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你們是認真的?
“最近礦上冒出一個謠言,說是一名叫老匡的礦工,知道五年前那件兇案的內(nèi)幕…” 天寶礦業(yè)有限公司辦公室內(nèi)。 幾個打手在互相吹牛逼。 “秦守大哥那件案子嗎?公安局不是定性了嗎,說是劫財殺人,能有什么內(nèi)幕。” “那有那么簡單,除非劫匪腦子進水了,不然誰會搶一個礦工,要搶也是應(yīng)該搶咱們少爺這樣的礦主…” “cao,你敢胡說八道,小心被少爺聽見,扒了你的皮。” “少爺又不在,怕啥?!?/br> 那名打手還是心虛的看了看窗外,然后壓低聲音道:“聽說好多人懷疑這件案子跟咱們少爺有關(guān)系,不知道真假?!?/br> “我也聽說了,當年咱們少爺被秦守打瞎一只眼睛,秦守坐牢去了,以咱們少爺?shù)钠?,肯定會報?fù)…” “切,你們聽的都是鳳毛麟角,那有哥們了解的清楚?!?/br> 一名打手打著酒嗝,一臉得意地道:“以前咱們礦上有個叫方小毛的礦工,哥們跟這廝關(guān)系不錯,有次他喝醉酒,親口承認是他跟另外兩個…” 話沒說完。 立刻就被另外一名打手,一巴掌拍在后腦勺,“你他媽的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胡說八道什么?!?/br> 那名打手被一巴掌拍醒了,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話,當即嚇得冷汗直冒,“咳,剛才我胡說八道的,大伙可別瞎傳謠言哈。” 正說著。 門。 忽然被撞開了。 咣當一聲。 把一群打手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卻是王大龍拄著拐棍,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那陰鷙的眼神掃視一圈,最后落在剛剛那名醉酒胡言亂語的礦工臉上,停頓了幾秒,隨后移了開去,罵罵咧咧道:“都他媽的沒事干是吧,烏煙瘴氣,要放火燒辦公室啊?還不滾出去干活。” “是。” 一群打手連滾帶爬,跑出辦公室。 “少爺剛才聽到?jīng)]有?” “我他媽的怎么知道,一天到晚喝點馬尿就不知道幾斤幾兩了…” “少爺要是聽到了,會不會收拾我?。俊?/br> “收拾你也是活該。” 其中兩名打手,邊走邊竊竊私語。 如果秦守在,肯定能認出,這兩個打手就是哪天,半夜來燒破廟的家伙。 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頓,也是他們,告訴秦守,方小毛的事。 “怎么了?” “我總感覺背后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那名胡說八道的打手忽然打了個冷顫,回頭看了看,什么也沒有,不由搖搖頭,暗笑自己想多了。 …… 秦守剛剛從山上回來。 就看見破廟門口圍著一圈人。 吵吵鬧鬧。 “怎么回事?”秦守陰沉著臉走了過去。 “秦守,你可回來了,他們硬是說你偷了他家的羊和雞?!焙苫夥盏氐?。 “我偷羊偷雞…” 秦守看了一眼群情激奮的村民,哭笑不得道,“你們是認真的?” “誰跟你開玩笑了?!?/br> “我們有證人?!?/br> 幾位村民怒氣沖沖,吃人般的瞪著秦守。 在收入不高的廟王村。 羊和雞可能是許多家庭,孩子一年的學(xué)費來源。 真要是被人偷了,村民們激動也情有可原。 “什么證人?”秦守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就是他,前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他進了你家的羊圈,偷了你家的羊?!币粋€中年婦女站出來指著秦守鼻子道。 “對,我也看見了,他偷完羊之后,又去偷了另外一家的雞?!?/br> 有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奶奶站出來指責(zé)道。 “還有誰看見了?” 秦守冷著臉掃視了一圈。 那冷冽的眼神讓村民們一個個心里有些害怕,不自退了幾步。 氣勢也弱了下來。 “這…這么多人看著,難道還不夠?” “就是,都有人親眼看見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丟了羊和雞的兩家村民,仗著人多勢眾,壯著膽子指著秦守鼻子罵道,“自從你回來,咱村不是丟雞就是丟羊?!?/br> “不是東家被偷就是西家被盜?!?/br> “還有好幾家小媳婦的褲衩都被偷了?!?/br> “對,你沒回來之前,從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肯定是你干的?!?/br> “坐過牢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像你這種人,政府壓根就不該放你出來?!?/br> 村民們越聚越多。 紛紛加入了指責(zé)秦守的行列。 自從秦守回來,村里的氣氛空前緊張。 尤其是秦守動不動就打斷人的腿。 雖說那些人都罪有應(yīng)得。 但村民們心里還是很害怕,生怕惹惱了秦守,也被打斷腿。 所以,一有機會,壓根不問青紅皂白,全都來圍攻秦守。 “光有證人沒用,嘴長在她們身上,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我還說是她們偷的?!鼻厥乩湫B連。 “我們不僅有證人,還有證據(jù)?!?/br> 丟羊的村民見秦守不承認,就拿了個鋤頭,走到破廟邊上,挖掘起來。 三倆下之后。 地面上被刨出一個大坑,坑里面,全是一些新鮮的帶血的羊毛和雞毛… “這下看你還怎么抵賴?!?/br> “證人證據(jù)都在,秦守,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賠錢,否則,我們就報警,讓警察來收拾你?!?/br> “還跟他啰嗦什么,直接叫警察來,不把他關(guān)起來,以后咱村永無寧日?!?/br> 村民們見挖出來鐵證,氣勢瞬間高漲。 圍著秦守呵罵。 “不可能,你們肯定搞錯了,秦守不是這種人。” 荷花臉色蒼白,怎么都不相信,秦守會做出這種事 “荷花,別傻了,為了一個勞改犯,不僅名節(jié)毀了,還跟家人鬧翻,有家不能回,值得嗎?” “是啊荷花,你是個好女人,憑你的姿色,完全可以嫁個好人家,何必跟著一個一無所有的勞改犯?!?/br> “荷花,我是你嬸啊,回家吧,你媽為了你眼睛都快哭瞎了,你就這么狠心真的不認親爹親娘…” 村民們又紛紛開始勸說荷花離開秦守。 說的聲情并茂,好像秦守真的就是罪大惡極的壞人,他們真的個個都在為荷花著想。 “不,我不信,秦守不會這樣做,他答應(yīng)過我不再做壞事?!焙苫ㄉ袂楹苁腔炭帧?/br> “一個勞改犯的話你也能信,自從他回來,打了多少人了?這樣下去,早晚還得蹲大牢?!?/br> “荷花妹子,你好好想想,前天晚上秦守干什么去了?!?/br>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村民站了出來,提醒道。 “前天晚上…” 荷花猛然間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失魂落魄的看著秦守,“秦守,你跟我說實話,前天晚上我們從城里回來之后,半夜你又出去了,干什么去了?” “荷花,你寧愿聽信這些人的謠言,也不信我?” 秦守拳頭猛然握緊,心,如針扎一樣疼,怒吼一聲,“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不信我,就因為我坐了六年牢?” “我告訴你們,我,秦守,雖然坐過牢,但是心,比你們一個個都干凈?!?/br> “既然你們都不信我,那就請便吧,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br> 秦守眼神漸漸冰冷下來,甚至,看荷花也是如此。 這一刻。 他忽然覺得。 就不該回來,廟王村,或許已不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