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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事倒也沒有,只是遇上了一個人,擾了興致。宋兄愛琴,自然也知這般風雅之事自是要慢慢品鑒。這會兒氣燥,沒了興致,下次一定約宋兄撫琴品茶?!鄙蚯搴托α诵Γ阕鹘忉?。 宋零榆自然也知如此,他見沈清和如故,還想多多交流一番,心中遺憾,但也不好挽留。但聽到后面,恍然,以后自是有機會的,也就釋然了。 “沈兄慢走,來日零榆必赴約?!?/br> 沈清和頷首,剛要說話,就聽到一個女聲傳來,聲音細膩婉轉(zhuǎn),柔美動聽?!肮恿舨?,柳華斗膽請公子留步?!?/br> 沈清和怔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名女子站在另外一艘畫舫上,走了過來,看到沈清和看她,行了一禮。沈清和回禮。 柳華身材高挑,穿著一襲白色羅裙,氣質(zhì)如蓮,面上系著薄紗,隱隱約約可見好樣貌,淡雅如水,又如冰般冷冽。 都傳聞柳華容色上絕,這番看來,果然不凡。 宋零榆這會兒呼吸一窒,激動的無法自已,他想拽住沈清和,然后問問沈清和,和柳華說話什么感覺,但又不敢。白芷又是女子,不方便。于是,他只好默默看向南星,抓住了南星的胳膊,面色漲紅,偶像?。?/br> 南星:…… 宋公子,您也大可不必,還有,您抓疼我了??粗@么瘦弱的人,手勁怎么這么大呢? 南星面無表情的將扒拉自己的人的手取了下來,向白芷那邊靠近了一小步。 宋零榆一下子沒有了支撐,幽怨的看了南星一眼。 南星:“宋公子您再掐我,我就將您扔到柳小姐面前,想必宋公子也不想這樣子出現(xiàn)吧!” 宋零榆:……敢怒不敢言,只好幽怨的看著沈清和。 沈清和被這眼神看的一哆嗦,活像自家夫人出軌被抓,當然,他是那個jian.夫。??!呸!什么jian.夫,他不是,他沒有,別瞎說。急忙向柳華介紹宋零榆。 “柳華小姐,這位公子名叫宋零榆,仰慕你已久?!鄙蚯搴妥允且稽c虧都不吃,尤其加重了‘仰慕’二字。 宋零榆一下子漲紅了臉,連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結(jié)結(jié)巴巴道,“柳,柳華小姐,在下宋零榆,那年有幸聽了您的一曲高山流水,很是喜歡,我,我很喜歡……”。 說到這里,宋零榆反應(yīng)過來對一個女子說這些太過孟浪。連脖子都有些紅,連忙道歉,臉上滿是羞愧。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連沈清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宋零榆挺聰明的,怎么就不會說話呢!難道是見了偶像的原因? 不過柳華可不能讓氣氛繼續(xù)尷尬下去,失笑,這位公子還真是可愛?!肮酉矚g柳華的琴,柳華自然很是欣喜?!?/br> 宋零榆松了口氣,偶像沒誤會就好。 柳華臉上像是有些失落,好看的眸看著沈清和,好不我見猶憐,“公子這會兒離去,是柳華的琴藝不入耳嗎?” 誰人不知柳華琴瑟雙絕,這般自謙,叫沈清和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華小姐過謙了,這琴音自是入得了耳的,柳華小姐不必妄自菲薄。只是剛才被擾了興致,有只蒼蠅一直在本公子耳邊叫,吵的我頭疼,實在不便打擾?!?/br> 蒼蠅?這個月份哪里來的蒼蠅? 柳華聽了這話,這才展了笑顏?!霸侨绱?,來者是客,那柳華斗膽請公子留下。” 而后,柳華看了宋零榆一眼,“公子與這位宋公子是一起的吧!不如留下,待柳華撫琴一曲,去了公子的濁氣?!?/br> “為本公子撫琴嗎?柳華小姐一曲值千金,這可難倒本公子了?!鄙蚯搴蛽u了搖扇子,面上端得肆意風流的笑意。 柳華失笑,這位公子可真是個妙人。柳華眨了眨眼睛,眸里露了幾分小女兒的姿態(tài),“公子的容貌在我這里就值千金了。公子留或不留?” 沈清和一笑,“美人相邀,卻之不恭。” 聽到沈清和留下,柳華笑意更勝,對自己的婢女低聲道,“去準備?!倍?,對沈清和與宋零榆行了一禮,臉上有些歉意,“兩位公子見諒,柳華先去準備。” 沈清和頷首。 果真是美人,連背影也是步步生蓮,婀娜動人,沈清和贊嘆。 而宋零榆像是呆了一般看著柳華的背影,眼神里沒任何污穢混濁,有的只是欽佩。 “宋兄,宋兄?”沈清和拿著扇子在宋零榆面前晃了晃。怎么見了柳華就回不了神呢? 白芷捂唇輕笑,“宋公子,別看了,人家都走了,我們公子喊您呢!” 宋零榆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漲紅了臉。 咳,那什么,他是,見到偶像,一時,情難自抑,咳,情難自抑! 看著沈清和一臉自己什么都懂的表情,宋零榆也就默默住了口。 當然,當下也沒給宋零榆說話的機會。 不遠處一艘畫舫上的幾位公子結(jié)伴走了過來,正是九皇子秦珩,大理寺卿的孫子李與郗,刑部尚書的兒子周溪,禮親王府小王爺葉子苓。 幾位公子也都是若樹臨風,品貌非凡的翩翩少年。九皇子秦珩更是清新雅逸,神采飛揚。 還未走到沈清和所在的畫舫上,就聽到了秦珩少年朝氣蓬勃的聲音,還帶著一些幸災(zāi)樂禍,“這位公子可怕是要被這鎬京公子恨死了?!毖酝庵?,柳華多受鎬京公子喜愛,這下你捅了馬蜂窩了,怕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