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詭異的腿疾
下了車,高明武帶著嚴水炎和徐小山來到了張鵬程的面前。 此刻,張鵬程坐在輪椅上,對傭人說道:“快給三位上茶。” “不忙,還是先看看老英雄的腿疾。”徐小山說道。 張鵬程面色枯槁,這是被腿疾折磨的緣故。 “有勞兩位神醫(yī)了。”聽聞如此,張鵬程說道。 他讓傭人幫忙掀開蓋在腿上的毛巾。 高明武看到張鵬程的腿時,嚇得不敢再多看一眼了。 這整條左腿黑得甚是詭異! 而且,大腿上面還長出了些許的鱗片。 嚴水炎先行號脈,并未發(fā)現(xiàn)暗藏病癥。 他雙眉緊皺,又用手觸摸,發(fā)現(xiàn)那鱗片似乎還稍稍刺手。 徐小山見狀,伸手在張鵬程的腿上點了幾處xue位。 然后看張鵬程的反應,張鵬程并未有任何反應。 細看之下,張鵬程的腿部肌rou似乎已經(jīng)有壞死的跡象,畢竟已經(jīng)一年多了。 徐小山不敢再加力量點xue一試,萬一張鵬程的腿部肌rou被戳出個窟窿那可就不好了。 “這像是皮膚病,又好像是魚鱗病?!眹浪讍枏堸i程:“你家里有長輩得過此癥狀的病嗎?” “其他醫(yī)生也這么說,我家族里從未有過如此的腿疾?!睆堸i程回答道。 “嚴老,你看下面?!毙煨∩街钢鴱堸i程的小腿說道。 只見漆黑的小腿上面,似乎長出有白色的細毛! 嚴老用手一摸,手上竟然沾上了不少白色如粉末的東西來。 “難道是足六經(jīng)所屬的臟腑發(fā)生了慢性病變導致!”嚴水炎大驚,不由得說道:“如此的話,應取xue以足三里、陽陵xue、風市、陰市、陰陵xue和三陰交這些xue位來進行診治。” “那樣的話,必然要配膝眼和膝關(guān)節(jié)縫來治療?!毙煨∩铰砸怀了?,說道:“你看這膝蓋,不知骨骼是否變形!” 張鵬程的大腿已經(jīng)腫大變粗,而小腿肌rou萎縮明顯。 但是,膝關(guān)節(jié)卻凸起了硬包! “這是沒辦法在腿上行針嗎?”一旁在聽的高明武心里替老戰(zhàn)友著急,慌忙問道。 “腿上是無法盡數(shù)行針了,畢竟腿和膝蓋變形太大,xue位難以找準?!眹浪桩吘挂彩且晃挥薪?jīng)驗的老中醫(yī)了,當即說道:“不過,這也不難,可用下病上取法來進行治療?!?/br> “上取風池、肩井、足陽明胃經(jīng)、解溪xue、足三里,以及足太陰脾經(jīng)的三陰交xue行針,不置可否?”徐小山說道。 “這個甚妥?!眹浪谆卮鸬?。 徐小山說出的這些xue位比較周全,估計到了各方面的情況。 “那就請嚴老行針吧?!睆堸i程一看兩人,心中便已經(jīng)猜到嚴水炎是師父帶著徐小山這個徒弟來的了呢。 當即就要讓嚴水炎行針。 “這個……”嚴水炎有些猶豫。 自己畢竟年老眼花,而最為主要的,自己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病癥,實難找準xue位。 為此,心里正打算讓徐小山行針呢。 “還請嚴老快快行針?!睆堸i程看到嚴水炎鶴發(fā)童顏的樣子,懇求道。 “嚴老,快請?!毙煨∩揭妵浪子行╊檻],便說道。 “那老朽就行針了。”嚴水炎見徐小山也這般說,便不再謙讓,取出針來,按照xue位朝張鵬程的身上一一刺去。 “哎呀,痛……”嚴水炎剛戳完最后一針,便聽到張鵬程叫喊了起來。 “哪兒痛?什么xue位……”嚴水炎大驚,急忙問道。 “腳痛……”張鵬程痛苦地說道。 啊,這是怎么回事? 嚴水炎暗暗心驚,要知道,自己用的可是下病上取法呀。 張鵬程的腿上,并沒有行針呢。 “這是老爺?shù)耐燃舶l(fā)作了!”傭人見狀,急忙說道:“以前每天也就發(fā)作兩三次的,這個星期以來,每天四五次,最多的一天發(fā)作了七次!” “原來是疾患犯了,現(xiàn)在緊要的就是止痛!”