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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東西,自然在其中一個小弟子的身上。 年長的弟子一咬牙,硬著聲音說:“別哭了,繼續(xù)走?!?/br> “走,走去哪里?”一陣狂妄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弟子們回過頭。 在森林的陰影中,緩步走出了一隊蝦兵。 他們手持著三叉戟,黑豆般的眼睛冷冷地盯著面前的一群少女。 “都給我留下!” 弟子們雖有些慌張,但并不怯懦,一個眼神交流間,已經(jīng)定好了策略。 年長的弟子留下對敵,更小的弟子趁機逃跑。 小弟子剛跑出一段距離,就聽見身后傳來人倒地的聲音,她也不敢回頭看,只埋頭哭跑。 她在樹林中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但她知道的是,不能停下來。 不能被抓到。 不然的話,師姐師兄們的犧牲就白費了。 一直到力氣耗盡,她才雙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她費力地站了起來,身后不知何時,跟上了一張猙獰的面容。 “你跑啊?!蔽r兵走了出來,“你怎么不跑了?” 蝦兵低頭看著小女孩,眼中的神情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一種食物。 他的態(tài)度也是輕慢的,就如同貓逗老鼠一般。 “你要是再跑一段路,我可能就追不上你了?!?/br> 小弟子臉上哭得和小花貓似的,但現(xiàn)在卻一聲不吭,咬牙站了起來,踉蹌著跑了出去。 蝦兵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一個小女孩,白白嫩嫩的。 一口下去,味道肯定不錯。 蝦兵想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再也忍耐不了,伸手就朝著小弟子抓了過去。 小弟子心知跑不掉了,握住了武器,做好了殊死搏斗的準備。 可在蝦兵的眼中,這無疑是螳臂當車。他嘲諷地說道:“別白費力氣了……” 突然,樹林中刮起了一陣狂風,惹得樹枝亂晃。 其中緩緩走出了一道身影。 蝦兵驚異道:“有人?”不過他并沒有將這人放在眼中,“不管來什么人,都救不了你了!” 說著,他抓向了小弟子。 小弟子方才十歲出頭,連筑基都沒有,根本不是蝦兵的對手。可她還是沒有退縮,連眼睛都睜得大大的。 就在這時,樹林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是嗎?那我倒是想試試——” 樹影婆娑。 夕陽的余暉之下,一襲紅衣清晰可見。 蝦兵面色不虞:“我看你是找死!” 他準備先解決這個打擾他進食的人,揮舞著三叉戟就沖了過去。 只是身著紅衣的人影一動不動,霞光落在他的臉頰上,可以看見一抹笑意。 那是蝦兵看到的最后一幕。 隨后,“咕咚”一聲,他的腦袋憑空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一圈。 謝小晚收回了半空中的絲線,大步走了出去。 小弟子怔怔地看著他,帶著哭腔撲了上去:“樓主!你怎么才回來!” 謝小晚收起了笑意,神情有些不自然,拍了拍小弟子的肩膀:“對不起?!彼聊似?,“現(xiàn)在我回來了,沒事了?!?/br> 小弟子約莫十來歲的樣子,還沒到謝小晚的腰間,流著眼淚說話的聲音卻清晰:“樓主,師姐師兄他們……都死了,還有妙音jiejie,也被抓了……” “這是妙音jiejie讓我?guī)е?,說一定要找到樓主,給你……” 小弟子退后一步,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 謝小晚將東西接過來一看。 掌心中躺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牌。 玉碑是損壞的,只留下了半截,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凹凸不平??梢钥匆娚厦嬗媒鹕淖煮w寫著兩個字——“永鎮(zhèn)”。 一筆一劃,盡顯浩蕩磅礴。 謝小晚覺得有些眼熟,翻過來一看,這記起來,這不是被他隨手扔在一旁的玩意兒嗎? 他以前覺得這字寫得不錯,拿出來臨摹過,可不管怎么樣聯(lián)系,都沒辦法把這兩個字拓印下來,于是他就沒再看過了。 這就是龍族要的東西? 一旁,沈霽筠也看到了這塊玉牌,輕輕“咦”了一聲。 謝小晚問:“你見過?” 沈霽筠回答道:“見過,云竹峰上也有一塊,只是上面的字不同,刻著‘山河’二字。” 永鎮(zhèn)山河。 是什么意思?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思索這個的時候,謝小晚半蹲了下來,按住了小弟子的肩膀,溫聲問道:“風月樓現(xiàn)在外面的人多嗎?” 小弟子:“多,有很多人,他們都是海底人?!?/br> 謝小晚一聽就知道了,對方人手眾多,手中還有籌碼,必須想個辦法才是。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很勇敢,現(xiàn),我們要回去救人,可以嗎?” 小弟子用力點了點頭。 謝小晚湊近了過去:“我們先這樣,然后再……” - 風月樓。 妙音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地上,她的修為被廢了大半,與神識相連的儲物空間更是被人翻了一遍又一遍。 龍?zhí)影櫰鹆嗣碱^:“沒有,怎么可能沒有?” 蟹將軍說:“不如派人去搜一搜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