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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與還在給她放松腳趾,沒接紙巾,說:“用不著?!?/br> 蒲晨伸直胳膊,堅持給他擦擦嘴唇。 給他擦嘴角時,她不好意思直視。 她的腳趾終于正常,秦與松開她的腳,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一整晚他忍得極為辛苦,急需紓解。 他打個橫抱抱起她往浴室走,低聲說:“晨寶,幫我一下?!?/br> 蒲晨把臉埋在他的脖子里,一直蹭著。 秦與懂她什么意思,只有她一個人舒服,他忍得這么難受。 他親她的額頭,“沒關系的,是我沒準備套。” 浴室的花灑打開,很快,水霧彌漫,包裹著緊擁的兩人。 -- 第二天中午,秦與回家去看姥姥和姥爺。 路上堵車,他在一個路口被堵了半小時還沒通過。 秦與給姥姥打電話,讓他們不用等他吃飯。 掛了電話,姥姥跟秦明藝說 :“秦與回到家少說也得兩小時,你要不要改航班?” 秦明藝下午的航班回蘇城,晚上約了客戶見面,本來打算等著秦與回家一起吃頓飯,現(xiàn)在時間來不及。 她還是決定按原計劃去機場:“改簽航班我就趕不上跟客戶約的時間,客戶那邊很著急,我不能放任鴿子。秦與假期那么長,也不是非要今天見?!?/br> 家里的阿姨給秦明藝盛飯,姥姥和姥爺?shù)戎嘏c回來一起吃。 姥姥坐在餐桌一旁,陪著女兒閑聊。 離春節(jié)不遠了,她問女兒:“今年過年還打算去旅游呢?” 秦明藝沒正面回應:“媽,您跟我聊點利于我消化的家常,行不行?” 姥姥拉長尾音:“好?!?/br> 她換個八卦的語氣:“你們律所今年創(chuàng)收多少啊?分紅后,你能不能擠進富豪排行榜前三?” 秦明藝:“......” 她啞然失笑。 “媽,您能不能別這么挖苦我?!?/br> 姥姥把湯端到女兒手邊:“喝兩口,別一個高興給噎著?!?/br> 母女倆正斗嘴,阿姨說秦明晗來了。 隨后,院子里的汽車聲傳來。 聞言,秦明藝的臉瞬間耷拉下來。 姥姥推推女兒的胳膊:“又怎么了你?前幾天不是跟明晗還熱乎著呢,隔三差五約了吃飯,這轉臉就鬧僵。三歲小孩都比你們強。” 秦明藝差點被噎著。 姥姥問:“到底怎么回事兒?” 秦明藝沒跟母親具體說什么事,只道:“她把心思都動到我頭上來了,還不許我撂臉色?” “你是當姐的?!?/br> “我當姐的怎么了?” “先禮后兵?!?/br> “......” 秦明晗停好了車,人還沒走到別墅,熱情的聲音先至。 “姐,二伯母?!?/br> 連喊了兩遍,人才進來。 姥姥拍拍女兒的肩膀,沒再多言,她跟秦明晗打過招呼,借口去了二樓書房練字,把餐廳留給姐妹倆。 伯父伯母都不在一樓,秦明晗也就不用再揚著一張笑臉,她在剛才二伯母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從始至終,秦明藝都沒抬眼皮,更別說有好臉色對她。 她心知肚明什么事,也沒再揣著明白裝糊涂,本來她今天也是為了蒲文心那件事而來。 “姐,你還生氣呢?” 秦明藝這才掀了掀眼皮,“假惺惺的道歉就免了。” 即使秦明晗了解堂姐我行我素的性子,但也沒想到堂姐讓她當面下不來臺。 “姐,我承認我有私心,可不管怎么說,我那么做也是為你考慮。” 秦明藝微微一笑,說:“我不需要你為我考慮?!?/br> 誰還沒有一點脾氣了,秦明晗最后那點耐心消失殆盡。 她今天過來原本是壓著火氣,想好聲好氣問秦明晗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陸柏聲這么快知道。 憑她對蒲文心的了解,蒲文心是不會放下自尊求陸柏聲幫忙。 既然秦明藝對她已經(jīng)這么不客氣,她也沒必要再粉飾太平。 她質問:“ 是你跟陸柏聲說我去找蒲晨了?” 秦明藝沒搭腔,慢條斯理在喝湯,。 不是她告訴了陸柏聲,是蒲晨找了陸柏聲幫忙。 秦明晗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陸柏聲在蘇城教書,也不知道陸柏聲和蒲晨關系這么好。 秦明藝喝湯時抽空回秦明晗:“是我跟陸柏聲說的,怎么了?” 秦明晗見堂姐理直氣壯的表情,她怒不可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明藝放下湯碗,起身去漱了口回來,才不緊不慢道:“想要讓你明白一件事,你不該算計到我跟秦與頭上。” 秦明晗冷笑兩聲。 秦明藝拿毛巾擦擦滿是水珠的手背,“你以為你跟我有那層血緣關系,我就會對你耍的那些心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自問自答:“不會的。你都不把我們之間的親情當回事了,還指望著拿這點不值錢的親情綁架我?” 秦明藝看腕表,時間不早,得動身去機場。 她看著秦明晗,笑了笑,說:“你要是不爽,就跟我撕破臉好了,我無所謂。但你又不敢?!?/br> 留下這句挑釁,她去樓上跟父母道別。 秦明晗克制住想要掀桌子的沖動,踩著高跟鞋憤然離去。 -- 秦與回到家時,母親早就去了機場,他也不知道小姨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