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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宋賦突然動了。 他在手腕種下了一顆綠種,隨著種子的生根發(fā)芽,他的整只手被遍布突刺的堅硬綠枝覆滿。 宋島主,別去! 在身后眾人的阻止聲中,他以赴死之勢走進海中,在距離陸秧秧幾步遠處站定,面對著陸秧秧囂張的神色,長臂抬起,手腕粗的綠枝急速刺出,狠狠地貫穿了陸秧秧心口! 時間仿佛停滯。 血順著陸秧秧被刺穿的傷處,一滴滴流了下去。 平安無事的宋賦果斷收回了他手上的綠枝! 綠枝抽出的瞬間,陸秧秧的胸口鮮血噴涌,血霧噴濺!她向前踉蹌了一下,怔怔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腔的空洞,瞳孔漸漸放大。 下一秒,她耳垂上的白骨耳珠碎裂掉下,落入了滾滾的海浪。 怎么可能 陸秧秧仰面朝天摔進海里,耳鼻迅速被水淹沒。 數(shù)不清的螢蟲從她的小布袋中飛撲,試圖為她修補傷口,可她傷口實在太大了,螢蟲金鱗的粉末根本填補不及,不過是短暫的續(xù)命。 她隔著被血染紅的漂動海水,奄奄地望著走到她上方的宋賦。 玄武,那可是我極好的伙伴。 宋賦無情地看著她,動了動嘴唇,發(fā)出了與此前截然不同的、極為傲慢的聲音,就算被煉制成了靈器,它也不會傷害于我。 不對 陸秧秧掙扎著向他伸出手。 你是誰 宋賦輕蔑地邁過她的身體,向著不遠處仍舊毫無防備、連外界發(fā)生了什么都無法感知到的晏鷺詞走去。 陸秧秧翻動自己沉重的身體,大涌著鮮血,死命抱住他的腿。 不準你 可她的手卻被輕易地踢開,無力地垂到了一旁,只能眼睜睜看著宋賦走向晏鷺詞。 我們要贏了嗎? 岸上,有人喃喃自語。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意外、太不真實,他們誰也沒有動,都靜悄悄地站在海岸,隔著大片翻涌的黑色海浪,繼續(xù)向前看著。 遠處,礁石那里,很快便又是一陣血霧噴涌。 宋賦割下了晏自閑的頭顱,丟進海中。 穿云貫日的那圈符文隨即消失,陸秧秧聲嘶力竭的痛喊響徹云巔。 大量的血水一圈圈蕩開,最終沉進了濃黑的海里。 結(jié)、結(jié)束了吧? 一個年紀尚小的弟子小聲地問。 當然 一個年長的師兄出聲回答,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得厲害。他匆匆地咽了幾下口水,用手按上師弟的肩頭:當然結(jié)束了! 他轉(zhuǎn)過身,向著其余的師兄弟欣喜地喊道:魔頭伏誅!我們平安了! 可緊接著,他就看到,他面前的所有人都驚恐地望向了他的身后。 他嘴角笑容僵住,疑惑又心生懼意地緩緩轉(zhuǎn)頭。 礁石之上,宋賦的十指生出了無數(shù)枝杈,一齊扎進了少年無首的尸體里,將他抬至半空,盡情地吸食著他的血rou! 少年的尸體迅速干癟,原本發(fā)著新鮮綠意的枝椏在吸飽了血rou后生脹成了可怕的褐紅顏色。隨后,那無數(shù)腫脹枝椏從尸體中抽出,猛烈地深扎進海底,用晏鷺詞的血rou,將晏河川當年留下的、如今靈力所剩無幾的鎮(zhèn)海符烙印徹底劃毀! 天昏地暗! 白晝無存! 一股股極為恐怖的海獸氣息從海的另一端放肆轟來! 宋賦向著無邊的海洋,用自己的聲音、低沉地宣告所有海獸 鎮(zhèn)海符已毀! 他向著海獸們張開雙手。 十三年了,各位久候多時!宋某在此,迎接諸位,再次上岸! 本該不通人言的小型海獸仿佛聽懂了他的話語,發(fā)出了尖銳的歡嘯,蜂擁地躥向了海邊。 在它們的后面,一只只龐大如小島般海獸也向前進發(fā),激起了靠人力根本無法阻擋的驚天駭浪。 真正的末日,來了。 真香煙燃盡,羅義逐漸蘇醒。 看清周圍眾人望向他的眼神,他心中明白大勢已去。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真言香中都交代了什么,因此他仍想負隅頑抗,對著方為止喝道:你們對我做了什么?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濫的障眼咒術(shù),想要污蔑于我? 別再撒謊了! 這時,有一個頭頂半禿的矮墩老頭紅著眼眶出聲! 我看見了 他羞愧又痛苦地吼道,我看見了,就是你們四個,一起殺害了河川! 有人認出了他:踏雁真人? 是我! 矮墩老頭高聲昂首! 我愿意立誓!愿意接受一切咒術(shù)的驗證!十三年前的八月十八,我親眼所見,河川鎮(zhèn)海結(jié)束后,根本沒有當即力竭而亡,他僅僅是虛弱無力,站不起來。是俞望、程恩、宋賦、羅義四人,借攙扶之故,靠近河川,在背后將他殺害! 他渾身都在顫抖,幾乎每說一個字,頭就會劇烈地向前顛動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