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給我一個饒恕你們的理由
火星。 畫出一條弧線。 離地面。 不到寸許。 “哈哈,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那黑影仿佛看到火光沖天中,潘荷花和小米慘叫掙扎的畫面。 臉上。 甚至露出變態(tài)的獰笑。 突然。 秦守的身影從天而降。 一腳橫掃。 腳掌直接踢在火星上。 咻! 火星反射回去,正好鉆進張狂大笑的黑影嘴中。 燙的他吱哇慘叫。 一切又歸于黑寂。 “秦守,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破廟里,響起荷花睡意朦朧的聲音。 “沒事,有兩只老鼠,你接著睡吧,別出來?!?/br> 秦守回答道。 隨即。 破廟里沒了動靜。 “你們該死…” 秦守冷峻的臉龐在銀白色的月光中閃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兩條黑影那剛剛喪心病狂的勇氣瞬間不翼而飛。 心里。 深深的恐懼。 二話不說。 掉頭就跑。 “我讓你們走了嗎?” 秦守腳掌在地上一搓,兩顆石子流星似的直追過去。 撲通! 兩條黑影瞬間摔倒,雙雙捂著腿慘叫。 腿上。 各自多了一個血洞。 秦守慢騰騰走過來,居高臨下,像看螻蟻一樣。 他并不認(rèn)識這兩個人。 但有印象。 王大龍的婚宴上見過。 其背后之人不言而喻。 “秦爺饒命。” 兩個黑影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恐懼,哀嚎著磕頭求饒。 “給我一個可以饒恕你們的理由。” 秦守蹲下。 撿起一把刀。 挽了個刀花。 閃電般刺下。 “?。 ?/br> 其中一人腿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直沒刀柄。 瞬間。 臉色煞白,毫無血色,月光下,泛著死人般的白。 “閉嘴!” 秦守淡淡道。 那人,立刻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疼嗎?”秦守問。 “疼?!?/br> “你應(yīng)該慶幸,還能感覺到疼?!?/br> 秦守冰冷的聲音蘊含無邊的戾氣,仿佛地獄中傳來一般。 讓另外那道黑影不寒而栗,渾身瑟瑟發(fā)抖。 牙槽更是咔咔作響。 “我讓你發(fā)出聲音了嗎?” 秦守扭頭冰冷地道。 “我…” 那人剛開口。 下一秒。 寒光一閃。 小腿直接被尖刀貫穿。 他本想慘叫。 可看到秦守那魔鬼般的眼神,立刻要緊牙關(guān),硬生生把慘叫給憋在喉嚨里。 “你很聰明,可以讓你多活一陣?!?/br> 秦守忽地嗤笑一聲,“有煙嗎?” 黑影點點頭。 哆哆嗦嗦掏出煙和火機。 秦守點燃,吸了一口,幽幽道:“我以前不吸煙的,在監(jiān)獄里學(xué)會了。” “煙這玩意,不是好玩意,我很少抽?!?/br> 邊說邊站起來,走了開去。 倆黑影一臉懵逼。 不明白秦守什么意思。 隨后。 就見秦守提著油壺回來了,兩人瞬間明白了什么。 幾乎是瞬間。 一股sao臭從倆人褲襠彌漫開來。 秦守開始往兩人身上潑油。 邊潑邊說,“你們聞過火燒人rou什么味道嗎?其實,我也沒聞過,不過,很快我們都能聞到,我很期待…” 啪! 把油壺往地上一扔。 狠狠吸了一口煙。 煙霧繚繞間,那冷峻的面孔卻像極了地獄來的惡魔。 “最后一口煙之前,給我一個饒恕你們的理由?!?/br> 秦守居高臨下,依然一副看螻蟻的冷漠表情。 “我說我說…” “我先說…” 兩個黑影竟然撕打起來。 秦守笑了,“說吧!” “我知道你大哥死亡真相?!?/br>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轟! 