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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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翻完前朝和當(dāng)朝歷屆會試前十名的卷軸,將最后一份策論答卷塞回書柜原處,蕭祁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立于書桌一角的沙漏,時間已悄然走到了子時。 吹滅燈燭,起身穿過長廊,如水的銀輝傾灑大地,滿庭花木,宛如披上了朦朧的輕紗,影影綽綽。 今天家里發(fā)生的事,他都知道了。從小,他與母親之間的母子關(guān)系便不冷不熱,對于母親對自己突然的重視,基于天生的孺慕之情,他既歡喜又驚訝。 而從婉娘的角度來看,她也未曾做錯。一個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女子,只有她與母親婦孺二人,去到距永州城百里之外的寺廟求佛,確實會讓她心生俱意。縱使有護院在旁,可終歸沒有家里的頂梁柱,她會膽怯也很是正常。畢竟自己平日私下里對她語氣稍微重些她都會被嚇到。 他該如何做……若是父親還在就好了。 站在長廊欄桿旁,蕭祁憑欄望月佇立了許久。來到這世間十七載,他蕭弘如第一次嘗到了迷茫和怯懦的滋味。 當(dāng)月近眉梢,這才攜著滿身清輝動身走向已落了燈的寢房。 門前站著妻子的貼身奴婢,蕭祁目不斜視,徑自走向門口。 才走一步,便被這丫環(huán)擋住了路。被人阻了路,正想著煩心事的蕭祁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蹙起。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瞬間凌厲了起來。 竹雨抬臂阻他,低頭說:“公子,少夫人她估計已經(jīng)睡著了?!痹拕傉f完,從小瞧著各種眼色長大的竹雨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本就低著的頭此時垂得很低了。 手尖微抖,心里的恐懼頓漲。然而最終還是護主的情緒占了主導(dǎo),顫著聲說:“少、少夫人她今晚的晚膳就只吃了幾口,您待會兒勸勸她罷。” 聽她提到妻子今晚的異常,蕭祁的呼吸一滯,本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一消而散,嗯了一聲。 見男主人此刻的態(tài)度還算好,竹雨縮回手向他深福一禮,以此為自己剛剛犯上的舉動示錯,嘴里飛快小聲地陳述:“少夫人她將您給她買回的一部分花摘成花瓣,特地弄了個花瓣浴,用來洗頭還有擦身子?!蔽⑽⑻ь^看了一眼男主人的臉色,見他片刻前冰冷的臉漸漸變得溫和,又鼓起勇氣繼續(xù)說:“她的膝蓋紅腫一片,盼您能憐惜些她?!?/br> 回房后千萬不要怪小姐今天沒聽夫人的話而責(zé)怪她。小姐一個千嬌萬寵長大的乖乖女,在大太陽底下跪了一整天,她一個仆人瞧著都心疼萬分。 “知道,你退下吧?!笔捚铧c頭,溫潤道,再沒了之前從書海里回歸到現(xiàn)實生活要處理麻煩的浮躁。 推門而入,屋里靜悄悄的,在灑進屋里的月光烘托下,處處透著溫馨柔和,躺在床上的小人兒一動不動。 蕭祁輕手輕腳地脫下自己的外裳,走到床前。 睡在里邊的妻子好似睡著了,裹著屬于她的那床被子,嚴(yán)嚴(yán)實實,連頭都未曾探出來。 她的睡相一直都不太好,而且十分黏人。先前兩人同衾時,她喜歡盤住自己,小腳要么伸進自己的雙腿間要么就張腿跨著自己的大腿。嬌氣又野蠻。 分鋪蓋睡覺后又時常被自己的動作悶住口鼻,常常在半夜被悶醒。坐起來嗚嗚咽咽地撒嬌,將他吵醒后定要他開口安慰后才愿睡回去。 蕭祁搖頭嘆息。 欲如前幾日一般,伸手去拉低她的被子讓她能呼吸順暢。 才碰到被子的一角,他就感覺到了被子下的微動。 一把扯開衾被,蕭祁笑著打趣:“居然裝睡?嬌嬌真是……”話說到一半,待看清她眼角晶瑩的淚珠時,整個人怔在原地。 江婉低頭抹了一把淚,也沒抬頭看他,帶著哭腔小聲道:“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跑到書房里躲著,晚飯也沒回來陪她一起吃。 聽到她委屈嗚咽低聲訴說,蕭祁沒忍住嘆了嘆氣。為人夫,他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確實還有很多,今后他不該再如今晚那樣逃避現(xiàn)實。 聽到蕭祁復(fù)雜的嘆息聲,江婉哭得更兇了,小胸脯也跟著起伏,似乎要將心里的不安委屈一同哭出去。抽泣著聲,嘴里低聲胡亂喃語:“我不要喜歡你了,好難,我不想這樣了,憑、憑什么,我想回家……” 一聽妻子說出這樣的話,蕭祁嚇得趕緊摟住她,慌亂開口安撫道:“今晚是我的錯!我不該躲在書房里的,是為夫懦弱了,我定會改的!”說完柔聲一遍又一遍地喚她:“婉婉,婉婉……”反復(fù)低吟,似是要確認妻子還在自己懷里,又似在乞求她能停止哭泣。 聽到丈夫的柔情呼喚,江婉哭得更加夸張——這次不是她想這樣的,是身體自己的反應(yīng),她無法控制。很想開口應(yīng)他,但是一張開口,從喉嚨深處里發(fā)出來的全都是呃音。嗚嗚咽咽,泣不成聲。 —————————— 額,感情戲比較多,所以打算叁更,今天一定要寫到rou…(在追的姐妹可以先睡覺,因為我,卡rou是常態(tài)qw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