要怎么治我,我都遵從。” 車子一路駛著,外間雨聲徹底停了。我托蘇夢枕派人去神侯府一趟,告知關七的事情。一路上,他又和我說了一下京城各大勢力的情況,在說到方應看時,他說此人雖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但他義父方歌吟是當之無愧的巨俠,因此倒都收斂,沒讓人抓到有什么真正十惡不赦的事情,不想這次碰到了我……本性畢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