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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秧秧告訴自己,試一試。 她一直在拼命地推開晏鷺詞,雖然多少有宋讖的緣故,但最根本的,還是因為晏鷺詞這個人無法掌控、來路不明,她沒辦法信任他。 但如果,她試著向他坦白一些,那他會不會也把他的事情講給她? 要是知道了更多他的故事,她對他的戒心不再那么重,是不是就可以想一想他們的以后? 說完她的阿爹阿娘,陸秧秧看著晏鷺詞:你呢?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的家人,是什么樣子? 晏鷺詞沒有回答。 他看了看她,沉沉地垂下了眼,整個人都陷入了死氣的沉寂。 陸秧秧有些失望。 但她也沒有特別難過,畢竟誰也沒有保證她說了以后他就會說。 陸秧秧把畫具向他推了推,小聲說:等你手好了,幫我畫幅人像吧。 晏鷺詞像是想要彌補他方才的沉默,急急忙忙地抬頭拉住她的手:我用右手,現(xiàn)在就可以畫。 陸秧秧看著他握著她的手,努力收起自己剛才的失望,重新振作了起來。 是她太著急了! 晏鷺詞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很乖了!她要知足一些,慢慢地來! 于是,她打起精神,開始跟他形容她在幻境中見過的阿桃:個子高挑,頭發(fā)有這么長,編了一頭細細的辮子,每一根辮子里都編進了彩色的細繩 陸秧秧認真地回憶著,連說帶比劃。說著說著,她發(fā)現(xiàn)晏鷺詞的筆尖慢慢地停住了。 這是陸秧秧原本找他畫阿桃時最想要的效果,可是現(xiàn)在,她卻沒那么想問了。 但晏鷺詞卻開口了:你為什么要畫這個人? 剛才鎮(zhèn)長來問我救了鎮(zhèn)子想要什么回報,我說我想把這個人刻到老樹的旁邊,讓她和另外兩個人站在一起。但鎮(zhèn)長說他們記不清她的樣子了,所以我得給他送一副畫像過去。 陸秧秧看著畫紙上已經(jīng)有了輪廓的阿桃,當年明明是三個人一起救了鎮(zhèn)子,她沒被一起刻上,肯定很不開心。 晏鷺詞沒有抬頭,他的聲音也是低低的:你為什么要為她做這種事? 我喜歡她。我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陸秧秧繼續(xù)看著阿桃的畫像,要是可以的話,我很想見見她,跟她交個朋友。 晏鷺詞久久地垂著頭,睡著了一般。 外面的雨更大了。 馬車里兩人的呼吸聲被完全蓋住,只能聽到外面越發(fā)狂暴的落雨聲。那震天的聲響簡直要把馬車的頂棚砸出窟窿。 你見不到她。 忽然,晏鷺詞抬起了頭。 明明馬車里仍舊干燥,他的眼睛卻潮濕得仿佛淋在大雨里。 他就這樣看了陸秧秧許久,久到陸秧秧以為他不會開口了,他卻驀然出聲:她死了。 這三個字的話音剛落,不等陸秧秧做出任何反應(yīng),晏鷺詞的脖子上陡然浮現(xiàn)出一串串金色的復(fù)雜梵文,梵文發(fā)出刺目的金光,如有實質(zhì)般深深烙進了他脖子的血rou里! 下一瞬,金光與梵文散盡,晏鷺詞的脖子如同被一把鋒利的刀刃重重割喉劃過,突然出現(xiàn)一道極深可怖的傷口!緊接著,大量鮮血噴濺而出,晏鷺詞眼中的色彩瞬間灰暗,整個人轟然歪倒,再無聲息。 一切都發(fā)生在陸秧秧的一個眨眼之間。 陸秧秧看著血泊中脖子仍在不斷涌出鮮血的晏鷺詞,怔怔地又眨了一下眼。睫毛上的血珠于是落了下來,落過她眼前的那一刻,把她的整個世界都染得通紅一片。 傷到晏鷺詞的是一種強大且狠毒的禁言術(shù)。 它比世上所有禁言術(shù)的威力都要強。 它足以克制比施術(shù)者強大數(shù)倍的敵人。 它是西南山谷十二年前那晚丟失的第三樣的東西。 它叫扼頸。 這時,這場大雨的第一道驚雷終于破空炸開,一聲雷暴讓陸秧猝然驚醒! 她如同被大雨的寒意侵染,渾身顫栗地跑出馬車,被她放在外面、已經(jīng)倒下的油傘絆了一下后,踉蹌地沖進了雨幕里。 薛盈?。。?/br> 她的聲音在爆鳴般落地的大雨中消散,根本沒能傳進屋子。 第二聲,她簡直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嗓子一瞬間便嘶喊出了血氣。 薛盈!?。。。?/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派大星、江晚正愁余、冰鎮(zhèn)西瓜10瓶;限時鐘意、中午是半夜5瓶;啦啦啦啦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7章 107 薛盈看到晏鷺詞的傷勢也驚了一下。但她并沒有多問,緊急地給他的傷口灑了止血藥,接著便讓段崢明把晏鷺詞平穩(wěn)地抱回屋子,自己則先跑回了屋子備藥。 陸秧秧跟在段崢明身后,一路看著段崢明將晏鷺詞放到了屋子中間的床上。 在這期間,晏鷺詞的血一直未停,成串的血珠從他的脖側(cè)滴落,混進地面的雨水中。 屋子里,薛盈已經(jīng)將各種濃稠的藥漿混在一個碗里,見晏鷺詞的脖子還在涌血,她走到晏鷺詞身邊,果斷地拿出匕首對著自己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劃了一刀,鮮血立刻滲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