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奪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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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晌午時,楊朔才醒來,宿醉方醒,頭疼得就像是要裂開一樣,等到他回過神以后,就看到了滿室狼藉。 他也不去打掃,不去理會,反正以后也不會再來這里,何況現(xiàn)在著實也沒了這心情。 等到下午時,他才著手打理,因為他要先舒舒服服地洗個澡以后才走。 后面準備奪刀的時候就沒這種洗澡的機會了。 等楊朔泡進那大桶澡盆子以后,全身忽然就舒坦開來了,這時候看事情也看開了一些,奇怪的是在這一瞬間里,他反而想起了吳山青。 他決心不再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現(xiàn)在第一要緊的就是奪回七煞刀! 宮冷淚是使劍的,絕不會突然改用刀,何況那柄七煞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駕馭得了的! 從宮冷淚留下的字來看,這柄刀想必是為了別人而奪的。 在宮冷淚手上的話,楊朔決不會去奪回,但若是到了其他人手里呢? 那楊朔就可以放手去干了,這柄刀對他來說實在意義非凡,如果不到手,只怕這一世都會活得不明不白! 到了晚上,楊朔已換了一套衣裳,離開了這個地方,這回他穿的已不是夜行衣! 楊朔就在飛豹鏢局附近逡巡了兩天,他心里覺得這柄刀一定還在飛豹鏢局內(nèi),但又不愿進去與宮冷淚碰面,就在附近等候著,或者等到自己不耐煩,鉆了進去,或者等到里面的人把刀帶出來,動手去搶。 可惜宮雄把刀帶出來的時候是中午,那時不好上手,何況宮雄武功并不差,還是宮冷淚的爺爺,所以楊朔只是一路尾隨,尾隨到郊外的一間大院,上面的牌匾寫著的是“君府”。 宮雄出來時滿面紅光,好像年輕了七八歲,得意之極。 楊朔沒去跟蹤宮雄,他隱隱約約感覺這柄刀一定在君府之中! 他的人與這柄刀之間仿佛已建立了一種奇妙的聯(lián)系。 入夜,楊朔越墻而入。 既不穿夜行衣,也不去探查這戶人家的底細,這在他以外的經(jīng)歷來說,是從所未有的。 他覺著自己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仿佛那柄刀本來就是他自己的,這一趟只是取回應(yīng)得的東西,同時,他的心里也開始有了些煩躁——他想起了宮冷淚盜刀的那一晚,他以為自己是可以不在意的,可是這幾天的孤身狀態(tài)下,不自覺地已有些不忿。 分不清到底怒的是宮冷淚奪刀,還是宮冷淚置他孤身一人,未曾道別? 他腳步一落地,一種奇怪的念頭陡然升了上來——他忽然想殺人,想見血,想起一刀割斷人的脖子時的感覺,忽然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可是四下無一人! 遠處好像有一股古怪的吸引力,引著他過去,楊朔就過去,穿過小徑,轉(zhuǎn)過長廊,來到大廳,廳前正中兵器架上,平放著的正是那柄七煞刀。 就像賭徒看到骰子,酒鬼遇見老酒一樣,楊朔眼中居然露出了貪婪,迷離之色,身子一撲,已撲了上去,一伸手,已握住了那柄七煞刀。 便在這時,空氣中陡然出現(xiàn)一陣銳利的氣息,筆直指向楊朔后背,竟然是劍氣! 劍光只一閃,已到了楊朔后背! 便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得淡淡青光一閃,楊朔已拔刀回掠。 那人不待招數(shù)使老,劍尖顫處,一招“醉里挑燈”,化作三點劍芒分刺楊朔脖子、前胸、小腹三處。這一招虛中含實,不論楊朔如何躲避,總有一處可刺中。 猛聽得楊朔“哇”地一聲大叫,好似野獸發(fā)威般向那人頭頂撲落,那人長劍原可自上往下拖落,在楊朔身上帶出一條血口子,立時便是開膛破肚之禍。 但目光著處,只見楊朔目露兇光,仿佛野獸嘶吼,只待擇人而噬,心頭莫名一顫,又想起七煞刀流傳著的兇事,一時之間竟然不敢下狠手,急忙縮身后退。 