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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了手里的木梳,“殿下今日叫本公子牽腸掛肚,好不在意?!?/br> 墨發(fā)掃過了秦筠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沈清和似乎也是故意的一般,側(cè)過頭在秦筠耳邊輕聲呢喃,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秦筠耳畔,“殿下,你今日真叫本公子喜歡?!?/br> 秦筠眸色暗了暗,壓下了眸里不斷涌現(xiàn)的占有欲,笑道,“本王很榮幸。不過清和平日里就不覺得本王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嗎?” 沈清和離開了秦筠,走過去坐到了椅子上,手里握著時常不離手的墨玉折扇,一雙桃花眼里含著笑,端的一派風(fēng)流肆意,“本公子承認(rèn)殿下玉樹臨風(fēng),不過這風(fēng)流倜儻……” 看這會兒沈清和的樣子就是一個十足的紈绔風(fēng)流公子的模樣,足足配得上沈清和口中這個風(fēng)流倜儻。 秦筠:…… 秦筠眸里有些懊悔,他怎么就忘了清和平日里那風(fēng)流的模樣,明明就是個純情到不成樣子的少年公子,卻偏偏裝的風(fēng)流到似乎朝中大臣皆知的模樣,勸退了好幾個想要找沈清和結(jié)為姻親的官員。 不過這樣的沈清和秦筠倒是喜歡的緊,只為他一人羞澀,想想就想讓他狠狠的…… “這個本王倒是真比不上你,沈郎君?!鼻伢揶D(zhuǎn)過身看了眼秦筠。 聽到秦筠叫他的話,沈清和耳尖一下子紅了,秦筠那是什么稱呼,也太羞恥了吧!他臉皮這么厚都有些扛不住。 沈清和輕咳了一聲,面上一片坦然,只是耳尖依舊紅紅的,“殿下知曉就好?!?/br> 秦筠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眸里溫和又縱容。 沈清和有些不好意思直視秦筠的眼睛,他竟然覺得秦筠溫和的視線這會兒頗具壓力,以及……還有些他看不得的……欲。 秦筠也站了起來,不顧沈清和為他束的發(fā)頗有些……不規(guī)整,但配上那張臉也就不顯得不規(guī)整了,反而覺得不那么束縛。 就秦筠那張臉,不要說頭發(fā)略微有些不規(guī)整,就是剃個光頭也是個清風(fēng)霽月的俊逸郎君。 沈清和還是很滿意他給秦筠束的發(fā)的,見秦筠走過來,挑了挑眉,“殿下?” 秦筠垂下眼眸低聲笑了笑,“清和,可有記得你答應(yīng)本王的一個愿望?” 是那次說的秦筠及冠當(dāng)日的承諾嗎? 沈清和眸里一片純良,抬頭看向秦筠,“不記得了?!?/br> 秦筠俯下.身圈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沈清和,目光灼灼盯著沈清和。 沈清和也回望著秦筠,眸里有些似有若無的勾引。 秦筠眸色漸深,“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本王幫你回憶回憶?!?/br> 秦筠含住了沈清和的唇瓣,輾轉(zhuǎn)廝磨,沈清和被迫承受著秦筠的動作,微微抬起了頭,向后靠到了桌檐上。 良久,秦筠放開了沈清和。 “殿下你這有些犯規(guī)?!鄙蚯搴托Γ桨晁剖峭苛丝谥?,一樹桃花開。 秦筠裝傻,“沒有吧!” 沈清和失笑,“我可不知殿下何日這般賴皮了?!?/br> 秦筠垂下眼眸笑。 “禮物?殿下說要什么就是什么,本公子都給你?!?/br> “……好?!?/br> ☆、潑茶香(19) 兩人也沒在七皇子府耽擱太久,待收拾妥當(dāng),宮中就有侍從來催了。 秦筠舉辦及冠禮的地方在宗廟,建在君王宮殿的左側(cè),與宮殿右側(cè)的社稷相對。 其中社稷象征土地,宗廟象征血緣,兩者共同構(gòu)成國家的象征。在方位上,宗廟往往建立在宮殿中最尊貴的方位。由禮部負(fù)責(zé)全部流程。 當(dāng)然一般官員是不能進(jìn)入宗廟的,只有正賓才可以隨著皇帝進(jìn)入宗廟外側(cè)等候,等祭祖完成后才是真正的及冠禮。 沈清和既不是皇族又不是禮部的司儀,自然也是在外等候。 秦筠臨進(jìn)宗廟時看了沈清和一眼,眸里情緒莫測。 沈清和只是眸里含笑看著他。 他也能猜得到一些秦筠方才的想法,左不過就是帶他見見他的母后,那位沈清和未見過一次的西蜀的皇后。 隨著秦筠一同進(jìn)入宗廟的除了皇帝外就是一樹長老了,這位許多年前自請離開鎬京去往大興善寺參禪禮佛的王爺秦千白,自然也是有資格進(jìn)入宗廟的。 秦時心情極差,總是這樣,皇叔在意的永遠(yuǎn)只有秦筠。他這位好皇叔可沒有在他與三皇兄及冠之日來鎬京。 沒有人注意到秦時的異樣,倒是謝榮看了眼秦時,神色莫測。 約莫半個時辰,皇帝一行人浩浩湯湯從宗廟行完了祭祀之禮。 秦筠面上更冷了幾分,不知是不是見著了皇后牌位的緣故。 天人永隔是最讓人無奈又煎熬備至的事了。 沈清和眸色柔和看著秦筠,像是在對秦筠說著“別怕,我在”。他知曉秦筠這會兒的感受,他都懂。 這世上若說最懂秦筠的人,那必然是沈清和了,一個是為著當(dāng)時欽佩的少年錯過了母親重病的消息。另一個是因著遠(yuǎn)離故土早早失去了父親的下落,母親為著自己自縊于自己面前。 兩人就像是一條線上不同的兩端,何其相似又完全不同。直線終究是直線,除了延續(xù)再沒有其余的路了。 所以他們是相似的,若說這世上最懂彼此的人是誰?兩人都能說出對方的名字。 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但對于沈清和與秦筠來說,最大的感同身受就是知曉對方的一切,經(jīng)歷過對方所感受過得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