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書迷正在閱讀:往后余生皆是你[女尊]、[綜漫]公主,請你自由、小聲說愛他、[綜武俠]從短命鬼到大佬的征程、錦鯉系統(tǒng)超旺夫、遙遙、和廠臣靈魂互換的那些年、大奉打更人、無敵咸魚系統(tǒng)、婚寵99次:腹黑BOSS的出逃嬌妻
“我——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蔽业难劬锏褂吵隽侄傻臒o奈和悲傷。 為了保護自己,我豎起渾身的刺,刺向林渡,在這條熙攘的大街上,張牙舞爪的胡亂扎他。 “我知道你有錢,你了不起,你高人一等,那你去找你有錢的朋友??!何必來奚落我?!” “我從沒有想過奚落你,我只想保護你。”林渡想要靠近,卻被我一把推開。 我的視網(wǎng)膜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模模糊糊的。 林渡,是我看不清你的眼睛了?還是你的眼睛和我一樣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早已經(jīng)喪失了安全感,這個世界上,沒人能保護我,只有我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我強行打開林渡摁住我車籠頭的手,“讓開!” 林渡一把捏緊我的胳膊,透過厚厚的羽絨服,我感受他的強悍的力量,捏的太緊,太疼。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今天送你一件禮物?!绷侄傻难鄣缀捅穷^泛著克制的紅。 “我——不——要!我不會要你的施舍,不會食你的嗟來之食!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跟你走在一起,決不給你丟臉!”我用銳利的眼神逼視著林渡,字字頓頓,狠狠的用另一手慢慢撥開林渡緊捏我胳膊的手。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林渡有多傷。 但他最終松了手。 “慕然——”林渡深深的望著我,“再見!”他跨上自行車頭也不回頭的飛馳而去。 留下他越來越小的背影。 慕然?你林渡居然會叫我的名字。 兩敗俱傷的我,推上我的自行車,身心俱疲的在人潮涌動的步行街上穿過。 他應(yīng)該受傷了,我也受傷了。 我好累,我想回家。 回誰的家呢?好像沒有一個是真正屬于我自己的家。 就算沒有,也還是得有蔽體之所,誰叫我還沒有長大?總有一天,我會買真正屬于自己的房子,不再寄任何人的籬下,自己做主。 不知不知覺就把車推著走到了爺爺家的樓下。 算了,先去爺爺家吃晚飯吧,吃完晚飯,再回mama家吧。 我鎖好車,上了樓。 吃完飯再下來的時候,我就像是個被人點了xue道的木頭人,已經(jīng)聽不清我身邊的爸爸一萬個問號的疑惑和手足無措的費解。 “這是怎么搞得?哪個搞得?。。。這人可能頭腦壞掉了吧?。。?!卑职洲D(zhuǎn)頭向身后巷子的拐彎處快步走去,朝前看了看之后,又轉(zhuǎn)身回來,一無所獲的樣子。 只有我,定定的站在那里 望著我自行車身上火紅的車坐墊。 林渡,你到底要干嘛? 新年過去,二月來臨。 在寒假結(jié)束之前,我用了林渡給我的優(yōu)惠券請?zhí)K蕊和陸西洲去“福貴麻辣涮”搓了一頓,也算是兌現(xiàn)了我這個做長姐的承諾。 高二的下學(xué)期正式開始。也是我選擇的文科班的開始。 班主任是弓老頭子。 我們這一屆文科班,也是弓老頭子退休前帶的最后一屆。我們這屆的兩位泰山北斗,理有度老太,文有弓老頭。兩位老人家常年不對付。根源還是主要來自于度老太經(jīng)年累月的以帶理科班的自傲對弓老頭子在眼神上、言語上經(jīng)常流露出的鄙視和不屑。弓老頭子從來不甘示弱,認為文學(xué)的藝術(shù)性也不是一般搞理科的人所能理解和達到的境界。兩位老人家之間的較量只能憑借高考升學(xué)率的數(shù)字來華山論劍。 “各位同學(xué)好,我是弓老師,有的同學(xué)私底下叫我弓老頭子,這我是知道的,叫就叫嘛,反正也已經(jīng)是老頭子了。我呢,比較開明,不像隔壁班的那位,老太都不能叫,都是老太了嘛,怎么就不能叫了呢?。。?!?/br> 弓老頭子“膽大妄為”的開場白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用既贊賞又替他擔(dān)憂的眼神掃了他一眼。這要是讓度老太聽到了還得了?你能干得過度老太?度老太能把你罵飛出去吧?我看你也不過是在學(xué)生們面前嘴上逞強。 弓老頭子分配座位的原則是他們班原來留下的老生優(yōu)先選好座位,我們插班過去的按照學(xué)號給我們分配的座位。這學(xué)期開始,我不再坐第一排,我坐在了教室中后方的位子,王薇婭比我更后一點,并且我們中間隔了一組。 “原先我們班留下來的同學(xué)是非常優(yōu)秀的,希望你們再接再厲,新加入我們班的同學(xué),我們也表示熱烈的歡迎!” 講臺下一片掌聲。 初來乍到,我也趕緊附和鼓掌。 掌聲漸弱,弓老頭子繼續(xù)。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個班集體的。我們相互團結(jié)、友愛,共同把學(xué)習(xí)成績搞上去!我們學(xué)文科的不是比學(xué)理科的腦子笨,甚至講有更高的追求和境界!文學(xué)、藝術(shù)是自由的女兒!我相信我們高考的時候一定不會比理科班的差!”弓老頭子情緒激昂。一方面應(yīng)該是在鼓舞我們,另一方面應(yīng)該是腦海里浮現(xiàn)出度老太那張囂張的臉。以致于弓老頭子發(fā)言的時候臉漲的紅的發(fā)紫。這不怪他,畢竟被度老太在學(xué)校欺壓了那么多年。這是最后一次扳倒度老太的機會了,難道還不能激個動?興個奮? “你們要爭口氣啊,爭口氣??!”弓老頭子垂著的雙手捏緊了拳頭,他顛顫著腦袋將視線從我們身上一個個的掃過。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和頑強,讓我們不得不以一種“視死如歸”、“你放心,交給我了”的眼神與他的眼神握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