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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稀罕似的!” 我再次被拉走而被迫中斷了這次與鬼火的激情互動,回到了萬棺墓。 姬塵影站在千棺陣上,掀起一塊棺材本板兒,長腿一邁邁進棺材,躺在了里面。 “他在干嘛?” “睡覺?!?/br> “……” “你用這么猥瑣的眼神看我干嘛?我這次可沒想什么下流事?!?/br> “我特么有眼睛嗎?” “我從你的火苗上感受到了你的鄙夷。去去去,你離遠點?!蔽亿s遠了鬼火,走了過去,姬塵影躺在棺材里,就像初見時他摔了個跟頭,小兔子一樣蜷縮在一起地躺著。 我虛撫他的臉頰,心里十分思念,不想再繼續(xù)看下去,想回去見他,他的事讓他親口對我說,我想告訴他我就是云齊,告訴他我對他的感情。 “哥哥……”他閉著眼,忽然開口。 聽到這個我就來氣,這幾個月里他雖然對裴毅沒什么逾矩的行為,可是處處護著裴毅,完了還讓裴毅叫他“哥哥”。 想想心里就躥上一股火氣,“你干嘛對裴毅那么好,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我知道死的含義了?!?/br> 我一愣。 他曾經(jīng)問過我死是什么,那時我不愿多說,總覺得這個死字,對我對他都十分遙遠,所以含糊過去,說死就是沒有了。 如今他真正明白了。 “我會回去的,在你身邊,永遠不離開,再也不會丟下你,這次我想選你,小青嵐?!?/br> ☆、殺你就殺你 “啊~還要待多久?” “他這樣不吃不喝身體真的撐得住嗎?” “成年妖族也得吃飯的吧?” “他躺在這兒做什么呢?” “喂,怎么你也不和我說話?” 我被它說得有些不耐煩:“你少說兩句不行?!?/br> 鬼火道:“你倆在這棺材里待了兩天兩夜了吧?還有完沒完啊,我快無趣死了?!?/br> “你一團火有什么好無趣不無趣的?!?/br> “喂!我可是你的意識,你給我留點面子吧!等等,好像有腳步聲。”它靜默片刻,大叫道:“哈哈,真的有人來了!” 千棺陣外走進來一個人,是姬塵影那個道貌岸然的師父,鶴發(fā)雞皮,裝得一派仙風道骨。 姬塵影忍了他那么多年,當年從萬棺墓里出來時就知道,自己被這個所謂的師父當做藥人來使,卻什么都沒有說,甚至沒有和白芨說過哪怕一個字。 如今他干嘛來了? 那老道踱步至我身邊,我有些嫌惡地躲開了些,只聽他道:“隨為師回去吧。” 姬塵影睜開了眼,兩天了,他一直把自己困在這具棺材里,不吃不喝,蜷縮成一團。 “日子總還要過下去,你不能這般消沉。” 姬塵影重新閉上眼,不愿與他說話。 “想不到你竟是與云家人有這樣深的交集,若不是今日聽白芨提及,你為了他的死自責,將自己困在此處,為師都還不知道?!?/br> “閉嘴?!?/br> 我與老道,甚至鬼火都一同愣住了。 老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你不配提他?!?/br> “你!你就算傷情,也不能欺師滅祖,這般對為師說話!” 這老道還算能忍的,他知道姬塵影是半妖,所以才會拿他做藥人,像他這樣自恃清高的人不一定就瞧得起姬塵影,如今突然被自己瞧不上的人這樣一說,臉上一陣青白,卻還是忍著不曾發(fā)作。 姬塵影懶得搭理他。 “為師知道你有苦衷,也不會怪你。你合該與我一道回去,你的身子要緊,再這樣下去恐要垮掉,為師再為你配幾副藥,你也該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 即使明目張膽不要臉地說到這個地步,姬塵影還是懶得搭理,似乎他并不覺得被騙著喝下那些毒藥有什么不妥,或者,他覺得還沒到出手的地步。 “有一事為師方想起,白芨說你大開鬼門時,用的是云家的八寶法器,獨目琉璃珠?” 哦,我說呢,這老道在這兒等著呢,賊心不死啊。 棺材里的姬塵影突然睜開眼,緩緩坐了起來:“……” “為師常年煉藥,對這些東西倒是有些孤陋寡聞,竟還不曾見過八寶法器……” 姬塵影站了起來,從懷里取出獨目琉璃珠給他看:“……” “果然在你身上!” 他這么說未免有些沉不住氣,姬塵影靜靜地看著他:“想要?” “哈哈哈哈哈,為師要它做什么,不過好奇想看看罷了?!?/br> “可以?!?/br> 但他并沒有動。 老道皺眉:“你這孩子就是想得太多,為師一不修仙問道,二不尋器成仙,你又何必如此防著?當年你自這萬棺墓上來,身有纏縛結(jié)之毒,難道為師不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你嗎?” 好一個盡心盡力,好一個照顧,簡直佛口蛇心。 姬塵影十分冷靜,臉上看不出什么:“來拿?!?/br> 那老道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悅,躊躇著還是走了過去,就在他要拿到那顆珠子,眼中逐漸放出貪婪的目光時,姬塵影收了手,沖老道揮了一拳。 這一拳不算快,以我所見他往日的功力,也就用了十之五六,像是試探。那老道躲過了,這一躲我就明白姬塵影是想試探他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