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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隨安想起昨晚上汀,回消息在他和安運之后。先前安平得罪他的時候汀在現(xiàn)場,當(dāng)晚就把蟲喊回去了,昨晚汀會不會根本沒有回軍部,也不是在處理工作,而是在安運那里挨罰。 想到這,再看看終端里軍部發(fā)的汀的晉升消息,心里劃過了一絲難受,仿佛尖利的指甲劃過黑板的感覺,并不致命,但足夠難受。 想到這,江隨安心底有一種沖動,想馬上給汀撥個通訊,但旁邊的東坊把他帶回了現(xiàn)實。 東坊看見江隨安盯著終端一動不動,把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江哥,你在發(fā)什么呆呢?我吃完了,我們?nèi)W(xué)院吧?!?/br> 江隨安回過神來,聽見東坊的問話,暫時放下心里的事,微笑著說道:“好啊,那我們走吧?!?/br> 從紫藤小區(qū)到紫荊學(xué)院并不遠,上了飛行器不過十分鐘就到了。 下了飛行器,走到停車場,東坊指著他那輛火紅色的跑車旁邊一輛全黑的車,說道:“江哥你看,這是你昨天在終端上選的車,今天就在停車場等著了。” 江隨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昨天課間,在東坊的幫助下選的車,這車是在終端上看到的,在一眾火紅,亮紫,和各種耀眼奪目的顏色中,勉強看到了這個稍稍符合自己審美的車。 “江哥,你會開車嗎?”東坊看著車才想起來:“要是不會的話,要不今天還是坐我的車?我們后面找機會學(xué)學(xué)?” “嗯,好的。今天還是坐你的車吧,等我學(xué)會了再自己開車?!苯S安笑意淺淺的回答東坊,他其實前世是會開車的,但到底現(xiàn)在在蟲星才醒過來一個多月,會開車就顯得很奇怪了,而且也并不能確定蟲星的車和前世的車是一樣的,如果有什么不同,他并不想用自己的小命來試。 “那來吧,江哥請啦?!睎|坊把車子副駕駛位置的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江隨安笑笑,上了車,看著東坊上車后就把車開出市區(qū)兩百千米的樣子,心里略略感嘆,這速度在前世也只有飆車會用,就連就連高速公路可能都不會上這么高的速度。 “到了,江哥。”東坊把車一個漂移,停在了停車場,一遍解開安全帶,一邊對江隨安說:“差點忘記了,江哥,我們今天就一門課程,但是是不在教室上課的,要去大禮堂?!?/br> “大禮堂?”江隨安有些疑惑:“什么課還要在禮堂上?” “因為我們這堂課想要實現(xiàn)身臨其境,但校長又想能與老師互動,所以就把我們安排在大禮堂了,”東坊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還有就是這個老師事多,覺得大禮堂才足夠配得上他,非要去那講課?!?/br> “哦?”江隨安有些感興趣了,這是什么課,不僅校長遷就老師,這些雄蟲學(xué)生也肯照做?這位老師應(yīng)該是位雄蟲吧,昨天在這聽了一天的課,還沒遇見雄蟲老師呢。 “那這節(jié)課是什么課?” “是古地球研究歷史論。” 第27章 “古地球歷史研究論?”江隨安的聲音略有些提起來了,昨天在汀的飛行器上面聽到了古地球這個概念,沒想到這么快又聽到了,還是從不同的口中聽到的。 “是啊,”東坊并沒看出江隨安的異樣,聽江隨安聲音提起來了一點,只以為是自己江哥從來沒聽說過這節(jié)課,繼續(xù)說道:“這節(jié)課是上了中級學(xué)院才有的課程,說的就是什么數(shù)百萬年前有個叫地球的地方,好像是現(xiàn)存的所有智慧生物的發(fā)源地,然后揭秘我們祖先的智慧成就什么的?!?/br> “今天就這一節(jié)課,但這一節(jié)課要上一上午?!睎|坊苦著臉說道,原本一天上六節(jié)課,每個老師絞盡腦汁讓課堂有趣生動,也不見得能吸引這些雄蟲小祖宗多少興趣,現(xiàn)在一節(jié)課上上午,還是強制性的,簡直要了命了。 江隨安看東坊苦著臉的樣子覺得有趣,有些忍俊不禁,他一向是極為生動的,倒是很難在他臉上看到這樣苦惱的表情。 “好了,江哥我們下車吧,再不下去就要遲到了。”東坊說著,打開車門率先下去了。 大禮堂在雄蟲教學(xué)樓后面不遠處,這里一共有兩個廳,一個是雄蟲專用的廳,一個是混用的。中級學(xué)院的雄蟲上這節(jié)古地球歷史研究論就是在這里。 “我昨天聽見他做自我介紹還質(zhì)疑了一下,回去就告訴我雄父去查了,結(jié)果今天雄蟲保護協(xié)會直接官宣,真是,直接錯過了交好的第一時間?!?/br> “誰說不是呢,昨天我就應(yīng)該死皮賴臉的湊上去,再怎么說先讓準(zhǔn)殿下記住我啊?!?/br> “別后悔了,今天好好表現(xiàn)吧!真羨慕東坊,有個英靈會的小叔就是不一樣,這樣的消息都能拿到第一手的?!?/br> “誒誒誒,來了,快別說了?!?/br> 還沒上課,禮堂里聲音吵雜。今天輪到八年級的雄蟲來上課,明明只有十幾只蟲,卻吵出了上百只蟲的架勢,都在議論著什么。江隨安和東坊一進來,聲音馬上就小了下去,逐漸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的雄蟲都盯著江隨安,昨天雖然知道,但大多心存質(zhì)疑,昨天回去用家族的力量查,還沒出結(jié)果,就被今早的頭條糊了一臉。 東坊被這架勢嚇了一跳,雖然身為雄蟲又身份尊貴,從小習(xí)慣了被目光注視著,但也從沒被同為雄蟲的同學(xué)這樣注目,一進來就是十幾雙眼睛盯著。 江隨安卻沒什么反應(yīng),仿佛他們看得不是他一樣,很自在的繼續(xù)走,在看見東坊停下時,還拉了他一把:“走吧,我們坐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