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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道不知從哪兒射來的利器,從四個方位穿透了這個本該最不起眼的青年五臟六腑。 心臟洞穿,丹田擊碎,就連眉心也多出了一道細小的孔來。 一抹纖細的血跡沿著眉心向下蜿蜒流淌至下顎,好似分裂了整張臉。 陸形云隱約好像聽到了這個喊聲,意識便徹底離他遠去,充滿溫情的眼睛還半睜著,目光渙散,筆直坐著的半截身子仿佛斷線般,倒在了持續(xù)擴大的血泊中,緇衣貼在身上不知何時已被鮮血浸透。 若有修士要凡人的命,那真是千種多樣五花八門不帶重樣,也無法抵擋,他其實也想過這個結(jié)局。 “你醒醒?!卑酌鏁埌氐氖忠慌錾先ゾ瓦炝讼拢曀闹馨堤?,道:“誰當(dāng)著我的面殺我朋友……誰!!誰干的,滾出來!” 周一溪好似才反應(yīng)過來,難以置信地飛掠過去,聲淚俱下地道:“形云,形云你怎么樣了,大師兄!長老,長老快來救人啊……” 金天機意識恢復(fù)的瞬間,便看到了陸形云的身體如斷線般倒下的一幕。 他突然有些不太理解吶喊的聲音的含義,以及那些可以走動的長棍存在的意義。 他為什么會站在一堆陌生人里,距離最重要的陸形云這么長的距離。 以及無數(shù)盯著他的火熱視線,是想為眼前給他呈現(xiàn)的這一幕,向他邀功嗎? 第22章 蘇醒 (三合一)圣山篇落幕 感受到那即將流逝殆盡的生命力,沒有辦法支撐著自己瞬移到對方身邊,金天機抬腳走向血泊中的青年,但只是看著,便有個地方痛得無以復(fù)加,阻止他邁開步伐。 他緩緩?fù)沁吪矂樱_底在地上拖,直到一個聲音于無數(shù)嘈雜中清晰地傳入他耳中。 “是那棵倒下來的樹,害死了陸公子,還是……” 金天機定住身形,往那傾倒的古木處掃了一眼。 古木折斷處的掌紋,殘留在斷裂處的靈力細絲……細微的信息碎片很多,可與之相吻合的那位,有且僅有一人。 金天機鎖定了神庭古鉞長老,瞬移的剎那,罩住整個圣山的神級防御罩陡然消失。 此刻山腳下所有古尊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古鉞長老身邊那位神庭弟子打了個寒顫,眼前一晃多了個人。 對方那看似柔軟的袖子好似極慢地揮了過來,他竟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 不,不是袖子慢,而是速度太快,以至于臨死前的景象分外清晰。 可對方出現(xiàn)的剎那,他便雙膝一軟,那袖子過來,他正好下移,堪堪躲過一劫,但危急關(guān)頭竟閃身到他身后的古鉞長老,便沒那么好運了…… 防御罩沒了,飛鳥四散開來,尚在圣山內(nèi)打轉(zhuǎn)的人齊刷刷抬頭望去。 一炷香時間前。 林中,身穿玉衣紗裙的女子悶不做聲地往前走,旁邊的火鳳想要攙扶她卻被她甩開,齊懷玉唇無血色,走路也不怎么穩(wěn)。 蘇輕柳委屈地道:“你別生氣了,我不該亂指路,可我答應(yīng)了姓陸的,他不讓我跟出去,還叫我讓你也等個十天半月再靜觀其變什么的,說的比唱得好聽。我錯了?!?/br> “我不是氣這個,我是氣!尚卓那小兔崽子!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受重傷的事宣揚出去了。” “……好像我也有份?!?/br> “你被他抓了不怪你,”齊懷玉面上血色尚淺,呼吸不穩(wěn),“你知道我現(xiàn)在什么心情嗎!” “什、什么心情……” “我出門在外頂著我?guī)煾傅拿^,”齊懷玉羞憤欲絕,“我有那么多寶物傍身,還有我?guī)煾傅谋久鼊ψo體,區(qū)區(qū)一個小秘境,我竟然身負重傷,險些垂死,這傳出去像話嗎?” “但他也是好心吧,”蘇輕柳一臉為難,咬牙啟齒地說,“他想讓陸形云來救你,但姓陸的分明是……” “還是陸兄高明!陸兄最好,陸兄不聚眾來找我簡直深得我心!”齊懷玉由衷地說,她那是沒能力喊救命嗎,她是根本不想喊,也不愿見人。 了解她的人很清楚,她一向是傷得越重,藏得越深,如果她傷得很輕,她倒是不介意說出去,但傷得越重,旁人的一點小刺都有可能加重她內(nèi)外的創(chuàng)傷,在那種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愿意見那么多人的。 “是這樣嗎。”蘇輕柳聽她夸贊陸形云,有點小小的不認同。 “等等。”齊懷玉深吸一口氣,聽到耳畔飛起的鳥鳴聲越升越高,她抬眸看向上空,“扶我上去?!?/br> “好!”蘇輕柳本就欽佩她,后得她相助這才能相安無事,正愁騙了她又幫不上她半點忙,心存虧欠,道,“火鳳?!?/br> 火鳳展開火焰般的雙翼,帶著兩人一躍而上,果然毫無阻礙地來到了巨木之外,圣山之外的景象盡收眼底。 “神級防御屏障和禁空禁制全都消失了?!饼R懷玉連火鳳火翼的這份灼熱都難以忍受,臉色更加蒼白。 “好多人都出去了,但怎么都好像很羸弱的樣子,還有那些厲害的長輩都在忌憚什么,那個人,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蘇輕柳看向下方,驚訝得連聲音都在顫抖,“陸形云的師兄?” “神子殿下,還請放開天青尊者!”天府府君受傷慘重躺在地上仗義執(zhí)言。 金天機一只手捏著位青年的脖子,二者都雙腳離地,那青年眉間一點朱砂,俊美至極,超凡脫俗,略微艷紅的眼尾上揚,余光好似落在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