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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沈:“……” “你的班加不完的,賈沈,這輩子都加不完?!?/br> 李維多拉開他車門,自顧自坐在他身邊,彎起眼笑了,眼眸里像盛著月光: “只要你還想掙錢,只要你欲.望未止,你的工作,就永無休止?!?/br> …… 賈沈把她送到公司樓下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diǎn)。 這個首席分析師干脆不回家了,又回樓上加班。曾經(jīng)貧窮過、而今工資高到一定程度就會這樣,大概是心底覺得自己配不上錢,睡覺也覺得浪費(fèi),興趣也覺得浪費(fèi)。夢想是什么?多少錢一斤? 李維多在門口輸入密碼,門口“咔嚓”幾下,似有幾重鎖舌崩開。她也沒注意,蹬了拖鞋往里走。 客廳沒有開燈。 月光很暗,她腳步很輕。像一片羽毛掠過地面。風(fēng)吹起白色紗簾,她才意識到,窗下坐著一個人。 陳利亞面前擺著一只木茶幾,幾上擺一只舊壺。他席地而坐,正側(cè)對著她,慢慢地喝一杯冷茶。 兩袖清風(fēng)。 李維多頓了頓,輕手輕腳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 這才看見,他另一只手在流血。鮮紅血珠染紅了他的衣袖,還有一些沒有凝固,順著指尖一滴滴淌下。 “你的手受傷了。” 李維多拿了一張緞手帕,包住他的手: “你的急救盒在哪?我給你包扎一下。” 他沒有看她,只是慢慢給自己添了一點(diǎn)水: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會受傷?” 她從善如流: “你為什么會受傷?” “因?yàn)槲蚁氚验T打開?!?/br> “你為什么想把門打開?” “因?yàn)槲蚁肴フ乙粋€人。” 他轉(zhuǎn)頭望向她。月光下,那雙低垂的眼眸,明明清冷至極,卻給人瀲滟而溫柔的錯覺: “我想去找一個人,可是我打不開這扇門。我把我自己鎖住了??晌铱偰芷平庾约旱拿艽a,所以如果我想鎖住我自己,就一定會設(shè)置一個,根本無法破解的密碼?!?/br> ……完全沒聽懂。 他今天真的沒喝酒? 李維多看了一眼他的手: “所以你就拿手去敲窗戶了?” “嗯?!?/br> “是為了找誰,才要把自己的手弄成這樣?” 陳利亞卻不再回答。他放下杯子,沒受傷的那只手,輕輕觸了觸她額頭上的繃帶: “疼嗎?” 疼嗎? 她傷了這么久,這是今天第一次有人問她,疼嗎。 那是一種蔓草縈骨的不孤獨(dú)。方才站在無人長街,天地茫茫間只有一人??墒蔷拖癫莳?dú)自生長,樹獨(dú)自茂盛。她不孤獨(dú),從不孤獨(dú)。 李維多閉上眼,盤腿坐在他身邊,難得在這樣陌生觸碰下,如此安靜。 藥味不對。 結(jié)也打得毫無美感。這是什么庸醫(yī)給她用的藥?可今天再拆開,就是二次傷害了,他至少要明天,才能給她重新包扎過。 半晌,陳利亞收回手,輕聲說: “合同里保證了你每天至少六個小時的睡眠,你該去睡了?!?/br> “可是你的手還在流血。” 李維多沒有動: “你傷得很重,至少讓我給你拿一個消炎藥?!?/br> “我說了,不用處理?!?/br> 他慢慢重復(fù)了第二遍: “離開這里,李可可?!?/br> “那我給你倒一杯熱水?” 李維多翹了快兩天班,是真的有點(diǎn)過意不去: “你看,你都在喝冷水。” “……你會后悔的?!?/br> 他抬起頭。 她這才看清他此刻的眼神,像洶涌而逝的風(fēng),又像滿檐深雪的寒冬。潮濕的雨后的夜里,他眼底帶著叢生的晦暗,今天晚上,第三次輕聲重復(fù)道: “我最后說一遍,離開這里,李可可?!?/br> ……別渴望,別渴望。 只要接近,別無期望。無論多孤寂的殘生,只要她熄滅他這一點(diǎn)火,他就可以這樣度過、從未愛過。 可是她是無知的草木,她聽不出他聲音潛藏的壓抑和危險。她聽不出他的渴。還蹲在他面前,小聲地說: “那我,去給你煮一點(diǎn)點(diǎn)宵夜?” …… 夜空中沉浮著雨后的月亮、死去的月亮。他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她就成了落進(jìn)他懷里的鳥。他是用金粉粉飾的籠。 身后茶壺噼里啪啦滾了一地。她帶著桂花香氣的裙子,從他指尖流過。 他抱著她,一起摔在地上,一手抵著她的背,一手遮住她微微睜大的眼眸。他的血從她臉頰邊滑落下來,像一滴眼淚。 他看了一會兒,俯下身,吻住她。 …… 什么是愛? 除了食色,所有其它的欲.望,都是多余的欲.望,所有其它的愛,都是多余的愛。 他為什么會愛她? 男人和女人之間應(yīng)該產(chǎn)生的唯一聯(lián)系,只有子嗣,僅有子嗣。 他為什么會愛她? …… 他捧住她的臉,眼眸低垂,慢慢吮著她的唇。 她在他懷里掙扎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像一只終于溫順的鴿子,只是雙唇緊閉,無聲地拒絕。 他吻了許久,吻到她都感覺唇有點(diǎn)微微發(fā)麻,他才抬起頭,輕輕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沙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