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福伯之死
薛蘇溪點了點頭,小鼻子抽抽著。 “凌云子那邊情況可能會很糟,他現(xiàn)在很需要我們?!蔽逸p聲說道。 薛蘇溪抬頭看我,說道:“我知道了,那我們過去吧?!?/br> 踏進了府宅,能夠看到地上全都是腳印,剛才要不是凌云子聽出來里面有動靜,貿(mào)然推門進去,后果不堪設想。 凌云子站在大廳里,茫然無措,似乎跟丟了魂一樣。 “凌云子,你怎么了?”我一邊問道,一邊走過去。 一進正廳,我突然間說不出話了,眼前凄涼的一幕,讓我如鯁在喉。 福伯端坐在椅子上,面無血色,他的頸動脈,手上的靜脈都被挑開了,血流了一地,卻絲毫沒有掙扎的痕跡,福伯正氣了一生,如今,面對死亡依然毫無懼色,泰然赴之。 凌云子無聲的提著劍,朝著門口走去。 “老凌?!蔽乙呀?jīng)猜到他要干什么,伸手去攔他。 “是兄弟,那就別攔我?!绷柙谱拥难壑斜M是淡漠,他冷冷的說道。 我只好無奈的將手拿開,任由凌云子出去,外面將會變成尸山血海。 我依稀還記得,上次臨走時,福伯說道:“少爺,您放心,我一定替您守好這個家?!爆F(xiàn)在,福伯走了,凌云子的親人又少了一個。 薛蘇溪看著凌云子遠去的背影,漠然地說道:“你們學習陰陽術(shù)的,不是最忌諱因果報,如此的殺伐之心,是不是會對自己的道行產(chǎn)生損害?” “你覺得,凌云子,現(xiàn)在還顧得上那些個嗎!”我重重嘆了一口氣。 “殺意太盛,必然會傷及本體,你不去勸勸他?”薛蘇溪對我說道。 我轉(zhuǎn)身看向福伯,悲傷的說道:“福伯這般看著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勸他呢?” 我沒有去看決明,他必定是死于福伯之前,然后那群黑衣人逼福伯說出凌云子的下落,沒想到福伯如此忠烈。 “到底是誰?下了如此的狠手!”薛蘇溪轉(zhuǎn)過身問到我。 我指了指西邊,冷冷的說道:“三萬五千階,青陽山、上清派代掌門,白澤!” “可是,凌云子不就是上清派的嗎?”薛蘇溪疑惑的問道。 這世道的黑暗,遠遠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我說道:“人心叵測,世態(tài)炎涼,誰又能說得清呢?” “從青峰鎮(zhèn)到山外村,再到這江城,凌云子已經(jīng)幾乎失去所有人了?!币还煽酀谧炖锓v,熱血噴涌,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薛蘇溪也不知道如何去說。 凌云子慢慢的走過來,身上的青白色服裝,已經(jīng)全部被鮮血浸染,握著軟劍的手把,血水在不停的低落。 凌云子宛若殺神一般,凌厲的眼神,雙目通紅,蒼白的面孔,全身在不停的戰(zhàn)栗著,殺意騰騰,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老凌,你沒事吧?”我試探著問道。 凌云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里嘟囔著:“我要殺了白澤!我現(xiàn)在就要去殺了白澤!” “凌云子,冷靜下來,有人在暗處,用的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那個女的,跑掉了。”我輕輕地說道。 凌云子猛地抬起頭,看著薛蘇溪,久久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