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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印象中有潛在犯罪分子傾向的孩子,突然變成了電視中人人夸獎的數(shù)學(xué)天才,這個落差多少有點大了。 后來,齊狗兒還私下找了華鋒語,跟她聊了半天理想——雖然當時郭喜民隔得很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但不妨礙他腦補。 這個時候的齊狗兒看著就沒那么陰沉了,像個正常小孩子。 這件事情后,郭喜民還陷入了思考中,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到底要怎么教? 在他聽不到的時候,華鋒語到底跟齊狗兒說了些啥,讓這個下一步就會成為殺人犯的孩子,變成了人人稱贊的神童? 以前他曾經(jīng)遇到過一些小偷小摸、違法亂紀的孩子,當時他也教育過幾次,但下次這些人還是我行我素,重蹈覆轍。 那時候他覺得,這些孩子從根上就壞了,教也教不好。 就像他看到齊狗兒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孩子心性已經(jīng)壞掉了,會想毒死全家人的孩子,這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冷血了。麗-嘉 當時他已經(jīng)打算匿名報警了,總不能放任那孩子走上犯罪的道路。 可是哪里想得到,這么個他覺得無可救藥的孩子,在華鋒語的三言兩語之下,改好了。 前幾天他遠遠跟著,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齊狗兒。 齊狗兒衣著整齊,人雖然看著還有些內(nèi)向文靜,但不再是之前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感覺了。 這對郭喜民的三觀也產(chǎn)生了嚴重的沖擊,讓他對自己離異后跟著mama離開的叛逆期兒子,有了全新的看法。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當年郭喜民跟著華鋒語的時候,還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奇怪的點。 那時候有個鄉(xiāng)小學(xué)的老師得了肺癌,華鋒語去探望過一段時間,這讓郭喜民很詫異。 在他眼里,華鋒語是個安排很緊促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并不熟悉的老師,怎么會值得她天天去探望? 不是說探望老師不好,但探望一兩次也就夠了,她又不是老師的女兒? 而且她天天去探望,也不會對老師的病情有什么好處啊? 這種行為,純屬是浪費時間,不是嗎? 但這個當時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在華鋒語停止探視不久,老師的病就治好出院了的時候,突然得出了一個近乎荒謬的答案。 華鋒語不會花費太多時間做沒用的事情,所以她連續(xù)探視老師是有理由的。 她做的事情都是有意義的,所以之前成天泡在實驗基地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等她不泡實驗室的時候,就開始連續(xù)探視老師了。 她停下探視沒多久,老師就出院了。 這是一整條行為邏輯鏈。 郭喜民第一次被這個女孩驚得幾乎睡不著,印證他猜想的,是后來國家的人接觸了她。 最后把華鋒語送回來的,肯定是現(xiàn)役軍人,而且級別很高,郭喜民當兵這么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當他的那個猜想幾乎可以確定了,華鋒語在他眼里的形象,就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大家閨秀了,而是一個神鬼莫測的天才少女。 令郭喜民三觀盡毀、膽戰(zhàn)心驚的初中生涯就此結(jié)束了。 初三最后還炸了他一下的,就是華鋒語以省第一的名頭考入了省一中。 當然,比起之前他那個驚人的猜想,這個成績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呢。 看似平靜的高中生活開始了。 華鋒語去了省一中讀書,郭喜民也就跟了過去,在附近租了間房,繼續(xù)給人當陪讀。 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再是老板給的保護任務(wù)了,而是他自己想要跟在一邊,觀察這個神奇的少女。 但進入高中后,華鋒語似乎安定了許多,沒干什么出格的事情,高中的生涯平靜得都不像她的人生。 正當郭喜民漸漸放下警惕的時候,這個女孩兒回了之前就讀的中學(xué),把華玉墨給搶了出來。 郭喜民心情復(fù)雜。 但這也不算太出格……吧。 沒想到,后頭華鋒語就給他放了個大招,上了一輛顯然屬于軍方的便車后,進了一個軍事基地,然后就失蹤了。 確實失蹤了。 郭喜民再怎樣也不敢跟到軍事基地里面去,再說他也不能保證不被正規(guī)的特種兵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所以這次是遺憾地失去了華鋒語消息。 后頭華鋒語轉(zhuǎn)移了幾次,他都不知道,只以為對方一直都在基地里待著。 反正郭喜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給老板的匯報都是:一切照舊,安。 華馨女士也沒在意,她再怎么樣也想不到自己這個普普通通的外甥女,離開華家后的人生居然如此多姿多彩。 她只是想讓郭喜民當個盡職盡責的保鏢,保護外甥女的人生安全就是了。 當郭喜民再次見到華鋒語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地震之后的事情了。 按理說,郭喜民的想象力其實并不豐富,但華鋒語身上發(fā)生了太多奇妙的事情,由不得他不多想。 這次華鋒語失蹤后不久,國家就開始組織了全民的防震演練,后面更是撤離了震源區(qū)的群眾,等地震救援基本結(jié)束了,華鋒語又悄咪咪地回了學(xué)校。 要說這兩者之間沒關(guān)系,一路過來看到了一切的郭喜民表示不相信。 但知道的越多,郭喜民就越發(fā)膽戰(zhàn)心驚,就越不敢說什么了。 他以前也是在保密單位的,當然知道保密條例有多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