這話像一道炸雷一樣,震的秦守心頭氣血翻滾,蹲下,一手一個,掐住兩人脖子,幽冷道:“若是敢有半句瞎話,必將你們剝皮抽筋…” …… 清晨。 艷陽高照。 已經(jīng)有了絲絲熱氣。 早餐吃的是稀飯加饅頭,就著昨晚上剩下的熟食。 “一晚上而已,竟然有點味了?!?/br> 秦守皺眉,想把熟食扔掉。 荷花攔住,“吃不壞人,扔了可惜?!?/br> “就是,二叔真浪費?!?/br> 小米不僅不嫌棄有味道,反而跟荷花一起吃的津津有味。 “得買個冰箱?!鼻厥厍浦念^不是滋味。 “電都沒有,買冰箱干啥?”荷花說道。 “我一會兒去找電工,讓他給廟里通上電。”秦守道。 “你把王開明得罪狠了,他肯定不會給廟里通電?!?/br> “村長也不是一手遮天的?!?/br> 秦守冷笑,“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保證廟里通上電。” 荷花便不再說什么。 她喜歡聽秦守這么說,讓她感覺有了依靠,心里格外滿足。 吃完飯。 荷花給小米梳辮子,扎了秦守昨天買回來的頭花,小米高興的咯咯直笑,聲音像旁邊書上的百靈鳥一樣。 秦守看的咧嘴直笑,“荷花,我不是也給你買了頭花嗎?你怎么不戴?!?/br> 荷花臉色微紅,“又不趕集又不是年節(jié),戴個頭花人家會笑話的?!?/br> “生活是過給自己的,管別人怎么看?!?/br> 秦守不以為然,幫著荷花把東西歸置到破廟里。 實際上。 也沒什么東西。 全部家當(dāng)加起來,也就是鍋碗瓢盆,新買的一張床墊,一個破三輪,還有就是一些米面糧油。 秦守看著四面漏風(fēng),墻體破落不堪,搖搖欲墜,連門都沒有的破廟,心頭感慨,“好歹算是家,得收拾個樣子出來?!?/br> 首先就是要通上電。 要不然每天黑漆漆的,自己不在的時候,荷花跟小米會害怕。 跟荷花交代了一句,隨后就去找電工。 在農(nóng)村。 要用電。 就得通過電工。 村里有個小賣部。 賣點日常雜貨和便宜的煙酒副食。 門口有顆大槐樹。 每天,從早到晚,總是聚集一堆人東加長西家短。 說的無非是誰家小媳婦男人不在家,忽然懷孕了。 要么就是誰家婆娘又偷漢子了。 “大伙挺早??!” 秦守老遠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嗑瓜子聊的熱鬧。 就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瞬間。 鴉雀無聲。 眾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畏懼,躲躲閃閃。 甚至有人立刻站起來就走。 就是沒有一個人答話。 秦守有些尷尬,頗有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感慨。 “大姐,買點東西。”秦守也沒了跟這些人寒暄的心情了。 聽荷花說。 當(dāng)初,大哥大嫂下葬沒錢,借遍了整個村子,沒有一個人愿意幫一把。 雖說大家都不富裕。 但! 未免太冷漠了。 “買啥?”店主是個頗有風(fēng)情的大嫂,據(jù)說挺風(fēng)sao的。 “拿點煙酒?!?/br> “我們這里概不賒欠?!?/br> “不會少你的?!?/br> 秦守掏出五百塊錢,“照著這些錢拿?!?/br> “哎,好。” 店主立馬熱情起來。 幾分鐘后。 秦守拎著一些煙酒走出小賣部。 沒走多遠。 身后立刻炸鍋了。 “秦家二小子指定是去給村長道歉去了?!?/br> “就拿這點東西,村長看不上,秦守把人家打多慘?!?/br> “活該,都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可不是咋滴,這小子把潘荷花擄到破廟,不放人家回去,聽說潘家老兩口都?xì)獠×恕?/br> 秦守腳步一頓。 眉頭皺了起來。 荷花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住在破廟,的確不是那么回事。 