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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感謝,我可以把臉給你捏! 隆源帝:“呵!” 朕就知道這小子覬覦朕的皇兒! 洪文沒想到今天隆源帝來的這么早,兩道火辣辣的視線扎過來時頓覺如芒刺在背,面對五皇子渴望的眼神也只好忍痛拒絕。 “微臣斗膽,望陛下恕罪。這球微臣已經反復清洗晾曬過,又請何院判檢查過數次,絕無不妥。” 何青亭道:“回陛下,確實如此。五殿下不宜吹風,在屋里玩玩球,追著跑一跑也是好的。” 隆源帝才要開口,就聽文妃笑道:“難為洪大人如此有心,陛下,您說是吧?” 隆源帝充耳不聞,轉頭去對五皇子露出慈父的笑容,“父皇這就叫人做幾只更好看的,上面題詩作畫,一定比這個漂亮千百倍,如何?” 話音未落,五皇子就面帶驚恐的瘋狂搖頭,斬釘截鐵道:“不要!” 才不要詩! 隆源帝:“……” 吾兒叛逆?zhèn)肝业男模?/br> 作者有話要說: 論小洪吏目是怎么在望燕臺四處“拐”孩子的…… 第六章 轉眼到了三月初九,這日輪值結束后,洪文跟著何家祖孫出宮,又遇到了那個韓侍衛(wèi),誰知他竟然還在咳嗽,臉色也更差了。 “恕我冒昧,”洪文擰著眉頭問道,“你找誰看的病,吃的什么藥?” 距離之前見面已經過去三天,就算再嚴重的病也該有好轉了,怎么反而加重了呢? 韓侍衛(wèi)又咳嗽了幾聲,打著哆嗦把衣領攏得更緊,聞言撓了撓頭,“沒找大夫?!?/br> 洪文都傻了,“沒找大夫,你是說你沒找大夫看?。磕窃趺醋サ乃??” 正跟爺爺說話的何元橋也愣了,爺倆本能地停住話頭望過來。 “小小風寒罷了,我一個習武之人為這點小事去看大夫不是小題大做么?傳出去叫人笑話。”韓侍衛(wèi)渾不在意道,“只是內子催,我就拿家里以前開的風寒藥方去藥店抓的藥?!?/br> 反正都是風寒嘛,想來差不多。 洪文半晌說不出話來,都給氣笑了。 “韓大人,你簡直糊涂??!這藥方也是能混用,藥也是能混吃的么!”何元橋氣得直跺腳。 “咋不能???”韓侍衛(wèi)還不覺得哪里不對,當即把兩手一攤,“那方子本來就是給我開的么,同一個人同一個病,沒差嘛?!?/br> 跟他搭檔的侍衛(wèi)也跟著點頭,這話聽著沒毛病啊。 洪文都顧不上生氣了,“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對了,你那藥方什么時候的?” “???”韓侍衛(wèi)愣了下,仰著頭想了半天才含含糊糊道,“大概……五年前的?” 洪文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道:“你身子正經不錯?!?/br> 饒是同一種病,幾天下來也需要不斷調整藥方和用量,更何況五年?只怕本人的體質都變了……沒吃出大毛病來算你命大。 就把脈的功夫,韓侍衛(wèi)還跟同伴小聲嘀咕呢,“不都是風寒……” 這以前給我開的藥,還不能吃了? “什么風寒,”洪文忍不住抬高了嗓門,還小小地跳了下腳,“你這壓根兒就不是風寒!簡直胡鬧,胡鬧嘛,亂吃藥!” “???!”這回韓侍衛(wèi)他們是真傻眼了,“不是?可我又是咳嗽又是發(fā)冷的,有時候還出虛汗……”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韭菜和麥苗長得像,可那是一個東西嗎?”洪文兇巴巴道,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生病了不怕,最怕的就是你這種半吊子,幸虧還有得救,萬一壞事,去哪里買后悔藥?又或者是別人吃藥吃壞了,你怎么賠給人家?” 他以前不是沒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可萬萬沒想到天子腳下,韓侍衛(wèi)這樣大家子出身的青年竟也這般糊涂! 韓侍衛(wèi)和他搭檔都被罵懵了。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洪文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都是和氣的,笑瞇瞇的,誰知今兒突然暴起,還怪嚇人的! 韓侍衛(wèi)被罵得連個屁都不敢亂放,嗡嗡作響的腦袋瓜子里只回蕩著一句感慨: 原來不管再好脾氣的大夫,發(fā)起火來也挺嚇人啊。 “什么時候下值?”一直沒開口的何青亭忽然問道。 正是各衙門交接班的時候,堵在這里著實不像話,沒得壞了規(guī)矩。 “???”韓侍衛(wèi)怔了下,脫口而出,“再有一個時辰吧。” 何青亭點點頭,“下值后來我家一趟?!?/br> 說罷,朝兩個小的擺擺手,“走吧。” 洪文跟著走出去幾步,又刷的扭回頭來,“一定得來?。 ?/br> 韓侍衛(wèi)點頭如啄米,“是,有勞有勞。” 目送那三人遠去,同伴上來碰了碰他的肩膀,“得,這下捅了大夫窩啦?!?/br> 說實話,喝了幾天藥都沒好轉,韓侍衛(wèi)自己也有點犯嘀咕,只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罷了。如今既然被洪文點破,也沒必要死鴨子嘴硬,才下了值就委托朋友幫忙給家里人捎信兒,自己則親自去青龍街東頭老字號糕餅鋪子里稱了四四方方三斤點心,拎著往何家去了。 按規(guī)矩,太醫(yī)署的人并不許隨便給人看病,當值時自不必說,便是歇著時也有約束。頭一個,在外頭看病不許盈利,也不許要貴重謝禮;次一個,何年何月何地給何人看了什么病,用了什么藥,對方是否給了回禮,都得一字不落寫成折子,回頭按月交給上頭核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