但他運用手中這柄長劍直似到了隨心所欲之地,人向后退,劍尖卻已快如電閃地刺向楊朔頭部。 楊朔人似已失去理智,武功卻更精進,刀勢一偏,格他長劍。 那人知道七煞刀之鋒利天下無匹,不欲與之對鋒,一只手似裝了彈簧一般,隨意所之,未等楊朔砍實,又連使七八路虛式。 楊朔一一回應(yīng),但是額頭上已有冷汗沁出,拆過幾十招,那人焦躁起來,心道:“青楓子縱橫江湖二十余年,若是被一個小輩纏到百招過后,那還有什么臉面?何況這小子越打越瘋,總得盡早解決了他才是?!?/br> 突見楊朔左側(cè)露出一絲破綻,當此之時再無猶豫,也料定他發(fā)瘋之際絕無如此心計,右手凝力一劍刺出,喝道:“接我一劍!” 楊朔揮刀撩劍,但覺阻力其大,原來對方居然是擲劍而非刺劍,便在此時,那人欺身進步,左手一掌已按在楊朔右肋,只聽得“砰”得一聲,楊朔向后摔了出去,一口鮮血“哇”地吐了出來。 這時那柄長劍剛被楊朔擊了回來,那人伸手接過,劍尖斜立,朗笑道:“死在我青楓子劍下,算是你的榮耀了?!?/br> 躺在地下的楊朔喘息片刻,回過頭來瞪了青楓子一眼,目中凜然有威,原來他一口血吐出以后,神智已復(fù),青楓子被這一眼瞪了一下心中居然有點發(fā)寒,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一個讓他十分懼怕的人。 這讓他實在不舒服,同時怒上心頭起,長劍一挺,刺了上去,便在這時,楊朔口中一吐,一口被他一直壓住的鮮血呈血霧狀噴了出去。 青楓子臉色驟變,縱橫江湖大小不下百余戰(zhàn),何曾見過此等打法?急忙間長劍揮舞,化作一團劍光遮住全身,同時向后退去。 楊朔趁他退后之際,涌身向身旁一扇長窗躍出。 等青楓子反應(yīng)過來,追到窗前,星光下只見一道長長的身影越拉越長,很快就消失不見,再也難以追及。 青楓子變色道:“好高明的輕功!”突又冷笑道:“但中了我這一掌,不死也得重傷!” 突聽一人微笑道:“好精妙的劍法?!?/br> 青楓子回過頭,就看到了君如意,“哼”了一聲,道:“精妙有什么用?還不是讓人逃了?” 君如意道:“但那少年受了傷,你卻沒有。封棄之他們在這少年手下可是吃了不少虧,你能夠?qū)⑺虺芍貍?,自己卻不損分毫,劍法之妙,當世只怕少有人匹了!” 青楓子這才笑了笑,道:“得君如意一贊,老朽可真不敢當。”說是不敢當,臉上的表情卻是敢當之極。 君如意忽道:“但你可看得出那少年出自誰人門下?” 青楓子想了想,道:“他的刀法有些駁雜,似是為了博采眾長,但每一刀每一式自成章法,不落俗套,確有名家風范。但他的底子應(yīng)當是沈輕弗那一路的。那老小子失蹤十幾年,想不到還能培養(yǎng)出一個如此優(yōu)良的子弟,只怕青早勝于藍了?!闭f到這里,心下暗想:“下次若再讓我遇見,必取其性命。這種人若活得久了,以后有我的什么好混了?” 君如意點了點頭,道:“但在前一段時間,這年輕人若跟你遇上,只怕走不了五十招。” 青楓子奇道:“難道短短幾天就能有如此高的進益?” 君如意笑了笑,道:“這柄七煞刀入我手之前原是在那少年手中一段時間了的?!?/br> 青楓子目光閃動,道:“這般說,那柄刀豈非有助于提高主人的修為?”忽又搖了搖頭,道:“但那會讓人發(fā)瘋!” 君如意道:“你可還記得戰(zhàn)云先生?” 青楓子目中陡然露出一絲恐懼之色,過了半晌,才長長嘆了口氣,道:“昔年一刀割了號稱天下第一劍的秋遠帆脖子后被譽為天下第一刀的戰(zhàn)云先生,江湖上不懂的人只怕少得很!” 君如意道:“這柄七煞刀就曾落入戰(zhàn)云先生的手上一段時間?!?/br> 青楓子訝然道:“當真?” 君如意道:“無假。”頓了一頓,又道:“他得到了這柄刀不久以后,才割了秋遠帆脖子的。后來他刀法更加精進,但這柄刀也在不知不覺間遺失了?!?/br> 青楓子道:“如此看來,我倒是應(yīng)該瞧一瞧這柄刀了?!蓖挥殖料铝四槪溃骸澳阌譃楹尾辉缯f?” 君如意苦笑道:“這些道聽途說的話,我也是剛剛想起,我只是一個商人,武功什么的只是在其次?!?/br> 青楓子道:“那你又為何要設(shè)計拿這少年?” 君如意淡淡道:“這是我的事。您不必理會。” 青楓子本還想問那少年的名字,但碰了這么一個釘子,也不想說什么,拂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