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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溫妧開口:“秦肆哥?!?/br> 剛剛才哭過,她的聲音仍然帶著濃重的哭腔,又輕又軟,像是受傷小獸的嗚咽。 腳步聲變得急促起來。 幾乎是瞬間,門外那人移動到門前,兩人只隔了一道薄薄的木門,溫妧甚至能聽到秦肆的心跳聲。 砰砰砰,和她的心臟,以相同的頻率跳動。 “秦肆哥,我怕。” 極度的害怕和恐懼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腦子的全部,她開始本能地向可以依賴的人求助。 “別怕,”溫妧聽見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耐心溫柔:“我在。” 我在。 所以你不用害怕。 處在極端的情緒似乎就在這一瞬間被拂去大半,理智稍許回籠,她開始乖乖地等秦肆把門打開。 可門外那人似乎越來越焦躁。 終于,全部情緒爆發(fā),溫妧聽見秦肆蘊(yùn)著暴躁的聲音:“往后退?!?/br> 溫妧聽話地退到了最后面。 “砰?!?/br> 木門被生生撞開,灰塵與霧氣漫在半空,模糊了男人的臉。 看不清臉,他身上濃重的冰冷戾氣倒更顯出來。 秦肆垂眸看著小姑娘。 小姑娘整個人都縮在一起,臉色也有些發(fā)白,明顯是才哭過,眼尾通紅,眼中還混著淚花,楚楚可憐的模樣。 方才刻意壓下去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翻涌,怒氣混著心疼糅雜在一起順著血液燒進(jìn)秦肆的心口。 “陸修,”秦肆嘴唇微動,冰冷至極的聲音收入耳麥:“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你節(jié)目別辦了?!?/br> 第23章 導(dǎo)播室里所有人一臉懵逼,尤其是導(dǎo)演陸修,簡直是覺得冤死了。 這關(guān)小黑屋根本就是綜藝?yán)镌僬2贿^的cao作,按秦肆那種說法,這市面上大部分綜藝干脆都別辦了。 思忖半晌,陸修看向唐奕的方向,皺眉開口:“肆哥什么意思?那叫溫妧的是我未來嫂子?” 唐奕有些無奈:“可能快了吧。” 陸修開始生氣:“怎么不早說?” 唐奕:“.......” 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得這么過分。 “陸導(dǎo),”唐奕諂媚開口:“麻煩你把剛才那段剪了。” -- 被秦肆從小黑屋里解救出來,溫妧稍微緩了緩,便從口袋里掏出那三封信遞給秦肆: “這是線索,挺俗套的故事,就是故事里的男女主原本青梅竹馬,結(jié)果男主高中取了丞相女兒,女主傷心欲絕?!?/br> 她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纖細(xì)修長,膚色玉白泛著點嫣紅,只是此時手掌左下方的一道血色傷口顯得有些突兀。 秦肆微微皺了皺眉,說:“你手怎么了?” 溫妧下意識將手縮回去,聲音輕軟:“沒什么,剛才不小心摔倒擦傷了?!?/br> 秦肆這才發(fā)現(xiàn)小姑娘白色毛衣裙裙擺上沾著點污泥和灰塵,因為光線較為昏暗,所以不太能看得出來。 “去處理傷口,”秦肆有些無奈地笑了,聲音溫柔:“萬一留疤了。女孩子身上留疤總歸是不好的。” 小姑娘有點糾結(jié),遲疑了兩秒,她說:“秦老師,那你先去找線索,我去找導(dǎo)演組處理一下傷口?!?/br> 看出溫妧明顯想和他劃出一道界限,秦肆抿了抿唇,有些不悅,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就聽到耳麥里傳來一道暴躁的聲音: “肆哥,求你了,這是在錄節(jié)目,看在你好朋友頭都快禿了的份上,別再跟你家小朋友講話了好吧,這咋剪啊啊啊啊,我的天!” 完全可以體會到導(dǎo)播室里那位無可奈何只能狂怒的模樣。 秦肆勾了勾唇角,側(cè)了側(cè)身讓小姑娘離開。 現(xiàn)在還太早了,要是驟然說喜歡,他怕嚇著小姑娘,也怕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輿論會傷害到她。 還是再等等。 溫妧低著頭快速從秦肆身邊走過,鴉羽似的頭發(fā)遮掩著泛紅的耳尖,昏暗的月色掩飾了微微泛紅的臉頰。 這邊導(dǎo)播室陸修剛剛松了口氣,就聽見耳麥中收入一道冰涼卻夾雜著些許溫柔的聲音: “陸修,她怕冷,幫她換件厚點的外套。” 陸修差點被氣到昏厥。 媽的,這段又不能用了,他究竟做了什么孽要來接這檔綜藝,他已經(jīng)想象到剪片子剪到自己頭發(fā)掉光的場面了。 溫妧被工作人員帶著去導(dǎo)演組那兒處理了下傷口,臨離開時陸修讓她換了件極厚的外套。 是一件青藍(lán)色的,比溫妧之前穿的要厚上很多倍。 看了看粉白色外套上點點滴滴的泥點子,溫妧乖乖套上了那件青藍(lán)色外套。她明白的,衣服沾上泥點肯定上鏡效果不好。 但這件青藍(lán)色外套真的很暖和,溫妧只覺得幸運,可以不用挨凍錄完整個節(jié)目。 按照那個老婆子的話,最重要的線索應(yīng)該就是在喜宴現(xiàn)場,溫妧有種直覺,喜宴便是整個《嫁衣》的高/潮,參加完喜宴一切真相都該水落石出。 不知走了多久,溫妧聽見了不遠(yuǎn)處有一陣嗩吶聲,凄厲又高昂,不像是辦喜事,倒像是喜喪。 向著嗩吶聲的方向走去,大約走了三分鐘,溫妧突然聽見了人聲: “那誰,能不能救救我!” 溫妧朝那人聲音方向看去,是一個嘉賓被鎖在籠子里了。 她看了看空無一人接近死寂的周圍,終于確定那人是在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