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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時釗一樣,楚玦也是非常罕見的一種Omega。他對其他人的信息素都沒有感覺,發(fā)熱期的反應(yīng)也比尋常Omega更平淡。 “楚先生,我建議你,發(fā)熱期的時候,過來再做一次信息素采樣檢查?!?/br> 楚玦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又問:“有幾種可能結(jié)果?” “很難說。”醫(yī)生說,“可能會引發(fā)發(fā)熱期相關(guān)的問題,也可能僅僅只是一次輕微的信息素波動而已。不必太過緊張,但最好還是再來看看?!?/br> “謝謝,我知道了。” 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楚玦看見時釗貼著墻根站著,微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過去,拍了拍時釗的腦袋:“走了?!?/br> “怎么樣?”時釗問。 “沒怎么樣,就跟以前差不多?!?/br> 時釗追問道:“他為什么叫你進去?” “說是信息素有點異常波動,不是什么大事。”楚玦不甚在意地說。 時釗突然沒頭沒尾地問道:“這算內(nèi)傷嗎?” 楚玦:“關(guān)內(nèi)傷什么事?” 怎么就突然扯到內(nèi)傷上了? “……” 時釗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干脆閉口不言了。 . 楚玦拿完體檢報告,從醫(yī)院出來,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沉。 “你看,我就說很無聊吧。”楚玦跟時釗走在醫(yī)院門口的綠蔭小道上,隨口說道,“就休息這么一天,你還浪費?!?/br> 時釗看了他一眼,說:“我沒浪費?!?/br> “明天就沒這么舒服了?!背i抬手揉了揉脖頸,往天邊看了看,“嘖,都這么晚了?!?/br> 時釗正想應(yīng)他的話,誰知下一秒他就被楚玦突襲。他毫無防備,不過三秒,整個人都被撂翻在地。 “兵不厭詐,小Alpha。”楚玦似乎心情很好,低頭說道,“我沒說過休息日就可以放松?!?/br> 時釗迅速作出反應(yīng),騰起身來回擊。 楚玦迎擊過程中感覺時釗進步了不少,心下很是欣慰。 他順手就薅了一把時釗的頭發(fā),笑著說:“我騙你的,明天也放假?!?/br> 突然,楚玦好像嗅到了一縷柏木香。 味道很淡,像抓不住的迷霧,朦朧又真切。 楚玦微微一怔。 對楚玦來說,這是一個相當難得的失誤。 他迅速回過神來,但已經(jīng)晚了。 就這么一秒的遲鈍,時釗已經(jīng)反扣住他的手臂,腳下一掃,將他按倒在地。 “教官。” 少年磁性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忽然想起來,這好像是時釗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叫他“教官”。 時釗唇角上揚,興奮的光在他眼中一閃即逝。 落日余暉灑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影。楚玦躺在草地上,淺草戳刺著他的脖頸,有點癢,就像那一縷極淡的柏木香。 “我贏了?!?/br> 第5章 你也是我的戰(zhàn)利品。 規(guī)矩是楚玦自己定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這事沒法怨別人,誰讓楚玦自己犯了個低級錯誤,一點也不冤。 “銀翼艦隊隊長折在你手上了?!背i就著這個姿勢,放松地躺在草坪上笑起來,“等回去你可以跟白旭成吹一個小時?!?/br> 時釗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心情還是有點飄忽。 “就你自己起來?”楚玦理直氣壯地朝他伸出手,“拉我啊?!?/br> 時釗握著楚玦伸出來的手,將他拉起來。 “不要得意忘形?!背i的語氣稍稍嚴肅了一點,敲打他,“你也就贏了一次而已?!?/br> “知道?!?/br> 時釗心里很清楚,他能贏,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剛剛楚玦明顯愣了一下神,如果不是那一下,他贏的可能性其實不高。 ——但他為什么會愣神呢? “走了?!背i沒給他問問題的機會,邁開步子往前走。 楚玦看起來心情還不錯,順手把手里的東西都塞給時釗拿著,為自己解放雙手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贏了,我身上的東西都是你的戰(zhàn)利品?!?/br> “那你呢?” 時釗就像一匹離群的孤狼,當被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睛盯上的時候,旁人就已經(jīng)能想象到獵物是如何在他的獠牙下顫抖地祈求生存的。 他問這話的時候,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也是我的戰(zhàn)利品。 楚玦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的小Alpha,輕輕“噢”了一聲。 他的規(guī)矩里確實有這么一條:時釗贏了,他任憑差遣。 “你想怎么差遣我?” 楚玦長了一雙好看的眼睛,含笑看人的時候,仿佛能將人三魂七魄都勾進去。 “想不到?”楚玦在原地等了十秒沒等到答復(fù),挑了挑眉,“過了這村沒這店了?!?/br> 話音剛落,時釗就利落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想看你的體檢報告?!?/br> 體檢報告就在時釗手里,是楚玦剛剛借口讓他拿的“戰(zhàn)利品”之一。 明明直接翻開就可以了,偏偏還要浪費一次機會征求同意。 “就這樣?”楚玦很少給人提條件的機會,倒是頭一次碰見有機會還要浪費掉的。 時釗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其中最迫切的一個,答案在這份報告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