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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搖頭,“我不知道?!?/br> 錢夫人不肯放棄,只是見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既然如此,那大師進入所來為的那件事, 恕我們錢家實在是愛莫能助了。” 這幾乎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蘇棠點頭, 雙手合十沖著上首坐著的兩人微微的一拜,念了聲揭語然后起身告辭。 錢氏兩夫婦并沒有留兩人, 只是目送兩人的離開。 蘇棠三人離開錢府之后,有了一陣默契的沉默。 這一次的出師不利沒有影響什么,這甚至可以說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反倒是錢夫人所說的那些話對他們的影響更大些。 想來話不多的孫犁,走了沒多久然后道:“大人,您真的沒看出什么嗎?” 不怪他多想,主要是蘇棠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過于平靜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后,這樣的在平日里開起來不起眼的態(tài)度,在那時顯得格外顯目。 蘇棠還是固執(zhí)的搖頭,沒有在說話。 要說真的什么都沒看出來,那肯定是假的,但是要說的真的知道點什么,蘇棠又是真的不知道。 她只是憑借著比常人更敏銳的感知力,大概知道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大宅里,肯定發(fā)生命案,否則的話,這里面不會一走進去就會讓人覺得無端的寒涼。 只是這事和救災(zāi)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蘇棠也就沒有再深究。 事分輕重,眼下不是管這些小事的時候。 至于錢氏說的不參與,那到時候可由不得他們不參與。 張瑜走在蘇棠左側(cè),沉默片刻,然后道:“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繼續(xù)去接下來的兩家。” 蘇棠沒有放棄,張瑜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帶路將人帶到了下一家。 這一下午,寒冬凜冽,加之冬天里太陽下山來的早,等他們從最后一戶人家出來的時候,天色早就已經(jīng)黑了。 蘇棠率先走在前頭,孫犁和張瑜兩人邁出門的最后一瞬間忍不住回頭。 他們有種預感,今天是他們上趕著來找他們,接下來會是他們主動上門來求他們。 至于為什么,這就要多虧站在前頭的蘇棠了。 張瑜在聽到蘇棠救民的方法居然是“劫富濟貧”的時候,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候都覺得他是在癡人說夢話。 他們之前甚至差點用上了武力鎮(zhèn)壓,都沒有辦法讓這些老jian商從嘴里的吐出一星半點。 他不信蘇棠才能憑借這一張嘴,就能把這三戶人家都說動。 但是實際上這一天跟在蘇棠身后,張瑜的三觀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蘇棠將“威逼利誘”這四個字的精髓貫徹得淋漓精致。 先是說的如果沒有的這些民兵,別說是邊防時候,甚至連關(guān)鎮(zhèn)都將被匈奴人的鐵騎踏平,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這些話,張瑜和吳廣不知道老生常談了多少遍了,要是真的有用,那就不用等到蘇棠來了。 果不其然,他們都是些油鹽不進的老jian商。 蘇棠原也沒指望這三言兩語就能說動他們,那么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蘇棠列舉了民眾饑荒餓死之后,關(guān)鎮(zhèn)若真的失守,那么別說什么錢家張家,就連晉國都不一定還存在。 若匈奴人真的攻破了關(guān)鎮(zhèn),對上時家軍,若匈奴人勝利,他們的日子不用說也知道;若時家軍勝利,那最后歸功究責的時候,他們就是叛國賊! 時越的名頭在邊境,甚至比皇帝還管用。 他的鐵血手腕已經(jīng)出了名。 蘇棠這么一說,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背后所代表的人。 當然若僅僅只是此,那么他們還不至于就這樣動搖,畢竟要真說起來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呢。 蘇棠深諳其道,給了一個巴掌還要給人一顆甜棗。 蘇棠畫下的大餅是真的誘人, 就看下這三人之中,誰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誰的動作最快了。 這一路雖然有些曲折,但是還是達到了她最初的想法。 “大人,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 回到吳廣的延邊尉府中,孫犁開口問一臉倦色的蘇棠。 蘇棠揉了揉眉頭,然后道:“等魚兒上鉤?!?/br> 現(xiàn)在她就是江邊垂釣的姜太公,空手套白狼,等愿者上鉤。 孫犁無不擔心地道:“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蘇棠自來了這兒之后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就沒見她有過休息的時候。 蘇棠搖頭,“沒有時間休息,你去把我們帶來的糧食好好核算一下,看看足夠撐幾天。” 孫犁見她臉色堅毅,倒是也沒有再說什么,聽她的安排去核算糧食了。 蘇棠胸前雙手合十,接下來還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她可沒有時間休息。 好在,蘇棠的守株待兔沒有等多久,她的小魚兒就上鉤了。 最先上門的,居然是錢氏。 三大富商在關(guān)鎮(zhèn)那么多年,自然有各自的消息渠道,蘇棠自錢家離去之后徑自去了剩余兩家,錢老板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甚至,他連蘇棠與他們說了什么,都打聽得明明白白。 然后知道消息的他就不開心了,怎么來他家的時候就沒說那些好處,誰上門來就要錢主人家的能給好臉色看? 錢老板全然忘了自家那一攤子爛事,人家剛來的時候,他那無力的請求直接把人嚇跑了,哪里還有那么多話和他細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