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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皇帝的兩只眼睛都快噴火了,我看著他那神態(tài),就仿佛是自家種了十幾年的白菜,被豬給拱了的模樣。 我不禁在心里犯嘀咕,這永和皇帝到底是誰的親爹???怎么對言則璧,如同一副未來岳父怒捉欺負自己女兒混小子的既視感啊? 永和皇帝怒不可遏又抬起腳,狠狠的踹在言則璧的胸口上,這次言則璧被踹的倒在地上。 我看的心一痛,怒從中來,他憑什么這么打我的則璧。 只見永和皇帝又要抬起腳,我一股火疾沖上腦門,一步竄上去,一把推開他,怒道:“你給我住腳?!?/br> 我蹲在言則璧身邊,捧著他的臉,瞧見他嘴角都帶了血絲,心疼道:“則璧,你怎么樣啊?我給你傳太醫(yī)來看看?疼不疼?。俊?/br> 言則璧神色復(fù)雜的望著我,搖了搖頭:“無事?!?/br> 隨后又重新跪好,對永和皇帝哀求道:“求父皇成全,柔兒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是我強要的她,所以我不能負她,兒子一定會好好待她,不會讓她……” 永和皇帝不待他話說完,暴怒的聲音響起:“你個孽子,你還敢當著朕的面,承認你強要了她這件事?你當我不知,你存的什么心思?你欺負、哄騙一個尚未及笄,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的小丫頭,不就是因為她長了一張良妃的臉?你這個死小子,簡直是喪盡天良,當年我就不該留你一命,來人啊,把言則璧給我拖出去,活活打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春棠 我被永和皇帝最后一句話,嚇的肝膽俱裂,連忙‘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對永和皇帝求饒道:“陛下息怒,不管六殿下的事,是柔兒的錯,是柔兒思慕六殿下,是柔兒主動勾引六殿下,一切都是柔兒自愿的,沒人強迫過我?,F(xiàn)在柔兒知錯了,從今兒開始,柔兒絕對不會再私會六殿下,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言則璧伸手將我摟在懷里,不忍道:“你在說什么?干嘛說這種話?別怕,他說的氣話,他不會真打死我的?!?/br> 我望著永和皇帝那張怒不可遏的臉,心慌道:“你閉嘴,你別說話了?!?/br> 永和皇帝望著我的模樣,難受的閉了閉眼,沉聲道:“丫頭,你既如此聰明,怎么會看不出,這個孽子天生涼薄,毒辣,他這種人,怎會真心待你?你為了他,名節(jié)臉面什么都顧不得了?值得嗎?” 我驚慌的望著永和皇帝,這個永和皇帝到底同言則璧有什么過節(jié)啊?他們父子間怎么會如此的劍拔弩張?幾乎到了互相仇恨,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我試著給言則璧說好話,慌聲道:“六殿下雖然平日里有些玩世不恭,但他其實極聰慧的。陛下,您可能對他不是很了解,像邊疆一行,言則熙的案子,皆是六殿下的功績,他其實很優(yōu)秀的?!?/br> 永和皇帝沉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這些分明是你在幫他。” 我蹙眉搖頭:“很多事情,根本與我無關(guān)的,比如談合蠻荒王時,共同討伐野族之策,最后的土地劃分等詳細的歸屬問題,這些都是柔兒想不到的,這些多虧六殿下反應(yīng)機敏,才讓我們在這次談判中,得了大好處。皇上,臣女不知皇上為何這般……不喜六殿下,可如六殿下這般聰明才智,生在我大遼,是陛下的皇子,這其實是我大遼之福,更是陛下之福啊?!?/br> 我話音落,屋子里的三道目光,齊刷刷的向我望過來,三人均是滿臉的震驚。我不明所以的望著皇帝則璧同高晨,他們?yōu)楹芜@樣看我,是我說錯了什么話嗎? 特別是永和皇帝,他不敢置信的望著我,向我不自覺的邁了一步,動情道:“念兒?你回來了?” 我滿臉驚恐的望著永和皇帝,只見他看著我眼眸里竟然含了一絲霧氣,我連忙叩首道:“陛下,臣女是柔茵,并非姑姑。” 我背脊里滿是冷汗,整個人嚇的肝膽俱裂,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腦門的問好,是我剛才說錯了什么話嗎?永和皇帝怎么會突然叫我念兒? 我不知道過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永和皇帝對我的態(tài)度如此‘詭異’,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算我同烈常念長的再像,永和皇帝也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當成烈常念。 我抿了抿唇,心下決定,晚上一定要共個情,我覺得不共情一下,我已經(jīng)無法理解永和皇帝了,他真的愛烈常念,愛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瘋魔了? 良久,我都不敢抬頭看永和皇帝一眼,等了好一會,直到高公公在一旁輕聲勸道:“陛下,您先坐,奴才給您倒杯茶?!?/br> 我聽見永和皇帝輕‘咳’了兩聲,沙啞著嗓子沉聲道:“永寧,起來吧?!?/br> 我膽顫心驚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望著永和皇帝,他眼神復(fù)雜的望著我,低聲道:“春棠,夏竹過來,給她換身輕便的衣服參加晚上的宴會。” 我望著永和的神態(tài),知道他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我擔憂的看了一眼言則璧,言則璧對我安撫的笑了笑,示意我無事了。 我剛才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沉了下去,剛才真是好險,真是嚇死我了。 門外立刻閃進兩名中年姑姑,看樣子應(yīng)該是永和皇帝的貼身宮女。她們客氣的走到我身邊,將我扶起來,其中一個姑姑看清我的容貌后,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抓著我激動道:“主子,你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