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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缀鯇⒀酪С鲅?,哽咽道:“怎樣?原諒你?不,我烈柔茵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言則璧伸手擦去我眼角邊的淚,他閉上眼,難過道:“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是人,我錯了,柔兒,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怒道:“做夢,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放手?!?/br> 言則璧盯著我,啞聲道:“也行,只要你不嫁給別人,你不原諒我就不原諒。” “哼,怎么?六殿下是打算讓我孤獨終老嗎?” 言則璧平靜道:“你這一生只能有兩個結(jié)局,要么就是做我的妻,要么就是永遠(yuǎn)做烈柔茵?!?/br> 我瞇起眼:“若我成了別人的妻呢?” 言則璧平靜道:“不管是誰,那個人絕活不到新婚之夜。我一定會傾盡所有,殺了他,就算跟他同歸于盡,我也認(rèn)了?!?/br> 他說這句話絕不是威脅,而是陳述。 我相信,倘若言則璧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思,去謀害一個人,那個人絕對必死無疑。 我委屈的盯著言則璧,言則璧一臉決然的盯著我。 良久,我閉上了眼,淡淡道:“好,那我就永遠(yuǎn)做烈柔茵。” 言則璧聞言,手臂一顫道:“我同蘇慕喬說的那些話,是哄她的,我哄她幫我辦事,我當(dāng)然要說點好聽的話。我只是說了幾句逢場作戲的場面話,我根本沒想過要真的做什么,我不會碰她的……” 我聞言,憤怒的睜開眼,盯著言則璧吼道:“哄她的?哪一句是哄她的?是舍不得把她送給沈無逾是哄她的?還是,等把沈無逾害死以后,同她恩愛享樂是哄她的?” 說到這里,我望著言則璧的雙眸,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我撕心裂肺的吼道:“還是,烈柔茵在床上,從開始哭哭啼啼到結(jié)束,從未讓你滿意過是哄她的?哪一句?言則璧你說清楚是哪一句?” 言則璧看著我,雙眼瞬間爆紅。 他一把將我摟在懷里,心疼的箍緊我:“對不起,柔兒,我錯了,我不是人。” 我發(fā)了瘋一樣的拼勁全力推他,他這次竟然沒像往常一樣跟我硬來,而是順從的放開了我。 他卑微道:“你輕點,孩子還小,經(jīng)不起你這么折騰。” 我一聽這話,氣的三魂七魄都出了竅。 我怒道:“言則璧,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生孩子,孩子我已經(jīng)打掉了!” 他被我這句話氣的眼眸一窒,他的喉結(jié)艱難的上下滾動了幾圈,看上去是在極力克制什么,但終究是沒克制住,下一秒,他喉嚨一哽,一口血全噴在了我的小腹上。 晾兒在一旁驚悚道:“爹……” 我也被這一口血嚇了一跳。 良久,言則璧意識模糊的喃喃道:“丫頭,你恨我,冤我,惱我,你沖我來,千刀萬剮,我言則璧任你處置,但是你不能拿我孩子出氣。否則,我絕不饒你?!?/br> 我轉(zhuǎn)過頭懶的理會他。 言則璧虛弱道:“蘇慕橋,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br> 我冷聲道:“別,她是我的貴人,若沒有蘇慕喬,我烈柔茵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用一根手指,兩條命,換回來的男人,究竟是個什么貨色。我感謝她,幫我看清了你?!?/br> 言則璧緊閉著雙眼,仍舊跪在我面前,緊緊抱著我的腰,虛弱道:“就幾句話,你就看清我了?丫頭,我真的不是那樣想的。那不是我的真心話?!?/br> 我瞧著他那副搖搖欲墜的樣子,閉眼道:“你坐到我身邊來,別總是箍著我的腰,我的腰痛?!?/br> 言則璧紋絲不動的繼續(xù)抱著我。 我見狀心頭一跳,伸手向他的靜脈探去,‘砰砰砰’強勁的跳動,告訴我這混蛋現(xiàn)在好著呢,就是暫時有些神志不清。 我氣惱的閉上眼,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家伙,當(dāng)真命硬的很。 大概半個時辰后,無淺在外間道:“主子,六皇子府到了?!?/br> 我推著言則璧道:“醒醒,到了,你回去吧,我還的進(jìn)宮?!?/br> 言則璧繼續(xù)紋絲不動,我忍無可忍的咬了咬牙道:“無淺,你把他抗回府邸?!?/br> “是。” 無淺上前攙扶言則璧,可他還是紋絲不動,雙手抓著我的腰,抓的牢牢的,將我的腰箍在胸間,兩條手臂好像兩條烙鐵一樣緊緊環(huán)住我。 我怒道:“言則璧,我腰已經(jīng)很痛了,你快松手。” 他不松手,裝沒聽見。 我委屈道:“言則璧,我懷著孕呢,我現(xiàn)在腰很痛,你松開啊?!?/br> 言則璧終于抬起頭,他雙眼的血紅已經(jīng)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希奕的星海縈繞在他憔悴的眼眸中,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特別不好,看上去意識都模糊了。 他看著我,迷離道:“知道護(hù)著我兒子,說明我還沒死透,我還有機會?!?/br> 我懶得同他廢話:“你別做夢了,你快松手。” 言則璧看著我,忽然裂開嘴角,笑的像個孩子,他松開了鉗制在我腰間的手臂,一雙炙熱的大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腕,氣若游絲道:“丫頭,哪也不許去,跟我回家?!?/br> 我喘了好幾口粗氣,怒道:“我是奉旨進(jìn)宮,我現(xiàn)在要去見皇上?!?/br> 言則璧呢喃道:“你會住在宮里吧,不會再回到定國侯府了吧?” 我僵硬道:“不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