嚴水炎病危慌亂,只見他找準xue位,將針一一插入幾個要緊xue位。 但是,張鵬程卻依舊感到疼痛難忍。 此時他束手無策,該行針的xue道都已經(jīng)試過了,根本就不管用。 “老英雄的腿疾,恐怕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毙煨∩窖壑虚W過一絲異樣,說道:“嚴老,我們先把針取下……” “住手!”就在徐小山和嚴水炎要把張鵬程身上的針取下來的時候,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傳來。 “紹宇,你回來了?”高明武看到張鵬程的兒子張紹宇突然出現(xiàn)了,暗道不好。 “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究竟對我爸做了什么!”張紹宇大聲喝問道。 “我們是來幫你爸治病的?!备呙魑浠卮鸬馈?/br> 沒辦法,不能不說實話,針還在張鵬程的身上插著呢。 “高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這些混江湖的阿貓阿狗了,以后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這類人。來人,趕緊把他們攆出去!”張紹宇罵道。 就算是父親的老戰(zhàn)友高明武,張紹宇也沒有給任何面子。 對他來說,高明武也只不過是一個開酒店的老板而已。 在張紹宇這個房地產(chǎn)老板的面前,高明武的實力還是要差了一個檔次的。 “對啊,這些人打著中醫(yī)的旗號到處騙錢。”跟著張紹宇進來的三個人里面,其中一個年輕人扶了扶眼鏡,說話了:“錢倒是身外之物,丟了可以再賺。但是,人被他們治壞了的話,那可就悔之晚矣?!?/br> “馬上滾!”張紹宇聽了這話,越發(fā)的更火大了。 “士可殺不可辱?!眹浪渍诎吾?,被張紹宇這么一罵,當即反擊道:“你父親現(xiàn)在還在病痛之中,老夫這么大年紀了,只是敬重老英雄而來,豎子如何這般無禮!” “你怎么認為我們是打著中醫(yī)的旗號騙錢的!”徐小山心中憤怒,對年輕人說道:“既然如此,你我可敢比試一下,為老英雄治病分文不??!” “阿登,別跟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人比,很掉身份的?!蓖瑯哟髦劬Φ囊粋€中年人說道。 “可笑,你的身份又能是什么?”嚴水炎反問道。 “我們是德藝雙馨的夏錄教授的學生,我是上京醫(yī)科大學的王博士,這次我們老中青三代前來為張先生治療腿疾。”王博士說道:“你們最好躲遠點,在科學面前,你們騙人的伎倆將無處遁形!” “小王,跟他們說這些做什么?”夏錄也同樣帶著眼鏡,他根本就不看嚴水炎和徐小山一眼。 “告訴你,你們沒有任何資格更夏錄教授比,也沒有資格到這里來,更沒有資格跟我爸看??!”張紹宇罵道:“我爸有我為他盡心盡力的侍候著,你們廢話少說,滾出去?!?/br> “張老板,你能對中醫(yī)界德高望重的嚴老說出此等話來,就足以證明你毫無道德。包括你自己的父親,你也沒有尊重過他,更不用談什么孝道了!”徐小山直接就懟了回去。 “我最為尊敬自己的父親,你們外人別在這里瞎說!”張紹宇罵道。 “在你父親如此痛苦的時候,你罵他的老戰(zhàn)友,你罵為他治療腿疾的人?!毙煨∩脚溃骸罢垎?,你為什么不罵一下自己?回家這都半天了,還不趕緊讓這幾個目中無人的家伙給父親看病,我看你就是個毫無人性的衣冠禽獸!” 徐小山說完,正準備跟嚴水炎和高明武離開。 “站住!”一個聲音大喝道。 徐小山一轉(zhuǎn)身,發(fā)聲的竟然是夏錄教授。