得勸勸荷花… 電工家就在村東頭。 “電工在家嗎?”秦守推門進去。 “誰啊?” 電工叫范拐子,五十多歲,村里有名的老好人。 聽到有人喊,立刻出來。 一看是秦守,立刻就是一哆嗦,表情僵硬,“秦…秦守,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你有點事?!?/br> “屋…屋里坐?!?/br> 范拐子把秦守讓進屋。 陪著坐下。 可整個如坐針氈,王大龍婚禮,他也在。 秦守把人打多慘,斷胳膊斷腿,到現(xiàn)在,王大龍都還躺床上不能動。 秦守把禮物往桌上一放,“范叔,我想請你幫忙把破廟的電給接一下?!?/br> 聽說是這事,范拐子松口氣。 但旋即心又懸了起來,秦守跟村長家的矛盾人盡皆知。 秦守把人打了,按照村長的性子,肯定報復(fù)。 他若是答應(yīng)給秦守接電,村長百分百連他也記恨上。 想到這兒,范拐子立刻愁眉苦臉起來,“村里的情況你也知道,大小事都要村長做主,這事你還是去找村長,只要他同意,我二話沒有。” “范叔,欺負(fù)我坐了六年牢是不?接個電的事,用不著王開明同意吧?!鼻厥匮劬筒[了起來。 媽耶! 好兇的眼神。 這小子發(fā)起狠來,不會連我也打吧? 范拐子一時心驚rou跳,強笑道:“秦守,我范拐子是老實人,村里上下都知道。你跟村長之間有仇,我要是幫你接了電,村長肯定嫉恨我?!?/br> “我不像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拖家?guī)Э?,上有老下有小,孫子才剛半歲…” “別說了?!?/br> 秦守蹭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范拐子。 這可把范拐子給嚇壞了。 撲通! 直接跪在地上。 “秦守,你就饒了范叔吧。你跟村長,我誰也得罪不起,我全家老小就指著我這份差事過日子…” 范拐子連連磕頭求饒。 他怕??! 全家老小都在,萬一這下子發(fā)起瘋,殺了他全家怎么辦? 聽到動靜。 范拐子老婆從里屋出來。 一看老頭子磕頭如搗蒜。 “救命啊,殺人了…” 先是尖叫一聲,隨后沖上來就跟秦守拼命,“小畜生,禍害,老范家沒招你沒惹你,你倒欺負(fù)上門了,老娘跟你拼了。” 農(nóng)村婦女打架,無非就是連撓帶咬。 嘶! 秦守臉上被撓了口子,血,順著臉頰滴落。 他一下子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瞬間。 眼神冰冷起來,渾身殺氣彌漫,“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讓我流血了,你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br> 一把直接掐住范拐子老婆的脖子。 直掐的白眼直翻。 范拐子大駭,不??念^,“秦守,老娘們不懂事你大人大量,饒了她吧?!?/br> 然而。 秦守紋絲不動,手掌越收越緊。 哇! 忽然。 里屋一聲嬰兒啼哭。 將秦守迷失的神智瞬間喚醒,我,在干什么?居然逼的一個全村有名的老好人跪地求饒,還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村婦… 秦守啊秦守,難道你忘了,蘇老頭的警告,心魔不除,將來會變成殺人惡魔! “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br> 秦守松開手掌,范拐子老婆掉在地上,立刻連滾帶爬跑到一邊,瑟瑟發(fā)抖。 就在這時。 里屋沖出來一個年輕小媳婦,哭喊道:“爹,娘,狗娃兒不行了…” 與此同時。 聽到范拐子老婆求救聲,左右鄰居紛紛拿著鐵鍬扁擔(dān)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