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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魏家人在這里面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是同樣被人利用蒙蔽,還是和人合謀策劃了刺殺。 看來回去之后,還是要從魏家著手查起。惜珍如是想到。 午膳是白粥和燙的蔬菜。惜珍身體還沒完全好,心思又在刺殺的事情上,所以沒什么胃口。 宋明煦看她心不在焉的,想到秦野剛才稟報的事情。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其實我小時候,對父母都沒什么印象。” “???”惜珍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聊起這么個話題。 雖然話題開始的莫名其妙,但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臣子,惜珍還是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先帝和太后忙于正事,難免有些疏忽?!?/br> 宋明煦笑著搖搖頭,“并非如此,他們不過是都討厭我罷了??尚ξ乙郧斑€不知道為什么,總想著做些什么討他們歡心。原來……” 宋明煦自嘲的搖搖頭,“有時候做什么都沒用處的。” 惜珍覺得這些話自己聽著不大合適,可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能跟著深沉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他的說法。 宋明煦一連串又說了一大堆。開始惜珍還在嘀咕自己這算不算是聽到了皇室秘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起來這些。 直到宋明煦將話題引到了魏王妃身上,惜珍才恍然:原來宋明煦這是打算要安慰她的。 應(yīng)該是宋明煦從秦野那兒聽到了她和驛長的談話,猜到了她在懷疑魏王妃,所以才用自己與先帝和季太后的事情來安慰她。 惜珍看他自揭傷口想要安慰自己,又繞了半天圈子不想做的太過明顯的樣子,莫名覺得還是受到了些安慰。 跟宋明煦比起來她確實還是要幸運一些,雖然她母妃人不靠譜,但擋不住宋明煦父母都有問題。更別說她還有父王和兄長。 在父兄去世之前,她過了十幾年無憂無慮的日子?;蛟S也是因為之前太過幸福,所以當(dāng)從云端墜落時也摔得更痛。 惜珍忍不住輕嘆一聲。 絞盡腦汁在安慰她的宋明煦聽到她嘆氣,以為自己的說了半天起了反作用,馬上閉了嘴。 惜珍聽身邊沒聲音了,再看他神色懊惱,知道他會錯了意,忍不住搖頭輕笑。她這位堂弟人還挺有意思的,人品也不錯,要是在當(dāng)皇帝這件事上更認真些就完美了。 惜珍不想再糾結(jié)于之前的話題,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不是帶了東西往放在皇陵了么,要不下午抽空回去一趟?”惜珍問。 宋明煦看著她,神色柔和?!安挥昧?,已經(jīng)不需要了?!?/br> 惜珍有些莫名,搞不懂他怎么昨天還后悔的不得了的樣子,怎么今天就變得如此無所謂。 不過宋明煦都這么說了,她也不會多問。點點頭,就將這件事翻篇。 飯后,兩人對坐飲茶,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驛站的茶葉不是什么好的,似乎是去年的陳茶,味道很是不怎么樣,惜珍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不過現(xiàn)在也沒人心思真的在喝茶上,所以也就沒計較。 惜珍抬眼看了看宋明煦,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今天宋明煦好像看了她好幾次。 她生的不錯不假,可宋明煦但凡多照幾次鏡子,也不會總偷著打量她。難道,他是做了什么虧心的事情? 惜珍覺得這個猜測比較靠譜,畢竟她現(xiàn)在男裝打扮,就算再貌美,宋明煦總看她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昨天刺殺之事倆人都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沒有人主動提起。 惜珍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作為堂姐,給堂弟給面子先打破僵局也沒什么損失。 “昨天……” 惜珍才一開口,就傳來了敲門聲和秦野的聲音。 宋明煦剛聽到她的話正轉(zhuǎn)頭望向她。惜珍無奈的指了指門外,示意先看看秦野來有什么事,剩下的之后再說。 宋明煦看懂了他的意思,點點頭說了一聲“進來”。 秦野進來稟報,不過他找的并非是宋明煦,而是惜珍。 “齊將軍回來了?”惜珍問道。 “是?!鼻匾肮Ь椿氐馈?/br> 惜珍起身對宋明煦道:“那我先去看看。” 看到宋明煦點頭后,惜珍便出門去找侯在院子里的齊將軍了。 這位齊將軍正是宸王府親兵的首領(lǐng),昨天接了惜珍的命令埋伏在山坡上,正好配合宋明煦的暗衛(wèi)將刺客們反包圍。 不過這群刺客和七年前的一樣,都是一群死士,看到形勢不好舉刀自裁也不愿意被活捉。最后秦野帶人檢查了幾遍,只找到了一個重傷還沒斷氣的帶回來交給郎中救個試試。 惜珍因為早料到這群刺客的風(fēng)格,所以提前囑咐了齊將軍,若是刺客中沒有活口,就不管他們趁著痕跡還新鮮,看看能不能找到這群人來的大致方向。 這群刺客怎么說也有五十來人,又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一路過來不留一點痕跡不大現(xiàn)實。 昨天沖下來時齊將軍跟秦野他們一上一下沖了個對臉,還好沒跟刺客一樣蒙著臉,兩位將領(lǐng)平日又是見過的,這才沒發(fā)生自相殘殺的慘事。 等結(jié)束后兩人一合計,秦野帶人留下打掃戰(zhàn)場,齊將軍帶人追查痕跡,正好兩不耽誤。 齊將軍想要趁著痕跡還沒被破壞想要多查到一點線索,帶著人在外又是追蹤又是盤問的,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