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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熟客,瞧那嫻熟的姿態(tài),定是來來往往過許多回,脂粉堆里打滾的俊俏郎君。 老.鴇蕓娘一瞧,就知來的是位不差錢的主兒,急忙殷勤迎了上去。 “喲,好個俊俏的公子?!笔|娘媚眼如絲,手里卷著的手帕放到了唇上,直笑。雖是半老徐娘,卻處處透著風情。 紅衣男子見著蕓娘,風流一笑。 蕓娘一驚,這公子,還對她使對待小姑娘那一套,要是她再年輕個十歲,定被這公子迷的找不到北了。 “公子請進?!?/br> 紅衣公子身后跟著兩名小廝,正是易了容的白芷與南星,這位公子自然就是沈清和了。沈清和面上也做了改變,沒人能認得這是那位博學(xué)多識的祭酒大人。 白芷跟在后面低著頭,肩膀微顫,心里直發(fā)笑,公子對那老.鴇還能眼神勾一勾,真是難為公子了。 沈清和像是知道白芷在想什么,瞪了白芷一眼。 悠悠絲竹聲,藹藹入凡塵。 煙瀾居可不像是其余的風月場所,客人也不是什么急色的人物,沒有什么yin.穢的場面,反而像是什么高雅之處,有種難得的閑適。 “公子想找誰?我們這兒的姑娘都是個頂個的美貌,才藝,風情,一個不少,您看看?!笔|娘搖著手里的團扇,笑道。 果然,樓上下來了幾名女子,自然是美貌,不過…… 沈清和瞥了一眼,不感興趣的收回了視線,“哎……好是好,就是凡塵氣息太重了。老板你可不要匡本公子,給本公子找?guī)讉€比不得我自己的,本公子還不如在自家府邸鏡前自賞呢!” 南星塞給了蕓娘一錠金子,蕓娘頓時眉開眼笑。 蕓娘看了眼沈清和,是個俊俏郎君,艷若紅梅,她找來的女子高攀了。 “公子看這些,夠出塵吧!”蕓娘找的也用心了幾分,是出塵的好姿色。 沈清和看了眼,蹙了蹙眉,還是有些不滿意,“不妥?!?/br> “這……”這位公子怎么這么難伺候,要誰不是要?蕓娘的笑淺淡了幾分,“公子您直說,您要誰?我替您給召來。” “誰都可以嗎?”沈清和搖了搖扇子。 蕓娘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沈清和笑意更深,“那本公子要柳華?!?/br> “不行?!笔|娘高聲道,引得堂間的客人都朝蕓娘看了過來,蕓娘緩了語氣,依舊拒絕,頓時看沈清和的目光都不對了。 開什么玩笑,她們的搖錢樹怎能輕易許了人家,況且柳華賣藝不賣身,這不是打臉嗎?這位公子真是異想天開。 “蕓娘,柳華在嗎?”門口傳來一陣聲音,是徐涇。 沈清和眸子微瞇,勾了勾唇,來了。 蕓娘應(yīng)了聲,對沈清和道,雖然含笑,語氣還是有些冷,“公子盡提些不切實際的話,既然公子這樣,蕓娘也不奉陪了?!闭f完扭著腰就要走。 “哎哎……別走啊!是本公子錯了,我不找柳華了,勞煩老板告知柳華的動向可以嗎?”見蕓娘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沈清和臉頓時紅了,有些急切,“只是聽琴。” 沈清和給南星使了個眼色,南星又塞給了蕓娘一錠金子。 蕓娘試了試手上的分量,這才笑了,“柳華一刻鐘后就出來撫琴。” “蕓娘,跟誰搭話呢?還不快來招待本公子?”徐涇不滿的喊道。 “哎,來了?!笔|娘應(yīng)了聲,“公子失陪。” 沈清和頷首。 見蕓娘扭著腰,步步生蓮的走了過去,沈清和搖著扇子,肆意風流,身上的紅衣在燭火下愈發(fā)的艷,正如他的面貌。 “走了。”沈清和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臉上含笑,哪里還有剛才在蕓娘面前的臉紅勁兒。 而在樓上雅閣,秦筠正注視著底下端坐的少年,幾乎都要移不開視線。雖不是他平常熟悉的那幅面容,但他卻能清清楚楚的透過那層偽裝輕易看到那個隨性的、慵懶的、凌厲的少年。 但又有些氣憤,恨不得馬上就將沈清和拖走,居然背著他偷偷跑來了煙瀾居,是怕他不讓他來煙瀾居嗎? 若不是怕誤了正事,他立馬就將清和拖進七皇子府,這紅衣真是惹人,秦筠眸里暗沉。 徐涇與蕓娘交談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入沈清和耳中,夾雜著幾句“柳華”的名字。 一刻鐘后,柳華抱著琴下了樓。 柳華隱晦的四處打量著沈清和,轉(zhuǎn)了一圈后沒見著,罕見的有些急切。忽的她看到了一抹紅。 沈清和朝著柳華風流一笑,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柳華一怔,大人怎么扮做這幅模樣,果真是比鎬京的紈绔公子更像。 沈清和繼續(xù)晃著手里的墨玉折扇,一派風流肆意。說起他來煙瀾居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昨晚柳華求得那個事情。 “你父親的事你想從哪里開始?” “徐涇……” 據(jù)柳華說近幾日徐涇日日來煙瀾居,趕著她每日固定的撫琴時間,結(jié)束后趁她回的時間來堵她,求她一顧。 柳華自然不從,徐涇趁著柳華離開時對著柳華說,“你可知鹽署又丟了鹽。” 后面接觸時發(fā)現(xiàn)徐涇似乎很是熟悉五年前的事宜,這才來尋了他們。 所以,他們想了一出戲,不過,得需柳華委屈些,對徐涇使些手段,自然是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