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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分明好了很多,白赴星不舒服,委屈地撲過去,說話帶著很重的鼻音:“你可以和我睡覺嗎?我會對你負責(zé)的……” 后面的聲音越來越不成調(diào),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赴星腦子一熱,直接翻身壓住他,語無倫次道:“我我會好好疼你的?!?/br> 然后他就不會了。 白赴星胡亂地親了親他的臉。 唇瓣柔軟,連帶著空氣也跟著泛潮,整個人更加燥熱,顧逆最后那點兒清明徹底沒有了,翻身按住他。 這人不知哪來這么強大的氣場,白赴星被淹沒在鋪天蓋地的氣息中,有些害怕,動了動,卻被強硬地按住手腕,動彈不得。 白赴星隱隱約約覺得不是這樣的,掙了掙,但妖力像是被封住一樣,掙扎不開。 白赴星皺了皺眉:“你好,不是這樣的?!?/br> 白赴星:“先被咬的那個人必須在下方,不然——啊——” 刺激太大,毛茸茸的兔耳直接冒了出來。 顧逆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啞著聲音:“這是什么?” 白赴星直發(fā)抖,努力收回耳朵:“草?!?/br> “……” 白赴星在他懷里搖搖腦袋:“不是,花草的草。” “……” 第2章 奇怪的癥狀。 小妖怪被壓在身下,春宵一度。 一覺醒來,妖骨盡裂,渾身酸痛。 光線被隔絕在外頭,周圍微暗。白赴星被裹在那人的衣裳里,稍微一動,便感覺到骨節(jié)錯位的酸爽。 他的太陽xue有些疼,只記得自己剛開始處于主動地位,然后突然被翻身按住,之后—— 白赴星臉發(fā)燙。 再然后他便暈了過去,什么都不記得。 他,竟然被一個人類這樣那樣!還暈了過去。 但凡他知道一點兒那方面的細節(jié),也不至于真刀實槍時那么被動! 白赴星有些屈辱,摸了摸耳朵,兔耳和尾巴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怎么也收不回去。 昨晚兩人意識都不是很清楚。 若是這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白赴星看了那人一眼。 光線微暗,白赴星變出火苗,他昨晚耗費太多力氣,火苗比平時微弱了很多。 眼前的人五官深邃,鼻梁高挺,面部比例完美得不像話。拋去種種,平心而論,有一說一,這個人是他見過最好看的。 好看有用嗎? 白赴星在心里冷笑。 呵,禽獸。 禽獸眼睫毛動了動。 白赴星暗道不好,看了眼洞口,其實不是很深,估摸著他能自己出去,便快速跑了。 回去后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腦袋上方是一圈關(guān)心的腦袋。 一群小妖怪俯身圍著他,看他醒來,齊刷刷松了口氣:“沒死就好?!?/br> 白赴星:“……” 白赴星嗓子不舒服,捧著水杯,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問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天!” 白赴星生無可戀地揉了揉酸痛的腰,抬頭,對上一雙雙八卦的眼睛。 大家都想聽他描述些什么。 “……,”白赴星淡定道,“想多了,沒有發(fā)生你們想的事,都出去?!?/br> 顧逆前段時間失眠得厲害,聽從醫(yī)囑出來散了散心。他來到此處,驚覺是夢里的地方,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迷了路。 再之后便同少年掉進洞里。 空曠的地方,手機有了信號,一長串未接來電彈出來。 顧逆撥了過去。 “哥!??!”那邊十分興奮,“嗚嗚顧哥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報警了!你在哪兒!是不是被綁架了?綁匪有沒有為難你!對方要多少錢!” “……” 沒一會兒,蘇助理帶著一群人風(fēng)塵仆仆趕過來,淚眼汪汪:“哥你還活著真好!再找不到人我就要報警了!” 經(jīng)紀人看了看周圍,皺眉道:“阿逆,你怎么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雞不生蛋鳥不拉屎,方圓百里沒有人家,小周還以為你被綁架了?!?/br> “迷路了,”顧逆道,“這兩天有沒有人找我?” 蘇助理猶豫了一下,將手機遞過去。 顧逆撥通未接來電。 那邊傳來傅知謹特有的不爽的聲音,說話帶吼:“哪位?” 顧逆平靜道:“是我,顧逆?!?/br> 那邊愣了愣,罵道:“你活了??!” 顧逆道:“劇本發(fā)過來?!?/br> 傅導(dǎo)這幾天聯(lián)系不上人,小暴脾氣犯了,罵罵咧咧:“別以為——” 顧逆掛了電話。 所有人:“……”默默不說話。 敢這么跟傅知謹這個活閻羅說話的人也就顧逆了吧? 傅知謹,有名的活閻羅,沒有任何演員在他手下可以逃脫被罵的命運。 偏偏很多人都貼著想進組,不為別的,就因為傅知謹這三個字就是電影質(zhì)量的保證。 顧逆下一部戲是傅知謹?shù)?,兩個月后進組。 這部戲是傅知謹大半夜跑過來塞給顧逆的,罵罵咧咧地說自己面試了一群豬。 別墅里,顧逆在想其它事,漫不經(jīng)心地擦干頭發(fā)。 醒來時,少年已經(jīng)消失,仿佛憑空蒸發(fā)一般,任何有關(guān)的東西都沒有留下,除了—— 顧逆垂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